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令人将控告马士英的罪行直接送给了孙传庭,孙传庭大略的阅过,远远的扔了出去,冷哼一声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两人是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孙传庭在道义上也占不到方原的上风,气得恨恨的瞪着方原,厉声说道,“好,我先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凤阳府乃是大明的中都,你发兵攻打凤阳府,算不算谋逆?!”

凤阳攻坚战正在如火如荼的停止着,景杰一向防备的孙传庭救兵并没有见到踪迹,反而是在姑苏府的方原获得了孙传庭的回话。

孙传庭摆了然就不承认方原摄政王的身份,只承认都城朝廷封的浙直总督一职。

孙传庭的话倒是极有煽动性,是当了再造大明第一功臣,还是做大明第一乱臣贼子呢?

现场的氛围再次堕入难堪,朱以海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口舌之争就不必了,我们还是谈一谈闲事,闲事!”

孙传庭应允了和方原的构和,构和的地点设在两军缓冲地带的淮安府,朱以海王府地点的山阳县,两边能够各带五千兵马进入淮安府。

孙传庭一双虎目直直盯着方原,沉声说道,“方原,这是我此行想与你说的。现在只要我二人,所说之话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人不说暗话,圣旨是真是假,是不是陛下的旨意,你该心中稀有。”

孙传庭怒而起家,指着他面门呵叱道,“方原,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竟敢教唆陛下亲来江南。若各地总督、藩王都如你一样,大明的天下还稳定了套?”

圣旨乃是崇祯亲笔所书,盖的玉玺也是之前商定好的,当是崇祯的旨意无疑。

两边一收场就直入主题,火药味实足,朱以海是呆在那边,完整插不上嘴。他不过是个做东,打酱油的,方原、孙传庭如何闹腾,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只能低头喝酒以粉饰着难堪。

这一次构和由朱以海做东,朱以海为了制止两边擦枪走火,派出了淮安府的两万鲁军保持和谈现场的治安。

但,崇祯圣旨里独一要打消的,大要上是摄政王的封号,实在是方原现在实施的虚君实相制。

“若归顺朝廷,便可千古流芳,名列大明建国以来第一功臣!若再游移不决,那就过犹不及,反成大明建国以来第一乱臣贼子啊!”

孙传庭紧紧捉着他的手儿,耐烦的劝道,“方原,你南征海盗郑芝龙,佛朗机人,打通陆地通道;西讨不臣军阀左良玉,保护大明一统;北伐满清,保护大明边陲安然。早成绩再造大明的盖世之功,虽本朝建国功臣徐达、常遇春所不能及也。”

“我发兵讨伐此獠,乃是替天行道,为大明除一大害!”

所谓火车营,近似于马车拉炮,也是最原始、最粗陋的战车原型。一匹马拉一辆马车,车厢内置一台三寸的小型火炮,还能够存放粮食、衣物等。战时能够以火车结阵扼守,也能够以火、火枪射击,抵抗马队的打击,就如同一个个简易的防备堡垒,是孙传庭苦思出来对于李自成马队的战法。

方原、孙传庭、朱以海三方分主客退席坐定,朱以海举杯说道,“孙督师乃是大明的督师,摄政王乃是大明的摄政王,两边都是大明的忠臣,何必打打杀杀,不如坐下来好生谈一谈,止戈停战为好啊!来,本王先敬二位一杯酒!”

方原也学着他猛地起家,回敬他道,“孙传庭,所谓君辱臣死,陛下被囚禁,你等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不知发兵清君侧,反而助纣为虐。若各地总督、藩王都如同你一样,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清楚就是乱臣贼子的天下!”

方原稍稍一怔,朝廷今次又再退了一步,开出的前提已是非常的宽松,简而言之,方原只要承认天下仍然是大明的天下,便能够封异姓王,世镇江南。

孙传庭见他利落的认了,欣喜的说道,“既然你承认是陛下的旨意,便知毫不是皇后娘娘、监国太子在欺诈于你。只要你愿承诺之前的前提,重归朝廷,你我便可联兵进军都城,活捉监国太子,拥立陛下复位。到时候,正如你所说,大明复兴可期啊!”

方原冲孙传庭拱手施礼道,“望孙督师三思啊!”

方原起家饮尽了一杯酒,孙传庭却将酒杯重重的扔在地上,厉声呵叱说,“甚么摄政王?大明只要浙直总督,没有自封的摄政王!”

两人纵马到了一里以外的河边,随行的保护只是远远在跟着五十丈以外。

他见方原另有踌躇之色,持续说道,“此次我又带来了陛下最新的旨意,你现在辖内的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是你浴血疆场得来的,全都归你统统,并且还世袭罔替,只要够数的交纳田赋、商税。玄甲军也保存体例,仍旧归你调遣。独一的前提,就是你去了摄政王的封号,改封为镇南王;吴越王朱慈焕封为大明的皇太子,调回都城。”

孙传庭瞪眼着他,大喝说道,“方原!陛下与你的圣旨,你总该收到了。若你真是忠于陛下,就该承诺圣旨的前提,两边立即和谈。而不是如眼下打着清君侧的灯号,行谋逆之实!”

孙传庭一方由白广恩领五千新式明军,另有一千辆孙传庭自行发明的火车营,也到了淮安府山阳县。

方原再次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走到孙传庭的跟前,冲着孙传庭说道,“孙督师,我想与你暗里一聊,先干为敬!”

方原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是,圣旨是陛下的旨意。”

方原也不去计算他的冲撞,冷冷的一笑说,“现在都城是监国太子乱政,囚禁陛下,篡位谋逆。孙督师若真的是大明的忠臣,便该清算兵马,与我一同北伐都城,清君侧,重新拥立陛下复位。”

孙传庭确切收到了公主传来的家书,也将家书送到了都城。但周皇后怎敢放崇祯前去江南,如果被方原扣押了,那都城朝廷就真的成了乱臣贼子。

方原望着波光潺潺的河水,悠悠的说道,“孙督师,你我都拥兵二十万以上,乃是大明的中流砥柱。若你我合,则可北伐都城清君侧,西灭流寇安宇内,剿除满清定乾坤,两年以内就能重造大明的承平乱世。若你我开战,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大明必伤元气,平白便宜了李自成,另有关外的满清。”

孙传庭直直的瞧着他,也起家陪他饮尽了一杯酒,“请!”

方原令胡琦带着三千身着防爆设备,武装到牙齿,直属摄政王府的特战军,浩浩大荡的开向了淮安府,前去和孙传庭和谈。

方原令胡琦取出了出征之前,给马士英划出了五条罪行,朗声念叨,“凤阳总督马士英罪过滔天,人神共愤,其罪过有五。其一,助纣为虐,滋长监国太子凶焰,该杀!其二,在凤阳府横征暴敛,民不聊生,该杀!其三,在凤阳府拥兵自重,不去征讨闯贼,反而攻打友军,导致亲者痛,仇者快,该杀!其四,戋戋一个凤阳总督,胆敢私行扩修中都凤阳府城池,划一谋逆,该杀!其五,马士英自占有凤阳府以来,并未补葺被大西贼张献忠破坏的明皇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该杀!”

方原也重重的拍着桌子,呵叱道,“孙传庭!公主早已上了一封家书给陛下,令陛下前来江南巡查,我亲身驱逐陛下圣驾。若陛下真的已复位,便该亲身前来江南以正视听,消弭监国亲王,另有我的疑虑。可公主的家书如泥牛入海无动静,我瞧着就是监国太子在矫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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