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很痛苦吗?”
萧莜白按在我手上的左手还是用力,让我挣不开,而他握着剑身的那只鲜血淋淋的右手扯着剑身将锋利的剑尖对准他的心口,我“啊”地一下后退,萧莜白却猛地向前一步,只听噗呲一声!
“你太轻易信赖别人,还老是不长记性,本君会对你峻厉,也只是想要让你下次不再那么天真,上了好人的当!可……你每次该被骗还是被骗,每次得知你被人绑架了,或者不见了,本君都只觉命要去了半条!”
说着萧莜白持续朝我走近一步,噗呲一声,剑尖再次更深得刺入萧莜白的心口,他胸前的衣服刹时就被血浸得更加黑亮。
“你老是说我不信赖你,可萧莜白你在我生小家伙时,趁机让鬼医将我的心脏偷换,然后又将我一向瞒在鼓里。生完小家伙后,让我几个月都不能下床,每天都要喝那黑乎乎又苦又酸的药,每次我问你为甚么我要喝药,你又为何老是要顾左而言他,绝口不提我心脏被偷换的事?”
萧莜白抽回击,胳膊悄悄搭在我的双肩上,身材向我靠近,头微微低下,额头与我相抵,说话时他呼吸与我呼吸紧密融会,声音中竟有淡淡宠溺,“乖儿,先处理完这个事,本君向你包管,回到地府后,本君便一字不差全向你坦白好不好?”
我眼睁睁看着锋尖的剑尖刺进萧莜白的心口。
一滴温热带点粘腻的液体落在我的脖子上,我猛地打了个摆子,侧头便对上萧莜白右手上血肉横翻的伤口。
“你快松开我!萧莜白,你不要逼我!求你了,快放手!”
我满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缺,面前血红一片。
“你快用鬼力让你的伤口愈合啊!”
萧莜白被我抓着按在心口的手垂垂冰冷,而我的心也一样开端发冷,“前次我溜出地府,跑到人君府时,季流溪已然让我亲眼看过这里。”
“你现在明白了吗?你现在的感受,就是本君在听到你说你情愿时的感受。”
“你当时刚换了心脏,身材与那块玉佩有些架空反应,即便本君加注了很多鬼力在那块玉佩上,也难保不会有其他不对呈现,以是本君想要等你的身材跟玉佩很好的融会后,再奉告你这些事。”
萧莜白右手猛地握住剑身,血唰地一下子便顺着剑身倒流进我的手上,我‘啊’地大呼一声,想要丢开手中的剑,萧莜白另一只手却按在了我握剑的手上,我的眼睛再次被泪水恍惚,“你、你快放手啊!你流血了!”
“恨不得这把剑扎得是你本身吧?”
“萧莜白,我能信赖你吗?”
我另一只手想要将萧莜白按着我的左手抓开,同时我抓着剑柄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但不管我再如何使力,萧莜白的左手如同铁钳似的钳在我的手上,即便只是让我把剑从萧莜白胸中拔出来都不能。
他流血了!
俄然萧莜白变幻出一把锋利的剑,剑光森冷,刺得我猛地闭了下眼,再次展开,萧莜白已然将剑交到我手上,右手点了点他本身的胸口,“既然你总以为本君是在图谋你的至阴命格,想关键你,那么你杀了本君,本君便再害不了你。”
萧莜白流血了!
听着萧莜白一句一句比刀子还锋利的解释,我只觉身材如坠冰窖,冷得颤抖抖。
深吸了一口气,我悄悄退后一步,将萧莜白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拨下去,然后站在那边,面无神采看着他。
说着我抓着他的手在我的心口悄悄按了下,“这里跳动着的不再是活蹦乱跳的心脏,而是一块我把玩了好久的玉佩。也是我丧失了好久翻遍全部寝殿也寻不到的玉佩。这你要如何解释?”
“你情愿!但你问过本君情愿吗?”
我僵着身子,任萧莜白的鼻尖悄悄蹭了蹭我的鼻尖,刚才阿谁肝火冲冲,理直气壮的萧莜白荡然无存,现在在我面前的萧莜白带着谨慎,带着和顺,带着很多我从未见过的一面。
然后我整小我后退一步,摔坐在地上。
“是,本君偶然对你有些峻厉,说得话也不好听,但是季小凡,本君何时真正伤害过你?”
说完这句,萧莜白抓在剑身上的手蓦地一松,同时抓在我手上的手也松了开来,没有了他的管束,我猛地后退一步,剑刚被拔了出来便砰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为甚么你不刺呢?杀了本君,让你的表哥非寒担当天帝之位,如许你便不消去静止时空,而你也不消再纠结该不该信赖本君,多么皆大欢乐的事,你为甚么不刺呢?本君就站在这里。”
“为甚么要这么问?”
“不要!萧莜白!你快放手!”
“很难过吗?”
“我说寝殿遭了贼,那块你送我的代表鬼后身份的信物玉佩不见了。厥后你找来了一块跟那块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给我,但是萧莜白你晓得吗?”
“季小凡,你现在还想问本君,你能信赖本君吗?你一向都以为本君会害你,能够,现在本君就给你证明,给,你现在就把这把刀插在这里,看本君会不会躲。”
萧莜白的胳膊并没有收回身边,还是僵在半空,“莫非本君不值得你信赖吗?季小凡,你细心想想,每次你有了伤害,第一个呈现在你身边的是谁。”
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两只眼睛如翻开闸门的大水,水流如注。
“以是你今后不要再对本君说你情愿替本君接受天罚的傻话了。”
啪嗒!
萧莜白的声音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点我的心上,我双腿微微颤抖,满身的力量一刹时全数被抽光。
萧莜白刚闯进这个屋子时的画面猛地涌进大脑,当时他发丝混乱,风尘仆仆,眼里的担忧孔殷在看到我时,固然很快的消逝不见,却还是被我重视到。
“我、我不会杀你的,我、我说过,我情愿帮你登天帝之位,情愿替你接受天罚,你、你只要奉告我你想要我做甚么,我绝对会按你说得做。我、我不是怪你挖我的心脏,我只是怪你不奉告我。”
萧莜白左手按着胸口,缓缓蹲在我面前,然后那只被剑身划出七八厘米长伤口的手心缓缓贴着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