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冷嗤一声,“你这小妮子,探听得倒是很多。”说完却不觉得然地摇点头,“不过那玩意太次,园子里的女人们用用也就罢了……妈妈既是承诺了要帮你,天然不会拿那等子次货乱来于你。”
鸨母往绛紫色的靠枕上一靠,对劲地点了点头道,“这也许便是你命里必定的福分了――我两日前刚得了件北隅新进的宝贝,能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就深陷此中……只要你拿捏恰当,管他今后身边多少个莺莺燕燕,你必是此中最特别的一个。”见少女被她说的两眼放光,老鸨用心一顿,不舍地咂咂嘴,“只是我这宝贝稀缺得很,这百花居里的花魁都还没来得及尝鲜……若不是你哭得妈妈心疼,妈妈也实在舍不得给你――”老鸨话音忽止,只似笑非笑看着苏谨晨。
苏谨晨听她话里有话,忙谦虚问道,“妈妈既这么说……但是有甚么比神仙散更好的东西教给女儿?”
苏谨晨哭的梨花带雨,点头抽泣道,“我何尝不晓得妈妈说的这些事理……可我现在……”她拿起帕子沾了沾脸上的眼泪,“若熏熟谙的人何其有限……这几日几次考虑,只想着畴前在百花居时,曾得妈妈颇多照拂……当时候听妈妈教姐妹们如何拿捏男人,最是让若熏心悦诚服,受益匪浅……”她恭恭敬敬地垂下眸子,“这才想、想让妈妈帮女儿一把……”
“不晓得……妈妈那边可有甚么好东西?”她红着脸道,“我先前倒是曾偶然入耳人提起,现在有种叫神仙散的东西……”
似这般绝色,男人只要不瞎不痿,必定是要生吞活剥了的……
少女不美意义地抿了抿唇,只得娓娓道来,“……刚开端的时候,他待我也是极好,嘘寒问暖,谨慎庇护不说……就是在床笫之间……每次也都和顺有礼,百依百顺……”
苏谨晨吓得身子一颤,茫茫然展开一双意乱情迷的眸子――却见鸨母正抿着嘴冲着她笑。
苏谨晨顿时心领神会,娇声道,“妈妈放心,只要妈妈倾囊相授,若熏……也不会叫妈妈绝望的……”,说着忙从袖子里拿出个鼓鼓的荷包,一脸虔诚地塞进老鸨手里。
“回神!”耳边忽听一人冷声喝道。
苏谨晨心下一怔,面上顿时热泪盈眶,感激地嚅了嚅嘴,挪到她身边,“妈妈――”
“不错,”鸨母含笑把瓶子递给她,“你且翻开来闻闻。”
恍忽间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与陈逸斐厮守缠绵的片段,他苗条指尖矫捷在她身上游走,那感受美好得让她不由就……
苏谨晨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好半天,她才绞着帕子,扭扭捏捏道,“实不瞒妈妈说……我,我早就是我们爷的人了。”
苏谨晨轻摇了点头,无法道,“我一个丫头,那里晓得这些……”她幽幽叹了口气,冷静垂泪,“不幸我自幼孤苦无依,唯他一人能够依托……如果他真的舍弃了我……我、我还不如顿时死了才好!”一时又想起本身现在处境,更加的悲从中来,假戏中不觉就掺了几分真情,眼泪瞬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自那双和顺如水的眸子里滚滚而落,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鸨母略一沉吟,摸索道,“那你的意义,是想……”
鸨母只神采如常地点点头,“那也该当。”
老鸨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慈爱道,“想你们陈大人年青有为,人又长得玉树临风,萧洒超脱,天然有的是女人趋之若鹜。你刚才说那神仙散,不过就是个稀松平常的小玩意儿,不过比平常春药来得烈些,没甚么了不得的。你如果想图个一时利落,拿去跟他耍耍倒也无妨。可你也得晓得,这东西你既然用得,旁人也一样用得。等陈大人**得爽了,穿上衣裳下了床,怕是再也难记起你的好处来……再者那神仙散又须得交he者亲口服下才气见效,要我说也实在费事得很。”
苏谨晨哭声一止,泪眼昏黄看着她。
苏谨晨顿时涨红了脸,羞臊地咬着唇道,“妈妈,这香好生特别……光是闻上一闻,就让人……”
鸨母颠了颠荷包的分量,对劲地点点头,“我也晓得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她叹道,“当初你来的时候,我就瞧着你格外机警,若不是你并非真入了我们百花居,我这好东西也少不得是要给你的……”一边说着一边站起家,走至妆台处,再返来时,手里却多了个红色的瓷瓶。
只觉一股暗香刹时袭来,勾民气魄沁民气扉。
鸨母见她说的逼真,哭的动情,内心那里再有半点不信的?遂安抚道,“你也别悲伤……这男人嘛,都是些只图一时新奇的。你这身子就是再娇再美,他奇怪够了,可不就冷下来了……也不敷为奇。”
鸨母面前一亮,语气也不由殷勤了几分,“女人快别哭了,好好的一个妙人儿,哭肿了眼可就不标致了。”说完不由感喟道,“我们当女人的就是命苦,我们沦落风尘自不必说,便是女人你……说到底也不过是靠着这幅皮郛给男人**罢了……好了,这事你也不消担忧,妈妈必然帮你。”
苏谨晨忙伸手接过。里头似是装着瓶花露……她将信将疑地拔了上面的塞子,还将来得及凑上鼻前――
苏谨晨一愣,“这就是妈妈说的宝贝?”
苏谨晨含泪点头,轻声道,“……我晓得姐妹们常日多用些扫兴的小玩意讨客人欢心,便想问妈妈讨些……”她说着冷静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只要能挽回我们爷的心,若熏……若熏必然会感激妈妈一辈子的!”
“莫不是他外头又有了别人?”
“……可迩来……他却对我冷酷了很多……”少女眸色渐暗,模糊可见眼中泪光点点,好不成怜,“连续好些日子,都未曾沾过我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