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掉到坚固的青石板上,收回清脆的撞击声和碎裂声,瞬息之间,醇香的美酒流了一地。

“王爷,那但是三十年的女儿红,有钱都买不到!”白英独一的爱好就是酒,见好酒被毁,满眼都是心疼之色。

眼睛一亮,白英缓慢地在夜阆劈面坐下,伸手抱过另一坛酒,拍开泥封后直接抱起酒坛送到唇边,一仰脖子,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夜阆往口中倒了一杯酒,咽下后,道:“这是本王的私事,你少管。”

白英无法地笑了笑。之前他不是没劝过贤王,但只要事情触及到沈柒柒,贤王就是这副油盐不进的刚强模样。但是,身为皇家之人,政事和家事向来都是分不清的,面前这位贤王殿下一样不能制止。

“好酒!”白英大声赞道。

摇点头,白英一抖袖子,将那些粉末全数扫到地上。

“王爷,你有怨气,不要宣泄在这些酒上,还是归去洗洗早点睡吧。”

话音未落,王府的西北方向俄然收回巨响,一声接着一声。伴跟着声响,天空上绽放了一朵朵灿艳的烟花,刹时把乌黑的夜变成了白天。

瞥见夜阆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白英仓猝抢先抱过来,然后是另一坛酒……直到把剩下的统统酒都护在了臂弯里,他才悠悠松了一口气。

“老练!”

“白英,你是本王的幕僚,能够畅谈政事,但是不包含本王的私事。”夜阆眸色冰冷,含了一丝警告之意。

他抱着酒坛,小声嘟哝:“实在吧,要给天子添堵最好的体例就是睡了贰敬爱的女子。”

夜阆站起,将手背到身后,径直往静思居外走。

“王爷,沈柒柒但是你在金銮殿被骗着天子和一众大臣的面强抢来的王妃,你如果萧瑟了她,如何跟天子交代?”

夜阆狠狠灌下一杯酒,用力握紧了空酒杯。斯须以后,他伸开手,红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落在石桌上。

“天子为了亲政,一年满十八岁即行冠礼,你如果不肯意还政,便应抢先禁止他行冠礼才是,为何比及他行冠礼后,要立后了,你才来阻扰?你抢了沈柒柒,招来天子的嫉恨,却不肯意与她在洞房花烛之夜行伉俪之事。你让我说你甚么好呢?”

夜阆瞥了他一眼,道:“白英,这几坛酒无妨送你,但是你要帮本王想个别例消气。”

夜阆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大步拜别。

放下酒坛,瞥见夜阆默不出声喝着闷酒,白英摇了点头。

夜阆接过酒坛后,送到唇边却停下,一扬手将酒坛扔了出去。

白英默了半晌,摸索着问道:“要不我明天写一篇万字策论出来,你拿去给天子添堵?”

“……”

白英抬头看向那处天空,啧啧奖饰:“天子好大手笔,放这些烟花大抵要花掉大夏国小半年的税赋支出吧。”

“好,我不管……”

“你不喜好听,我不说就是了。来,喝酒!”酒杯已经被夜阆毁了,白英拿起一坛酒递给他。

白英看向夜阆颀长的背影,此时现在,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的身上,比常日少了一些意气风发,多了几分孤寂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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