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方才放下的心,俄然一下又提了起来,台下的喝采声就像被一刀切了似的,刹时全都停了下,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和刚才的喧闹,构成了极其激烈的对比。
那黑无常点头道:“恰是如此,我们伉俪修炼的恰是阴阳尸术,一贯对敌都是联手为之,对方有一人也好,有十人也罢,皆是联手对抗,以是正要和小哥说声抱愧,没想到小哥倒萧洒的很,佩服佩服!”
台下世人一起愣住了,连我们几个也都愣在了当场,这么近的间隔,又一点防备都没有的状况下,乌鸦是如何做到的?起码我就做不到,这的确就像他早就算计好了,手指早就等在了那里,等那白骨钉主动送过来的一样。
寄父刚说到这里,台上那黑壮男人已经对乌鸦一抱拳道:“鄙人范无救,人称黑无常。”
我听疯老头这么一说,蓦地想起一事来,当初在妖灵异界之间,我曾碰到过七尸当中的双刀铜尸,那双刀铜尸曾经说过,七尸当中,湘西谭家,茅山张家,都是以尸之名混口饭吃罢了,任家兄弟也没在他眼里,却没有敢提及别的两人,没有想到,明天竟然在这里赶上了。
说着话手一指中间一身白衫的女子道:“这是浑家谢必安,人称白无常,也有道上的朋友叫我们阴阳双尸,名列七尸之位,特来领教一二。”
随即台下世人反应了过来,一起收回轰然喝采声来。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不会吧!七尸不是名列一起的吗?这阴阳双尸比其他五尸强出这么多?”
那女的身材高挑,面貌倒也算过得去,只是脸上涂了只怕不低于二两粉,煞白一片,双目泛赤,嘴唇血红,看上去非常吓人,却穿了一身的乌黑,白衫飘飘,足蹬白鞋,手拿一块哭丧牌,牌子上面也写了四个字:“你可来了!”
我声音一起,乌鸦就瞥见了嘴角闪起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来,眼神当中,略微闪过一丝冲动,随即又敏捷的规复了原样,脸上再度闪现出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来,身躯往擂台中间一站,扬声说道:“另有没有人上场来尝尝的?没有人上来应战的话,这奇门之王的位置,可就归我了。”
而那黑无常则也飞身而进,手中的狼牙棒直接扫向乌鸦的腰间,乌鸦怪叫一声,身形疾退,口中疾声叱道:“找死!”
这两人一下台,台下就有人群情开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阴阳双尸也来了,这两口儿可不是茹素的,二十年前就是奇门榜上人了,必然是一场龙争虎斗。”
一边说话,一边双手一拱,对着乌鸦哈腰鞠躬道歉。
话一出口,那黑无常手中的狼牙棒却俄然敏捷的延长了出去,狼牙棒顶端,“嗖嗖”连响,持续射出数支白骨钉,疾射正在疾退当中的乌鸦。
寄父点头苦笑道:“同名分歧艺的多了,奇门榜当初摆列之时,不但考虑到了手腕的凹凸,另有辈分操行所修炼的手腕正邪等等身分,比如将军,气力应当第一,但和五老同出师门,就只能排在五老之列,比如四手,实际上才气并不算很强,但辈分却高,出道的比五老还早一点,以是排在三六合以后。”
我顿时就是一愣,乌鸦可已经连赢十二场了,就算奇门中人大部分修为都比较低下,可敢下台应战的,只怕多少都有两把刷子,即便没有负伤,精力也必然有所耗损,这两人却一向比及这个时候才出声,一来是耐烦极佳,不到最后毫不脱手,二来手腕之上,只怕也不是易与之辈。
与此同时,中间的白无常俄然白影一飘,手中哭丧牌一挥,直接拍向乌鸦的头顶,同时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口白雾直喷乌鸦。
这一看清楚了,我就出现了嘀咕,这两人这打扮,不是吵嘴无常吗?只是白无常本应当是男的,这里变成了女的罢了。
疯老头话一落音,寄父就接着说道:“这阴阳双尸手腕不简朴,奇门榜初公布之期,越山曾和他们交过手,吃了点亏,据越山本身讲,他在他们伉俪部下,连三招都没撑过,当年越山,少说也是有为之境了。”
公然,这两人一下台,寄父的眉头就是一皱,疯老头见我看他们,面色一苦道:“这是阴阳双尸,是七尸当中,排名最前面的两位,因为是伉俪俩,以是也不分谁第一谁第二。”
连问三声,台下固然群情纷繁,却没有一个上场的,明显都被乌鸦镇住了,十二场连胜,可不是白玩的,就算台下有想捡便宜的,估计瞥见乌鸦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得衡量衡量本身的斤两。
可那黑无常却也俄然笑了起来,他一张黑脸上的笑容刚一露,乌鸦手中的那枚白骨钉俄然“波”的一声爆了开来,那枚白骨钉之上,俄然炸开无数的小刺,乌鸦的手指顿时就见了血。
我顿时“哎呀”一声惊叫,菱更是脱口叫出:“乌鸦!”身形一晃,就要向台上冲去。
我一听仓猝将目光转向寄父和疯老头,我们当中,就数他们两交游最广,要探听这两人的秘闻,天然得找他们。
这两道声音一道洪厚降落,一道清澈婉转,一为男声,一为女声,同时出声,不分相互,明显是极其默契的两人。
“至于这阴阳双尸,因为被排在了六狂以后,非常不满,他们和越山之争,也恰是因为奇门榜的排名,只是不晓得为甚么,他们打败了越山以后,俄然就失落了,有说被天下第三杀了的,也有说他们进入深山用心修炼的,没想到明天又见到了他们。”
话一落音,一男一女就已经蹿下台去,男的高大魁伟,脸孔凶暴,浓眉狮目,鹰鼻薄唇,非常精干,身穿一身黑,黑衫黑袍,黑裤黑靴,连面皮也是乌黑之色,手持一根狼牙棒,头戴一顶玄色高帽,高帽之上写了四个字:“正在捉你!”
我一见没人下台了,顿时起哄道:“没人下台就算了吧!奇门之王就是乌鸦的了,没事大师能够散了。”
话一出口,台下蓦地一起响起两道声音道:“慢着!”
话未落音,那黑无常的后领当中,俄然“嗖”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射出一支白骨钉来,直射正要伸手去扶他的乌鸦。
我一见顿时好感大增,这黑无常固然长的凶暴,可言语举止当中,却颇识礼数,有点妙手的风采,也不算欺侮了吵嘴无常的名头。
“道家的吵嘴无常,本也就有阴阳之意,白无常值日,黑无常轮夜,他们自号吵嘴无常,又是伉俪双修,本也是秉承阴阳之意,可修炼的倒是尸术,以是奇门道上的朋友还是将他们列入了七尸当中。”
就在这时,乌鸦却俄然将那只伸向黑无常的手掌一变,双指一伸,一下夹住了那支白骨钉,而这时,菱的脚步方才跨出。
谁晓得我刚想到这里,寄父已经疾声道:“不好!当年越山就是吃了这个亏。”
乌鸦则面色一冷,手一挥道:“既然号称吵嘴无常,修炼的又是阴阳尸术,想必对敌也是联手才气阐扬出最大的能力,你们就一起上吧!”
惊叫声刚一起,那枚白骨钉已经射到了乌鸦的胸前,我们就算想脱手,也来不及了。
我一听,得!连名字都是吵嘴无常的名字,这两位铁定是吵嘴无常的忠厚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