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
一个个豪杰事迹,从霍四口中说来,的确如同身临其境。这时百姓,也听得懂一些古文,何况这些话也没有甚么难以了解的,一个个都听得如痴如醉:“豪杰,真是豪杰!”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只是龙城飞将不再,胡马怕是又要过阴山了……江湖,庙堂,何其相像?”阿谁江湖豪客哈哈大笑,拿起一坛酒,豪气地痛饮起来。(未完待续。)
“说得好!”
“圣上确切用人不当,如果真有如此良将,又何惧辽人?”陆承启大声说道。
高镐用最低的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只见陆承启双手猛地乍起青筋,非常吓人。王彦宸和高镐见了,面面相觑。小天子这是在死力忍耐,怕是很快就会发作了。他们悄悄祷告,小天子发脾气就发脾气,不要弄得阵容浩大才是。其间没有多少保护,如果起了抵触,他们也难以保护小天子的安然。
霍四一愣,未曾想到这么年青的公子哥,竟然这么不怕“死”。固然当今圣高低旨“不以谈吐论罪”,可官家的事情,说你有罪就有罪,不是统统人都有这个勇气的。他非常赏识地向上看了看陆承启,才感喟说道:“可惜迟了,折继闵将军已然仙逝,折继世、折继祖两位将军垂老迈矣……”
“啥?”
“霍四此言倒是挺逼真的,折家有多少军功,临时不知。但朝廷每逢辽国南侵,便派去监军。企图安在,路人皆知啊!”
高镐和王彦宸觉得本身听错了,小天子竟然没有大怒,而是拥戴此人的话?这……这真是匪夷所思!
听了这话,世人的情感都被挑了起来,一个个拍着桌子骂道。
世人听了这话,才明白为何霍四要说“折家将”,本来是为他们鸣不平啊!
蓦地,陆承启一拍桌子,高镐和王彦宸的心猛地一震:“来了!”他们煞白了脸,觉得陆承启就要暴起了。
霍四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客长有所不知,这折家乃是党项人,虽屡立大功,却被朝廷奸佞袒护下来。幸亏折家在兴庆府根底颇深,便是朝中有奸佞想害,也伸手不到西北。当然,此话在里间说说便罢,莫要鼓吹出去。想那折家,历代为将,为朝廷镇守西北,却落得如此了局。不但无功,反倒有过,这是甚么事理?”
陆承启心中念着折家将,没有听出来,倒是沉默了起来。
世人细细一品,也是这个事理。朝廷文官防备武将,也不是消息了,世人或多或少亦有所听闻。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剥削军功,倒是第一遭闻声。文人要仕进,能够通过科举;武人要仕进,则必须拿命去搏。本来就不甚公允了,现在仗着权势在手,这些文官更是没法无天……
“世道不公,为何没人上奏圣上啊?”
……
霍四也愤然地说道:“这位兄台说得不错,先帝在位时,除了范相公以外,有哪个真正把武人当作人对待了?哼,另有些奸佞贼心不死,要在兵卒脸上黥刺,把他们当作犯人对待,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文人,外斗内行,内斗熟行!”陆承启心中有气,狠狠地把汤羹吃上一口,仿佛口中是那些夸夸其谈的文人一样。
霍四感慨道:“遐想折继世将军当年,以骑步万军于怀宁砦,入晋祠谷,往银川,分名山之众万五千户居于大理河。辽人来攻,再战皆捷。先帝时,辽兵攻麟州不克,进围州城。城险且坚,东南有水门,厓壁峭绝,阻河。贼缘厓腹微径鱼贯而前,城中矢石乱下,贼转攻城北,士卒复力战,贼死伤甚众,遂引去,围丰州,丰州遂陷。折继闵将军以城守劳,特迁宫苑使、普州刺史。未几,护送麟州守兵冬服,贼伏兵邀击之,尽掠所赍,将军脱身繇间道归。会赦,止夺宫苑使,从复官,领果州团练使。自任州事来,将军招辑归业者三千余户。折继祖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为前锋将时,深切敌帐,降部落户八百……”
“混账啊!”
陆承启没曾想到,这平话先生竟然也是一个愤青。怪不得他在樊楼里混得风生水起,本来是逢迎了大多数人的“爱国之心”。想想也是,幸亏范仲淹也是能文能武,不然的话,大顺的军魂,但是要被狠狠地减弱一番了。如果没有范仲淹力主对武人划一对待,怕就是连狄青都难逃毒手。
一个墨客模样的酒客,一饮而尽,感慨道。
有一个武人打扮的江湖豪客,低沉着声音说道。江湖男人就是江湖男人,一身劲打扮相,声音决计抬高了,但常日里想来是大声公,世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陆承启重视到,此人行走江湖,竟然只是拿了条棍棒,不见铁制兵刃。
霍四感喟道:“诸位客长也晓得,每逢大战,朝廷必有监军派出。名为监军,实在乃是抢功绩罢了。将士们浴血疆场,这监军在营帐中看歌姬起舞,品美酒好菜。这也就罢了,军中少人识字,而军功大多要颠末监军之手。只要大笔一挥,多少军功又何妨?只是苦了西北百姓,多少好儿郎,白白死在辽人铁骑下,却换不回一寸军功!”
霍四用力一拍抚尺,震得周遭温馨下来后,才缓缓地对着天拱手说道:“官官相护,文官有文官的态度,武将有武将的态度,两边都不肯让步,自是没有好了局了。可爱我大顺,并非没有良将,只是宝珠蒙尘,无人赏识!如果圣上任人唯贤,善用良将,何愁天下不靖,边僵不平?”
幸亏樊楼里的修建够隔声,外间人也听不到。要不然的话,恐怕也是要惹来一些是非的。
王彦博见了此人,顿时起了防备之心,低声附在陆承启耳边说道:“陛下,此人武功甚是了得,我等不成泄漏行藏,免得招来是非……”本来,王彦博见此人太阳穴高鼓,又是拿了条棍棒就敢入长安,想来是短长人物,便存了防备的心机。
“陛下……”
“自古忠臣良将,不及奸佞权贵,其悲邪?可叹也……”
有人质疑道:“既然军功赫赫,为何却籍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