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田甜脸上的笑容好似被酒精泡过普通熔化开来,红彤彤的,媚眼如丝。田甜的胳膊像柳条一样软,罗敏昊的身材像铁板一样硬,两人冰冷的嘴唇贴上去,很快就和缓。在这呵气成冰的气候里,窝在暖气中间相互安抚,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们吃了饭,喝了酒,做了爱,再次复苏的时候,已经入夜。罗敏昊的被窝里有股味儿,是洗衣粉、汗味、酒精、香水和精液稠浊在一起的味道。田甜深呼吸一口,她不讨厌这股味道,乃至有些喜好。她爬动几下,朝罗敏昊的怀里钻得更深。他是个安康的年青的男人,有着热烈的体暖和豪情的吻,皮肤光滑而紧绷。她把脸贴在身边,摩挲他平坦的肚皮,想起土豪那圆滚滚的啤酒肚和脖子上耷拉了几层的败坏皮肤,叹口气,芳华真好啊,好似明天永久不会来一样。

“你有过几个男朋友?”罗敏昊却在这个足能够载入田甜人生史册的甜美时候问了这个毁灭性的题目。田甜的心一下子就亮了,奸刁的手斧端庄了起来,渐渐缩回。

“你晓得我跟你的时候不是处女。”

“你吃肉,我喝汤。”罗敏昊这话,比滚烫的面汤更暖,田甜低头喝汤,吃了一块牛肉,眼泪就掉到汤碗里。

罗敏昊把这话咀嚼了一下,茅塞顿开。他没生机,也没多言,只是悄悄伸手,把田甜一头乱发从衣领里捞出来,以手指梳理整齐。田甜鼻头一酸,差点掉泪。一盏台灯照亮了这间狭小的寝室,和她那佳构大三居的屋子比起来,这只要寥寥几件家具的出租屋可谓寒酸,但是她宁肯待在这里。

罗敏昊不吭声了,田甜在黑暗中翻身,躺了一会儿,伸手把台灯翻开,坐起来穿衣服,背对着罗敏昊说:“我跟很多男人睡过,但没交过男朋友,你是第一个。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第一次是有些漫不经心而孔殷的,这第二次就是缠绵悱恻,充满了很多噜苏隐蔽的小行动,相互奉迎的热忱,好似小提琴和钢琴的协奏,到最后,另有冗长的余韵。

“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也交过女朋友,正儿八经的,高中一个,大学一个,一共两个,都是无疾而终。”

罗敏昊听出来田甜的声音生硬了,忙试图挽救。

做完第二次,是真的饿了。他们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紧紧依偎着走到巷子口的大排档去寻食。

他们都没伸手去开台灯,就着从窗帘射出去的内里的霓虹灯,相互谛视,眼睛晶亮,在瞳孔里瞥见对方,都是“独一”。

她起家说:“饿了,出去用饭吧。”

田甜笑起来,反身去摸了一把:“哟,公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硬得像屋檐底下的冰棍啦!”

她笑起来:“本来就没几块肉,都给了我,你吃甚么?”

罗敏昊搂住她的腰:“不,再做一次吧!”

“那你还低于均匀数呢,普通男人被问到交过几个女友,标准答案都是三个。”田甜的口气里有些调侃。

天寒地冻的气候,他们叫了两碗热乎乎的牛肉面,分外加个荷包蛋。罗敏昊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田甜,不焦急吃,把本身碗里的牛肉挟到田甜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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