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出门的事情,都是保兴陪着她。
“那不是别人。”
“叫甚么叫,这点疼也叫疼?”云黛斥道。
“娘娘谨慎身子,别着凉。”保兴说。
云黛从善如流,当即翻开盒子。
“我看你挺闲的,来看我好几次了吧。这盒子里装的甚么好吃的?”她探头。
“以牙还牙。”云黛伸脱手,“瞥见没,我这手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都是为了取血。既然你是始作俑者,本宫如何能不让你也尝尝日日被取血的滋味呢?”
云黛勾唇:“的确是好东西。包管你看一眼,立马精力百倍。”
“好嘞。”
“真是,本年特别的怕冷。”云黛笑道。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比带个婢女在身边便利很多。
姚水碧靠着墙,眼睛看着高墙上一扇小小的窗户发楞。
她走到内里,上午还阴沉的天,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没想到,你身为皇后娘娘,如此高贵的身份,竟情愿为别人做到这份上。”
云黛取出刀子,朝保兴抬了下下巴。
“怪冷的。”云黛紧了紧披风。
都睡的正香。
“放心,很快就有了哦。”
云黛昂首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道:“一场秋雨一场凉了。”
梳洗结束,云黛先去看了三个孩子。
姚水碧惊惧交集,挣扎叫道:“顾云黛,你如何说翻脸就翻脸?你要干甚么?”
雨滴打在伞面上,收回沙沙的声音。
保兴当即过来,抓住姚水碧的手腕,强行把她的衣袖卷上去。
保兴听着这话有些吓人,就没有接话。
“翻开看看。”
云黛从保兴手中接过一只小小木盒,坐到她面前,当真的打量她:“你看本宫像是那么闲的人吗?”
刑部大牢的门翻开,云黛熟门熟路的找到姚水碧。
风吹着雨丝儿,有一股子淡淡的寒意。
“哼。”姚水碧淡定下来,任由云黛拉着她的手腕取血。
她抓住姚水碧的手腕,毫不踌躇割下一条口儿。
姚水碧看着不断流出的血,怒道:“你疯了吗,你要干甚么?”
“甚么?”
他话虽未几,但慎重,且武功不弱。
保兴沉默半晌,轻声说道:“娘娘每天这么取血,身子受不住。怕冷也是普通。”
姚水碧恍然:“我明白了。必然是冷如霜阿谁骚、货取你的血,制作相思香的解药。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姚水碧歪头:“刀,碗,纱布,药?你拿这个来何为?阿谁陈老狗,已经好些时候没来折磨我了。我现在身上甚么伤都没有。”
闻声开门声,她转头看到云黛,笑道:“没想到,有一天我身陷囹圄,来看望我次数最多的,倒是敌国的皇后娘娘,”
姚水碧嘶的一声。
保兴撑开一把青竹伞,为她遮雨。
“没事,死不了。”云黛笑道,“人的身子还会造新的血出来,不会被抽干的。”
云黛蹲在她面前,慎重的取过一个小琉璃碗,放到她手腕上面。
主仆二人沉默着走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