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机营卫士在工部后院的锻造坊里,将躲藏在角落里的孙俸拽了出来。

一队队身披甲胄,手持刀盾的兵士,列着队涌来。

见工部卫兵进退两难,吴畏便不再理睬,低喝道:“就算把工部掘地三尺,也要把孙俸给我揪出来!”

吴畏用力抱了下拳,不再游移,带着天机营卫士小跑着朝天机营而去。

吴畏眼神没有任何波纹,一挥手,身后的十五名卫士便抄起短弓,拔出腰刀,虎目圆瞪,瞪眼着一众工部卫兵。

秦风不睬会楞在原地的谢云儿,回身朝天机营而去。

但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由不得秦风冒昧……

见天机营卫士横冲直撞,工部侍郎来不及放下茶杯,三步并做两步冲出大堂,冲着十几名天机营卫士低喝道:“你们好大的胆量,可知这里乃工部重地?岂由尔等冒昧?”

话音落,四名天机营卫士,直接迈步上前,将拦路碍事的工部卫兵,推了几个跟头,大步流星的朝工部后院冲去。

工部侍郎小跑着分开。

寻名誉去,却见一支足有上千人,武装到牙齿的重马队,朝着天机营开进而来。

“我母亲、三姐、林瞿奇,全都在北溪县!一旦北溪县被北狄人攻破,我的家人兄弟,都将遭到搏斗……你他妈跟我说!这,是小事?!”

不等孙俸说完,吴畏已经挥起铁拳,重重地凿在孙俸的嘴上。

为首的兵部郎中,指着城巡司校尉,二话不说:“缴械!”

他们在京中为官这么多年,那里见过这类阵仗。

就凭这百十工部卫兵,一旦打起来,必定被天机营卫士血洗。

城巡司校尉被几个兵丁按在地上,神采丢脸至极:“疯了,你们都疯了!”

吴畏松开手,回身便走。

成果众天机营卫士刚分完工部,便被一队城巡司卫士给拦住了。

伎俩相称卤莽,几近是揪着头发,押到前院。

吴畏不睬会大怒至极的工部侍郎,如鹰般冷厉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工部卫兵,嗓音铿锵有力,透着无庸置疑:“胆敢停滞天机营者,杀!”

小事?

秦风淡然回身,看着仓促而来的谢云儿,嘲笑反问:“我出世入死的兄弟,血洒北溪县,你,跟我说是小事?”

兵部郎中冲吴畏一挑头:“走!”

一阵短促麋集的马蹄声,便从京都东侧传来。

这个词,像是一根根钢针,直接戳进秦风的内心。

就在秦风前去大理寺交差之际,北溪战事已经在京都大员中传开。

谢云儿熟谙秦风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此时的凶悍眼神,仿佛变了小我一样。

秦谢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得知北溪县的惨状,谢云儿便晓得,以秦风的行事风格,必定是要将全部京都翻过来。

孙俸早已吓得神采煞白,浑身颤抖,哪另有当日在驿站的威风。

别说上前说和,没有吓得落荒而逃,已经不易。

连北狄精锐游骑,尚且不是天机营卫士的敌手。

面对秦风的灵魂三问,谢云儿眼神中的责备,刹时烟消云散。

城巡司校尉职责地点,天然不能让路,正欲命令包抄天机营卫士,却听四周八方传来一阵麋集的脚步声。

堆积在现场的工部官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哗啦啦,一众城巡司卫士,被兵部人马尽数按在地上。

哪怕不能禁止秦风,起码能够束缚些。

吴畏与齐蒙最是交好,一想到面前的狗贼,截杀传令兵,害死齐蒙,吴畏便肝火中烧,冷冷道:“你但是孙俸?”

眼看拦不住了,工部侍郎咬了咬牙,吼怒道:“你们等着!秦风纵兵乱我工部,我这便进京面圣!”

城巡司校尉眉头舒展,沉声道:“你们眼里可另有国法?”

“北溪县生灵涂炭,数千人死亡,只因有人半途截杀传令兵,停滞通信,你,跟我说是小事?”

面对天机营卫士身上披收回来的煞威,这些长年驻守工部,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老爷兵,纷繁吞咽口水,攥着刀柄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见此景象,工部侍郎更是大怒:“好啊!你们天机营莫不是要在我工部见血?他秦风有几个脑袋够掉!”

就在秦民风势汹汹地杀回天机营之际,工部的大门,已经被天机营卫士撞开。

吴畏干脆利落:“让开!”

工部尚书正在宫中面圣,只要工部侍郎坐镇。

话音落,驻守工部的百余兵士,已经冲了过来,将天机营卫士团团包抄。

当初与秦风一同奔袭北溪县,与钟灵交过手的三队队长吴畏,神采乌青,连礼节也懒得施,嗓音铿锵,近乎威胁:“我家公子有令!抓工部主事孙俸,前去天机营共同调查,请侍郎大人行个便利。”

孙俸哪还敢再胡说话,点头如捣蒜。

几近是吴畏等人,方才进入天机营大门。

吴畏一把掐住孙俸血流不止的嘴巴,冷声诘责:“我问你,是不是孙俸。”

谢云儿薄唇轻咬,踌躇再三,还是决定跟上去。

一众天机营卫士,押着孙俸紧随厥后。

谢云儿酝酿了一起的斥责,全都噎在喉咙里,下不去,也出不来。

面对吴畏眼神中的熊熊杀意,哆颤抖嗦道:“我……我乃朝廷命官,京中……”

但是……

一听这话,工部侍郎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恼羞成怒:“放你的狗屁!你们天机营算甚么东西?也敢在京都抓人,还是抓我工部的官员?你归去奉告秦风,除吏部、刑部、大理寺以外,纵使是兵部也没资格抓人!”

“他姓秦的,就算再得恩宠,也只是个小小县令,身上没有半点爵位!至于那天机营统领,哼,知名无分的虚职罢了!”

谢云儿哪怕是为了自家兴衰,也决不能看着秦风乱来。

吴畏盯着工部侍郎,一字一顿:“公子有令,就算是刀山火海,我等也必将履行到底。”

只听一声闷哼,孙俸连喷出七八颗牙齿。

为首者,不是旁人,恰是龙虎军统领。

龙虎军统领一挥手:“把天机营围了,飞鸟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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