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打趣的，我要去汉堡留学，不去英美。”
“看得出来，一半时候她都在夸你多么懂事多么聪明，说你是天赋少女，要送你去读剑桥或哈佛。”
路漫漫转头，他正面带浅笑看着她。她本来感觉司徒修远是个冷酷而深沉的人，但是他的浅笑让人如沐东风，必然是礼节专家悉心指导，练习过千百次，那种标准的上流社会的亲热。
回到家，路漫漫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浴室，露娜仿佛已经在玫瑰精油泡泡浴中睡着，涂着鲜红蔻丹的一双脚搭在浴缸边沿。
路漫漫忙像小孩子一样把手塞进裙子的兜里藏起来，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几近贴肉，不像露娜，老是做着精彩绝伦的彩绘指甲，镶水钻。
路漫漫笑说：“缘分妙不成言。司徒少爷，如果你想寻求我姐姐，还得再下工夫。”
“姐姐没奉告你？我们的母亲嫁给一个德国人，住在汉堡？”
“姐姐老是带着我们的合照，她很爱我。”
“哦？去德国？冷门的留学地。”
“我们还没聊那么多。但碰到她真的是机遇偶合，我当时从柏林飞回盛京，本来我该坐家里的私家飞机，但不巧被mm征用飞去希腊了。我例外乘坐汉莎航空，而你姐姐刚好是她当时候是插手完柏林电影节返国，我们在机上相遇，相谈甚欢。”
饭后生果和甜点奉上来的时候，司徒修远才再次开口：“实在我见过你，在今晚之前。”
“是吗？”
“你姐姐没奉告你我们如何熟谙的？”
“姐，你跟阿谁司徒少爷他是当真来往的吗？”路漫漫抓住姐姐的肩膀摇摆。
“感谢你请我用饭。”路漫漫规矩地伸谢。
“比如，常常请你用饭？探听一点小道动静？”
“不消客气，和你谈天很镇静。”
路漫漫点头：“姐姐很少对我提及她和男人的事。”
“我们是在从德国飞回盛京的飞机上偶遇的，时候太冗长，只好闲谈打发时候，她给我看了跟你的合照。”
路漫漫开朗地大笑起来：“我可不是几顿饭就哄得住的小女孩！”
路漫漫利诱，司徒修远身份如此崇高的人物，为何对她这个小女孩那样客气应酬？她坐在大浴缸的另一端，有些严峻地咬指甲，露娜一脚踢畴昔：“教你多少次，不准咬，丢脸死了！”
路漫漫脸上漾开浅笑，甜美如花。司徒修远心神一荡，这才是路漫漫的真脸孔啊，不是之前那种端庄紧绷的模样。
饭后，司徒修远叮咛司机，先送路漫漫回家，他的手仍然扶在她背后，身材前倾，悄悄把她推动车。她平静了一些，劳斯莱斯车子内部的座椅是奶油色的娇贵真皮座椅，氛围里披收回上等红酒和某种木头的暗香。
露娜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我倒是想当真，人家一定对我当真。他不止是个世家后辈，坐拥巨额资产，并且年青有为，是司徒个人的掌门人。老爷子是董事局主席和挂名总裁，他是副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盛京最让女人眼馋的钻石贵婿，勾勾手指就会有一火车女人抢着去舔他的鞋，你姐姐我不是他独一挑选，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