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山顶。
从山顶望下去实在看不到山脚的环境,只是玄凌站在那边,仿佛看到了那两人远阔别去的画面。
他扶着身边底子没法站立的人,淡淡的开腔,“他们已经走了。”
玄凌神采庞大,目光深深的望着面前近在天涯的人――只见他灿若星瞳的眸光纹丝不动,安静如此,始终是定定的淡淡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夏梵音手心微攥,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嘴角要笑不笑的往上提了提,“是啊。”
“雾落……”
夏梵音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权倾九,你不会这么缺德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说是我志愿的?”
他想要进入他的天下去陪他,可惜终究无果。
归正就算她想言而无信,他也不会答应的。
玄凌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悄悄覆上,那双眼睛生得是最标致的模样,“权落鹜。”降落的嗓音随风而逝,“从今今后,你的命不再属于你本身――是我把你从鬼门关拉返来的,你只属于我。”
玄凌缓缓俯身下去时,陋劣的唇在那烫伤的疤痕上落了一吻。
白发与墨发缠绕交互在一起,如痴如缠。
顿了顿,“她也走了。”
这个她――指的无疑是夏梵音。
不过……也幸亏统统都结束了。
从他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就是如许了――命救返来了,但是不能动也不能思虑,哪怕睁着眼睛,也只是现在这般与世隔断的模样,他的天下里现在只剩下他一小我了。
很轻很轻,几近没有打仗。
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要替这小我祛疤。
既然如此,总不能只要她一小我白忙一场。
男人目不斜视,波澜不惊的道:“前提是你提出来的,跟我回宫也是你亲口说的,莫非我逼你了?”
善有善果,恶有恶果,统统终究还是报应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阿谁刹时,身下的人那双无波无澜纹丝不动的眸,仿佛微不成觉的明灭了一下。
权倾九眸色略深,两步上前搂住她的腰,“你这么不情不肯的,仿佛我逼迫你似的。”
似错觉,又非错觉。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眉心几不成察的锁住了,看着她脸上恍但是不太实在的笑容,总有种东西已经抓到手里可又抓不住的错觉。
身边漂亮而年青的男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阿谁方向,墨发迎着风跟着袍角一同飞舞,只是别的半边脸烫伤严峻――陈年旧疤,太长时候没有碰过,约莫是去不掉了。
…………
在他眼里,有没有这道疤都一样。
以是,前提是她亲口提出来的,跟他回宫也是她亲口说的――没错。
“噢……”她笑笑,“仿佛是呢。”
一部分是无法于运气,一部分是让步于运气,她抗争了这么久,终究的成果不还是百忙一场么?
话落,他苗条的手指谨慎翼翼的抬起来扒开他被风吹乱的长发,悄悄拂到他的耳后。
可他也很清楚这只是错觉,因为他此次必须、也必然会抓住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