金露垂着头,一声不吭。
“不,我不要旁人。”金露忙道。
金阿姨又劝道:“虽说宫里不准钟辞纳妾,但如果你已经成了他的人,便是皇上,又能如何?或者你怀了李家的孩子,又如何?”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男人就跟那猫儿一样,哪有不偷腥的?钟辞娶的是公主,身边两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他这段日子又没跟公主在一块,莫非内心能不想?”
金露低头沉默不语。
“那边公主不能生,便撺掇着我,把我娇娇女儿给她家做小妾。现在触怒了公主和皇上,他们怕了,就把我女儿抛到一边去。世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你感觉娘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把事儿坐实了,任谁也不能再管。”金阿姨说道,“除非你内心不筹算再跟着钟辞,那我也没甚么可说的。这就给你筹措着相看,京都别的没有,好人家的郎君还是很多的。”
金阿姨沉吟半晌,挥手让屋里丫环都出去,把女儿拉到里屋,低声说,“露儿,你是铁了心要跟李钟辞吗?”
金阿姨昂首看着女儿蕉萃得志的模样,心伤难过,搂着她说:“我的儿,你放心,娘凡是有口气在,也不能叫你被人这般欺负了。”
“娘,您有体例吗?”金露抬起泪眼,眸中闪过一抹等候。
婢女叹道:“我们现在势弱,被李家欺负,也是没体例。”
“你放心,娘是过来人了,晓得男人是如何回事。你尽管好好用饭歇息,把本身拾掇好了。余下的,娘给你安排。”
金阿姨低声说:“我们不如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做实了这件事!”
金露一惊,随即涨红了脸,扭捏道:“娘,您说甚么呢。女儿还是黄花闺女,怎,如何能那么做,我成甚么人了我。”
金露站在门边听了,眼泪直流。
“没有体例,也得想出体例来。”
“娘,女儿一向倾慕钟辞哥哥,现在为他,闹出如许大的动静,人尽皆知的了。我除了他,再不存别的心机的。不然女儿宁肯一死。”
“傻女儿,那是畴前,我们女儿家娇贵矜持,天然不能做那样的事,可现在,你连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个?”
“既这么着,娘给你安排。”
“我女儿为了李钟辞几近没了半条命,他倒好,一早上就清算了东西,说要搬去公主府了!他不就是为了躲着我们露儿,今后再不见她了?这不是要活活逼死她吗?”金阿姨恨的咬牙,“公然人都是无私的!一家子的狠心绝情!”
“既然你有如许大的决计,为娘给你出个主张。”
“娘真的有主张吗?连皇上都不准钟辞哥哥纳妾的,还能有甚么体例?”金露对母亲的话,不抱任何但愿。
“娘,您筹算如何做?”金露咬着唇,“钟辞哥哥他……如果不肯意呢?”
金露神采绯红,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羞怯道:“但是这类事……叫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