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这才略略放心,叮咛下人给他上茶,萧少珏喝了一口,“噗”地一声吐了出来,“你小子就给本王喝这个?你收藏的龙井呢?大红袍呢?舍不得拿出来接待本王?”
于松命人换了茶水上来,氛围轻松了下来。他道:“王爷您如何这么快就来了?”
“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扳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嗬,老于,你这总督衙门的宴席还真是丰富啊!着很多东西都是从外埠乃至是大梁快马运过来的吧?”
第一个出去的是东平府知府,他战战兢兢的,刚才被萧少珏当众给问住了,这位王爷还不知对他是个甚么观点呢。
于松道:“如何补上?那但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啊!”
就说这个张金弘,他的背景就是京师的大皇子,他赚的那么多钱,很大一部分都是交给大皇子的,真从他这里抠钱,大皇子第一个不乐意。
他说得正吐沫横飞呢,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是本王叫这个小厮通报出去的,如何,你小子忘了当初想当总督的时候是如何到我府上装孙子的了,现在你还敢翻脸不认人了不成?”
东平知府倒是没甚么,大笔一挥,刷刷地写下军令状,签上本身的大名。
萧少珏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于松,你是不是感觉在总督府里搞这么一出很名誉,本王该上折子给你表一功?”
萧少珏道:“本王也反面你说虚的了,此次如果赈灾胜利,本王有功,也绝对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有了这份资格,再活动活动,将来调回京里当个六部的头头,也不是不成能的。”
大家汗出如浆。他们并不熟谙萧少珏,也不敢冒然上前来相见。萧少珏走到主桌主位前面,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一扫桌上的菜肴,笑了。
于松神采一垮,乖乖地跪到了一边去。
“这个……”东平知府容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好嘞!”于松叮咛一声,就有几个清秀的小厮进了阁房,换了新的被褥,把屋子清算得干清干净的。
于松顿了顿又道:“实在我们大齐倒也不是缺粮,别的不说,南大营的那几个粮仓可都是满满的呢,他们储备的粮食,充足官兵们吃两年的,如果分给我们几十万石,我们的困难可就全都解了。”他嘿嘿一笑:“不过欧阳大统领那儿,下官可说不上话!”
世人立即感觉氛围有些不对了,一时候那么大的一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于松道:“这不是本年环境特别吗?要不是谈绍元这个王八蛋胡乱折腾,给下官留下一个烂摊子,下官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因为客岁歉收,老百姓把余粮都给吃光了,我们需求的粮食可不但仅是眼下,还要储备充足的粮食给老百姓过冬呢,以是才需求如此天量的粮食。”
于松一时候也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过萧少珏肯把这些奥妙奉告他,就表白了他还是非常信赖他这个部属的,贰内心不由有几分奋发。
他这话里的调侃之意,在场的官员们可都听懂了。
还是于松见过大世面,他又算得上是萧少珏夹带中的人物,他天然晓得萧少珏的不满,是以觍着脸解释道:“王爷,王爷,您消消气,衡州产生了如许的大灾,我们都是衡州的父母官,也全都跟着焦急上火。也是忙了这么多日子了,下官虑着大师的这根弦崩得太紧了,这才借着此次的机遇把大师叫过来聚一聚,放松一下,接着归去该救灾的救灾,该修堤的修堤……”
于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萧少珏道:“我刚从你们东平府过来,你知不晓得东平府一共多少个县受灾,受灾人数有多少?又有多少百姓饿病而死?”
“诶!”这脚本不对啊,东平府知府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少珏淡淡道:“他们不敢全吞了。吞一小部分还是能够的。若不给那帮当官的一点长处,谁情愿平白无端地帮我们?”
于松约略体味了他的情意,连连道:“有有有,下官这就叫人换茶,这就叫人去换。”
他这个模样,萧少珏也是哭笑不得:“行了,别贫嘴了。本王赶了这么多天路了,每日风餐露宿,恰好赶上你给小妾过生日,也能沾你的光吃顿饱饭了。”
“王爷,您连这些都晓得了……”知府打动万分,眼泪都流下来了:“东平府救灾无方,下官有愧啊!”
于松更是欢畅。
没想到萧少珏竟然非常痛快地点了头:“也罢,本王就找个时候去和欧阳大统领说说这件事。”来之前已经和臧元凯等人筹议好了,想要济急,就只能从南大营的军粮动手。
接下来的时候里,萧少珏挨个访问了衡州十二府的知府。套路都是一样的,先是画一张大饼,鼓励一番,然后叫他们挨个地立下军令状。
于松想了想道:“衡州首富名叫张金弘,有个外号叫做张半城,此人涉足运输、纺织、布匹等多个行业,可谓富可敌国。王爷不会是想让这些个富户们出银子吧,他们的背后可都通着天呢,您如果然这么干了,朝廷里上书弹劾您的折子能把您埋了您信不信?”这体例他也想过,不过他就是想想,他可不敢这么干。
萧少珏淡淡道:“菜都做好了,撤掉不是更华侈,既来之则安之,本王还能不让你们用饭了不成,本王没有那么霸道!来吧,都退席吧,吃饱了喝足了,才好完工干活!”
萧少珏一皱眉:“你少拍本王的马屁。本王还不知你们报喜不报忧的那套。你就奉告本王,到底缺多少银子,缺多少粮食?本王要的是实话,不是你奏折上写的那些数字,你如果扯谎,本王很快就能晓得,别忘了,你衡州境内的锦衣卫也不在少数。”
于松就着这么个脾气,那张嘴胡说八道惯了,就是在萧少珏面前也是口没遮拦的,客岁谈绍元下台,还是萧少瑜和萧少珏联手把他推上了衡州总督的位置。
萧少珏笑道:“粮食、银子临时都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你归去带着你的赋税师爷们好好预算一个数据报上来,需求多少钱多少粮,转头总督大人如数拨给你。本王只要一个要求,这些赋税要一分很多地落进老百姓的口袋。但凡是谁胆敢贪墨钱银子,本王毫不容情,定要摘了他的脑袋。本王要你,不饿死一个百姓!”
末端,萧少珏叮咛道:“老于,跟我一块儿见见那十几个知府吧。”
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于松略略有些放心。他也不敢多问,起家道:“若王爷不嫌前提粗陋,就住在这儿好了。”
萧少珏皱了皱眉道:“来之前,父皇已经承诺从四周的各州往我们这边调粮了,但是各州也要留着存粮过冬,紧紧裤腰带,能给我们凑个几十万石的粮食,可剩下的缺口如何办?”
于松双眼一亮,忍不住搓搓手道:“多谢王爷的提携。”
“啊?”于松谨慎翼翼隧道:“您就不怕他们把这笔巨款给吞了?”
萧少珏点了点头。官员们想走又不敢走,刚才露过一面的东平知府上前叨教,于松就去看萧少珏。
于松道:“衡州的景象,下官在奏本里都说了。我们衡州的确是很困难,但是王爷来了,甚么困难我们处理不了?”
萧少珏道:“运送赈灾银子的车辆再有个七八日也就到了,趁着这个机遇我们先把银子的缺口补上。”
于松有些忐忑地叫道:“王爷……”
萧少珏道:“本王之以是要跟你说一开端的那番话,就是想点醒你,另有哪些处所做得还不敷好。本王信赖,你能够做得更好。”
东平知府内心打动,嘴里便道:“既然王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下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东平府要想治好水患,光靠我们一个府的力量是必定不敷的,还需求州里、朝廷,多给些援助才成啊!”
萧少珏哼了一声:“还是不欢迎本王?”
萧少珏笑笑:“这个别例别人来做必然不成,但是本王便能够。本王提早十多天就派了北镇抚使的几个千户来到衡州,带了锦衣卫最精锐的秘谍,就是为了办这件事。”
知府只好又坐了归去。连于松也不知萧少珏这是唱得哪一出。
于松内心一紧,锦衣卫可就是刺探谍报的,他顿时压力大了起来,不敢胡说。道:“下官叫赋税师爷算过了,赈灾的银子起码需求五百万两。粮食更是紧缺,起码要调来一百万石,才气勉强度过饥荒。”
东平知府也反应过来了,这位手里捏着锦衣卫和东厂呢,就是专门管谍报的,想骗他,门儿都没有。
人群中爬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下官东平知府容青在此。不知王爷有何叮咛。”
“真的?”于松大为奋发,“如果能从南大营借来五十万石,粮食的事情就处理了。”
官员们顿时坐不住了,全都离席跪在了地上。
没想到萧少珏却和颜悦色隧道:“你坐吧,不消那么严峻。”
萧少珏笑骂道:“你想让本王去和欧阳大统领开口?合着你说了半天,这是把本王给绕出来了?”南大营也是客岁缺粮缺怕了,谈绍元下台以后,到处收买军粮,加上国库运送来的粮食,把统统的堆栈都存满了。
他当初传闻朝廷派了庆王爷挑头来衡州施助哀鸿,内心就打了个突。感觉朝廷大抵是想放弃衡州的节拍。庆王爷是谁啊?兵戈真是一把妙手,可让他来赈灾,就他阿谁性子,还不得把衡州的官儿从上到下都给杀个遍呢。
“哈哈哈!”于松顿时笑了,“你他妈的没喝呢就高了?钦差大人到了?庆王爷正护着朝廷的赈灾银子,刚走到松州,到衡州起码还得十天。你他妈唬我是不是?这狗屁的水患害得老爷我累了一个月了,可贵疏松一天,这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张,竟然抬出了庆王爷来唬我?你们如何不说皇上来了衡州呢?”
他怒不成遏,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大桌,稀里哗啦,到处杯盘狼籍,餐具碎得满地都是。
哪晓得萧少珏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现在恰是用人之际,本王就临时记着这个茬,待此次宴席完了,本王再看你们的表示,再有任何不对,到时数罪合一,毫不轻饶。”
一时宴罢。于松道:“王爷,请到书房说话。”
于松道:“下官也忧愁呢!”
萧少珏拿过来看一眼,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
一时候世人全都一片寂静,谁也答复不上来。
萧少珏道:“本王来的时候,就是从你的东平府地界过来的,东平府受灾算不上最严峻,但是救灾的办法却不是很得力。比如说,施粥的粥棚没搭几天就撤了,底子没起到甚么结果;比如说境内的粮价节制不得力……”他一条一条说出来,知府额头上盗汗涔涔,已经坐不住了。
萧少珏哈哈大笑:“很好!很好!”他话锋一转,神采寂然道:“来人,拿纸笔来。”
看向一旁的于松,却见他一脸死了老子娘的神采。萧少珏笑道:“你那是甚么神采?”
东平知府道:“下官需求粮食、需求银子。”
等见完了最后一名知府大人,萧少珏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本身的眉心,“总算完了。”
萧少珏怒道:“你少给我打草率眼,给我跪一边去!”
萧少珏道:“于松,本王现在问你,你作为衡州的最高行政长官,你知不晓得你衡州一共多少个县受灾,受灾人数有多少?有多少百姓流浪失所,在此期间又有多少人饿病而死?”
“借?”萧少珏笑道:“借的话谁肯借给你?”
席间显得非常沉闷。倒是萧少珏一点儿都不客气,大口吃菜,大碗喝酒。他在外头风餐露宿,好久没有端庄吃过饭了。
萧少珏道:“本王走了东平府的三个县,都是微服私访,百姓们对你的评价都很正面。当时洪灾到临的时候,你亲身带着民夫们下水加固堤坝。洪灾畴昔以后,你构造富商们捐银子赈灾,你也是第一个拿出了一年的俸禄……”
于松笑道:“下官是镇静了,太镇静了。”
萧少珏当然不喜好这些官员,但是他也不能真的把他们全杀了撤了,换上一批新的来,一定就比他们廉洁,更会因为初来乍到水土不平而办砸了差事,以是他才会对他们又打又拉。特别于松还算是他的人,他天然要多照顾一点儿。
于松谄笑道:“我们这里,也就是王爷有这个面子和欧阳大统领说这话了。”
萧少珏问道:“衡州最富的商贾是哪一个?”
他固然有些口没遮拦,有些好色,有些爱财,但是政务方面的本领还是不错的,要不然当初衡州一片大乱,萧少珏也不会保举他来清算烂摊子。
于松笑骂了一句:“王爷叫你坐你就坐,你耳朵聋了不成?”
“王爷,总督大人!”他上前施礼,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萧少珏道:“你别跟我打草率眼,现在全部衡州的景象到底如何?”
于松带着萧少珏进了本身的书房。他的书房安插得都丽堂皇,贰内心有几分忐忑,恐怕萧少珏挑刺,哪晓得萧少珏坐下以后,并没说甚么。
萧少珏也不由笑了,“你急甚么呢。买粮的银子还没到呢,我们空动手去南大营,就想让欧阳大统领给我们粮食,本王怕也没有这个面子。”
萧少珏狠狠一拍桌子,“王八蛋!硕鼠!蛀虫!朝廷如何养了你们这一群混球。你们有没有看看外头的老百姓在吃甚么,连口米汤都喝不上了,都在啃树皮草根,就将近人相食了!父皇为了衡州的灾荒忧心忡忡,为了省点银子,连肉都不舍得吃了。你们在这里给我大吃大喝,你们摸着本身的知己问问自个儿,你们能吃得下喝得下吗?啊?”
“嗳,嗳!”于松实在搞不明白这位王爷的心机。世人纷繁退席,但是有这么一尊大佛坐在上头,谁也放不开吃喝。
于松苦着脸道:“王爷,大话您可都说出去了,如果他们找来要银子要粮食,下官可拿不出来?现在库房但是空得连一只耗子都养不起了。”
世人松了一口气,本来这位王爷只是敲山震虎,并没有立即奖惩他们的意义。于松也擦了一把盗汗,走上前来道:“王爷,要不,下官还是命人把宴席撤了吧……”
于松脸皮其厚非常,抬手就打了本身一巴掌,“王爷,您瞧我这张臭嘴快的,您可别和我普通见地,我这是每天盼日日盼,就盼着您来帮我一把,度过难关呢。当初觉得这衡州总督是个肥差,谁晓得上任以来每天给狗娘养的谈绍元擦屁股,好不轻易混畴昔没出甚么大事儿,成果老天爷又给我来这一手——洪灾!您说我招谁惹谁了?”
话说到现在他就完整放心了。说实话,一开端传闻是萧少珏当这个赈灾的钦差大臣,贰内心是真没底。但是打仗了这么一小会儿,不管是一开端的敲山震虎,还是现在的老谋深算,都给于松上了很活泼的一课。
萧少珏哼了一声:“要搁本王昔日的脾气,定然不会轻饶你们,定要措置几小我,以正视听,以慰百姓!”
于松瞥见面前呈现的这个俊美绝伦的青年,眸子子差点儿没掉出来了,“王爷,我的好王爷,您如何来了?这也忒快了吧,您这是插上翅膀飞过来的吧?”
“明天你就晓得了!”萧少珏用心卖了个关子。说罢了起家伸了个懒腰,“本王忙了这么多日子,非常累了,你安排个地儿,本王要好好歇一早晨。”
萧少珏道:“十二位知府留下,本王一会儿要见他们,其他的人,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
于松不信赖:“如果不颠末南大营,您还能变戏法变出这些来不成?”
谁说萧少珏不懂政务?这程度,不是普通的高超好嘛!
东平知府道:“王爷放心,只要有了银子和粮食,下官必然让东平府规复昔日的朝气,下官敢立军令状。”
“哪能呢!”于松道:“下官这儿早就焦头烂额了,早就盼着王爷来了。”
外书房是于松常日安息的处所,装修得比庆王府都豪华。他让出了本身的屋子给萧少珏,可见其诚意了。萧少珏也不客气,直接道:“也罢,你叫人给本王换一套被褥,本王今晚就在这里姑息姑息。”
众官员这才如蒙大赦,纷繁散去。
萧少珏霸气隧道:“本王是赈灾的总钦差,这赈灾的银子如何使,本王说了算,出了事,都由本王一力承担。”
于松只感觉面前一黑,这他哪能晓得。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只晓得受灾的县共有一百一十二个,至于其他的,临时髦不清楚。”
于松张了张嘴,想想说甚么却又没说出口,“那……那下官就先告别了。”施礼以后退了出去。
萧少珏有几日没有端庄沐浴了,正欲去沐浴,瞧见于松还在那边杵着,没好气隧道:“你还在这里干甚么?”
“那您的意义是?”
银子和萧少珏之前在京师的预算出未几少,银子的来源他都想好了,以是并不奇特。粮食这块儿就有点出乎预感了。
他当真就没感觉庆王爷真有本领赈灾。以是明天提及来也颇不客气。
萧少珏道:“衡州十二府的知府都来了吧?谁能站出来答复本王这个题目?”
“粮食的缺口如何这么大?”
他一时候信心大增起来。他坐不住了,站起搓动手道:“那还等甚么,我这就叫人筹办马车,明日就陪王爷赶赴南大营。”
萧少珏笑笑:“总督大人就在你跟前呢,你想要甚么,尽管跟他说。”
萧少珏早就想好了:“当然是花银子买了!”
知府这才坐下,有些忐忑地望了萧少珏一眼。
萧少珏摆了摆手:“你坐,你坐着听本王把话说完。”态度还是极好的。
两人又筹议了几句,萧少珏成竹在胸,于松也不知不觉有了克服水患的信心。
于松汗了一下:“你来真的啊?”
萧少珏“哼”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粮食和银子现在是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于松道:“别呀,您真上一道折子,我还不得被言官御史骂死啊!”
于松混迹宦海多年,早就是老油子了,天然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一拍腿道:“高啊!王爷这招真是高!但是,朝廷可向来没有如许的先例啊!”
“下官知罪!”他站起家来就要跪下。
萧少珏笑笑:“你别忘了本王是做甚么的,你们这些官儿,想坦白别人都能够,但是想坦白本王?底子不成能!”
萧少珏道:“你还晓得有一百一十二个县受灾?”他话锋一转忽又道:“东平府知府在不在?”
萧少珏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记,“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