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我父女细心顾问,如此过了四月余,这苗人男人才得以病愈,但在这段时候,我与他互生了情义,晓得他姓‘姓苗名不凡’,并非本地人氏,与我本家相隔千余里之远。
不过曾子芸却并不明白这些,幽幽一叹,神情凄苦,堕泪道:“是啊,我儿是别人眼中的灾星,是瘟疫,谁跟他在一起都会倒大霉,你又怎会承诺我!”
父亲为人诚恳刻薄,虽心有不肯,但他见我跟不凡两情相悦,却也不肯看我悲伤,终究还是成全了我们。
沈遗风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他为何会被别人视为灾星?”
曾子芸道:“我……我被迫喝下了蛇毒,只怕……只怕已是不可了。求求你了美意人,你帮帮我儿天赐,必然要帮帮他……!”
沈遗风道:“你中了毒?”
曾子芸道:“因为他父亲死于天雷之下……”
那年,我刚好十五岁,和父亲在山中采药,偶然中救了一个重伤不醒的苗人男人,并将他带回了家。
沈遗风神采微冷,淡然道:“灾星?哈哈哈……”嘲然大笑!
曾子芸身子微微一颤,脸如白纸,道:“你……你说甚么?咳!”俄然咳出一大口玄色鲜血。
沈遗风又灌了一股真气给曾子芸,和缓了她体内的毒性发作,道:“帮他甚么?”
曾子芸道:“感谢你。我要你帮我照顾好天赐!”
曾子芸微作沉默,半响心伤地感喟一起,道:“我说一段旧事吧。大抵是在十五年前,当时,我本是岭南一带一名曾姓郎中的女儿,在我很小的时候起,父亲便经常带我上山采药……
沈遗风皱眉道:“这是如何回事?他父亲为何会死于天雷之下?”
眉头一皱,沈遗风已较着感到到那股惊人戾气,恰是来自天赐,不由神采微变,看向天赐他娘,道:“天赐到底是甚么来源?他父亲是何人,为何他身上有妖的气味?”
沈遗风剑眉微轩,淡淡道:“我不能承诺你!”一个六合不容之人,却如何敢承诺照顾别人?
曾子芸道:“你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