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把后果结果一说,冯承平还是感觉有些不成思议:“陛下,如果辽国动乱安定,大肆发兵来犯,奈之如何?”
冯承平说道:“高丽说到底,也还是秉承我中原文明的小国,先前也不过是昏了头才做出那般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高丽国王也曾递过国书,陈述不得已之处,陛下何不谅解一番?如果我大顺再如此对待高丽,恐怕高丽与我大顺愈行愈远!”
冯承平听得这话,晓得高丽这回算是完了。好整不整,刚好踩中小天子的把柄,如何让小天子放下戒心?
陆承启非常好笑,冯承平这等陈腐墨客的设法,与朝中支流思唯一模一样,不由地辩驳道:“莫非不如此对待,高丽就与我大顺不渐行渐远吗!看看他们,转投宗主国,还想发兵进犯榆关!要朕谅解他,他王徽何不来谅解谅解一下朕!你莫要再劝,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高丽乃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朕不会再对高丽同太先人帝时那般,给他们与其他小国普通对待,已然是网开一面了……”
冯承平谨慎翼翼地说道:“陛下,这……这不太好吧?”
“本日接到驿站传信……”说罢,把手中的函件递给了冯承平。冯承平拆开一看,本来辽国来使,已然在五日进步入了大顺境内。挥退了那名十品官,把信递给陆承启旁观。
冯承平赶紧解释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义。先前我大顺与辽国,乃是敌对干系。辽国此行,定然是想与我大顺罢兵修好,请言边疆榷场之事……”
就在不久前,奉圣州的飞马急报才把捷报传来,想必冯承平是不会晓得这个动静的。
陆承启笑道:“朕自有筹算!冯尚书,你该体贴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安排这些使臣。对了,那高丽使臣,如同前次一样,安排在同文馆吧!”
冯承平听了,更是舌挢不下:“陛下不成啊,如此穷兵黩武,非万民之福!”
果不其然,冯承平也是一阵含混:“想必是辽国想与我大顺平起平坐吧?”
陆承启感喟了一声,说道:“不成能了……”
陆承启顿了顿,持续说道:“既然本年来道贺的国度如此之多,那回赠贺礼也增加一些吧,每个国度一视同仁,不得超越两百贯。一如客岁那般,多用了的钱银,你冯尚书籍身弥补上亏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甚么好怕!”陆承启淡淡地说道,“莫说契丹人,便是朕,也不会信赖一纸条约。那不过是保持近况,两边让步的均衡点罢了。顺辽乃世仇,如何能停歇刀戈?冯尚书,收起你的幸运心吧。不管是朕,还是那耶律洪基都清楚,顺辽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花花中原,不管是契丹人,还是先前的匈奴,突厥,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如此狼子野心,又岂是一纸条约能束缚得了他们的?朕决意趁机偷袭,不过是为了让契丹人本身再内哄多些光阴罢了。如此一来,朕便可更加安闲,更加有掌控反攻辽国了!”
“有甚么不好?”陆承启有些惊奇地反问道。
倒是冯承平记得一些,说道:“陛下,这耶律仁先乃是辽国燕王、南府宰相耶律瑰引之子,先前已然官拜南院枢密使,号南院大王。自驿站传信看,此人不知为何,又升任于越了……”
“冯尚书,你这算是异想天开?便是高丽想要认错,重归大顺藩国,朕也不会同意。如此两面三刀的国度,值得争夺?给他与其他国度划一对待的职位,都算仁至义尽了,不要再做胡想图谋其他。若不是辽国大敌当前,朕早就发兵踏平了这等无耻小国!”陆承启恨恨地说道,固然早晓得高丽棒子不是甚么好货品,但被他们从背后狠狠地插上一刀,陆承启至今仍耿耿于怀。
“朕于上月,密召枢密使,兑出兵符。密令禁军统领千里传旨于奉圣州,奔袭百里于太子山下,滦河行宫前,毙契丹士卒逾五千余众……”陆承启缓缓地说出这句话,直把冯承平听得惶恐欲死。
“陛……陛下……为何兴动兵器?”冯承平心若死灰,在贰心目中,契丹人如此强大,孱羸的汉人,又如何是他们的敌手?
陆承启有些好笑:“我大顺,甚么时候不是与辽国平起平坐的?莫非说我大顺逼迫他辽国一头不成?不见得吧,朕倒是看到契丹人要超出我们大顺汉人之上!”
“冯尚书,你说辽国派这个于超出来,有甚么诡计?”陆承启实在心知肚明,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陆承启丢下这句话后,拂袖出了礼部衙门。只留下苦笑不已的冯承平,心道:“这个礼部尚书,端的是不好当!”(未完待续。)
陆承启晓得辽国现在乱成一锅粥,那里顾得上这个。始作俑者便是他本身,没有遣使过来在陆承启的料想当中。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礼部十品官仓促出去,见到冯承平就说道:“冯尚书,辽国遣使已在来长安的路上了!”
这个于越,陆承启倒是晓得的。于越就划一于大顺朝的太师太傅太保一类的虚官,但光荣之高,非平常官职能比,位于百官之上,是辽国天子对功绩最大臣子的一种承认。若追随于越的出处,便是辽国大于越府的首辅,无详细职掌,所谓“大之极矣,以是没品。”
陆承启和冯承平对视一眼,冯承平赶紧说道:“甚么时候的事情?”
冯承平收太高丽的好处,固然在前次宦海整风时都吐了出去,上交给了国库,可还是忍不住为高丽说了两句好话:“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高丽想必是晓得错了,此次来的使臣不是崔介安,而是林哲。不如再争夺一番,说不定高丽会再投向我大顺……”
冯承平一愣,说道:“敢问陛下,这是为何?”
“如何这一次来的不是耶律良了?耶律仁先,又是何方崇高?”陆承启皱着眉头,凝睇着信封上的名字,苦苦地搜索着影象中,关于耶律仁先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