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族长老。”

“咚!”

魏川额头青筋突暴,气血翻滚,真元难聚,只凭轻身之法,死力后退,借机调息,眨眼间已飘到北场边,一旦了局,便是式微,今后另有何脸面,安身于江湖,有何严肃号令门下万数门徒,看来只能险走一招,当即两掌合十,一拍即离,身形顿隐。鲁逆吃了一惊,竟没推测魏川竟然敢在他杖前合十拍掌,正要上挑废他一只手,俄然面前一花,魏川就像刹时蒸发普通,消逝得无影无踪,只见面前浩繁江湖人士瞠目结舌愣在当场,顿时心头一紧,忙聚气聆听,公然发觉到魏川飞身头顶,在这去势不减之时,翻身而上,挥杖扫去。

“嘶”得一声,魏川人影闪现出来,脚上头下,手中划过一道银光,与鲁逆手中乌龙,一擦而过,两片黑皮套,飞扬出去。

“六师兄”听到师父叮咛,一边小跑出来,一边用力将手往屁股上抹着,恐怕弄脏了盟印,接过盟印以后,喜不自胜,转过身来,向魏川傻笑道:“师父,您现在是武林盟主了。”

“你才小偷……”

第九十章 生奇变

魏川的确对鲁逆第一招袭来,却不伸臂直探,将他毙命当场感到奇特,此时才明白他有求于己,因而趁着五岛山弟子还未赶来之时,近身相询何事。

“他是盟主,你又不是,他还了我的发簪,我才气还给他。”

魏川催动念力,已将鲁逆锁控在手,只需银簪一递,便可将其毙命当场,竟不料鲁逆两眼泪光明灭,出口相求,一时难断其言真假,心想,盟主之位,唾手可得,万一是他在耍弄伎俩,失此良机,就再无二次,因而冷冷回了一声“与我无干!”然后一笔点下,正中鲁逆气海,收簪之际,二人顿时错开,魏川长身傲立,鲁逆却跌身在地,不断地抽蓄,几欲起家而不得,左手抓向魏川,口中有气有力道:“看在老朽未下杀招的情面上,承诺老朽。”

两个小调皮,正在争抢着长剑,死不相让,却俄然听得一片惊呼,忙不迭地看向擂台,双手都还死死地抓住长剑不放。

“族长老,恕魏某冒昧,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可留居蹉跎一……”

“不不不……必然在落霞峰……你看到的只不过他的元神……罢了……年青人,这柄剑,仁则从善,恶则成魔,带着剑掌管武林去吧。”说着迈步走开。

长老悄悄摇了点头,“不,我问的是他的真身在那里?”

蹉跎人群当中,走出一老一少,老者身形高大枯瘦,手拄一根蹉跎枝杆做成的拄杖,身边一女少搀扶其左,二人来到魏川跟前,然后双膝跪落在地,魏川虽曾见过这等场面,但心下仍旧过意不去,退了一步。

而华山剑派世人,欢天喜地涌上擂台,向师父道贺。魏川勉为其难地挤出笑意,冷静地盯着鲁逆。这时各大门派,各路豪杰,纷繁聚会过来,远远抱拳,向魏川道贺。五岛山剑派弟子,抹去眼泪,向魏川膜拜,将盟印、账册、令旗等物,托呈出来,“请蹉跎长老,赐印加封。”

“伯父,她拿走你的剑,就是不给……小偷……赖皮……”

魏、元二人瞻仰着高大的老者,俄然发明老者眼中间如血的红光隐现,吓得退开一步,魏思儿掘着小嘴,气鼓鼓地看了一眼元林玉,见她神情板滞,仿佛被老者吓住,心头暗喜,趁机猛得一拉,果然将剑夺了过来,欢叫起来,谁知抬手一看,长剑如同煅热普通通红,吓得赶紧丢手,可长剑却悬于空中,跟着老者的目光,飘升到魏川面前,“这是你的剑?”

四下一片沉寂,世人脸上写满惊奇,不知魏川如何仅凭着一枚银簪,将鲁逆手中无坚不摧的玄铁杖,削断两截。

魏思儿骄生惯养,脾气乖张,见到元林玉将伯父的不亡剑拿走,不假思考,抢步上去,一把抓住剑鞘,“还给我!”

“念宗秘学!”清闲派座席上,怀倚竹杖的老者,赞叹了一声。

那位长老巍巍转过身来,不由一怔,欲言又止之时,俄然听到一少女活力道:“你快还给我,我伯父现在是武林盟主,你敢方命不遵吗?”

五岛山一群弟子,围将过来,见师尊已断气身亡,立时扑跪在地,痛哭起来。

“不必多礼,由弟子代为!”

“逆徒……盗走秘笈,勾搭朝廷,图谋不诡……魏……掌门,保我五岛……”话未说完,一口气回不上来,就此归西。

“魏掌门,老朽求你一事。”鲁逆俄然道:“五岛山国有变,本门难保。”

“别人能够,你却不可……走吧!”(未完待续。)

魏川一步踏出,直迎上去,二人各变其招,一闪而过,背立定身丈外。

族长老在孙女的搀扶下,迈步走向正在辩论的魏、元二人跟前,俯视不亡剑。

“小玉!”元林惠气不打一出,“休得无礼,快还归去。”

族长老将封印,授予魏川,将回身回到人群,由刚才那少女,将账册、令旗等物一一交于华山剑派,并向魏川微浅笑道:“魏掌门,请换双手套。”说着将一双洁白如雪,青斑纹绕的手套,从腰间取出,并悄悄地抬起魏川的左手,谨慎翼翼摘动手套,可见到魏川手指浑白,模糊发光,非常惊奇,“咦”了一声,“爷爷,您看!”

“百无忌讳!”

老者横罢休杖于地,望向不好天,浑白的双瞳,立时电光交叉,令民气下惶恐,然后向天拜了三拜,缓缓起家,将黑巾包裹的盟印,双手托到魏川面前,“年青人,大者大悲,仁者承道。”

“是位前辈所赐!”

“爷爷,你看……”

“啊!”

二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鲁逆才沉声斥道:“术宗妖道武功,你也拿得出台面。”

两少女吵得互不相让,争得满头大汗,魏思儿不会武功,却死抓着剑不放,元林玉气不打一出,一身工夫却又不能使出,跟着他拉扯,来到人围中。

“已坐化飞升了……”

“兵不厌诈!”

“当啷”一声,鲁逆手中枪杆,断落一截。

“又不是你的,凭甚么还给你。”

“好,那就再吃老朽一杖!”说着身不转,脚不起,白影明灭,跟着一道黑光,直取魏川。魏川左手不住地颤抖,鲜血流到袖口,已然受伤,却为人所不知,见这一计杀招攻来,忍着剧痛直迎而上。

魏川心下万分冲动,但是左臂已经有力抬起,仅伸出一只手,又恐失礼,赶紧道:“还请族长老包涵,魏某左臂已有力抬起……”

“啊,魏某亲眼所见,那位前辈已坐化飞升……”

“不宣而战,非君子行动。”

“师父!”

西、南两侧的蹉跎人,有的点头,有的点头,他们瞳如白雪,却眼力极佳,看出魏川左肩吃了一杖,断骨伤筋,内伤深重,已经不起鲁逆这一击。但是二人一黑一白,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俄然慢了下来,像两团云朵,随轻风飘移交叉。

“好,我要找伯父实际,过来,你跟我过来。”

“他在哪?”

地上白玉石,回声碎裂开来,魏、鲁二人同时着地,相距丈外。黑皮套被魏川银簪削去,暴露形如柳叶,长近一尺的利刃来,这让鲁逆肝火中烧,脸上老纹僵若石雕,双目精光突暴,“呀……”一声长长的闷喝,从嗓子里滚滚而出,人也随声,直袭魏川而去。

“师尊!师尊!”

魏川微微一笑,又提示弟子向族长老回礼。

魏川仰身跌飞出去,吵嘴已经含血,衣衫被鲁逆的掌风震得碎屑乱飞,鲁逆未礼突袭,一招到手,岂会坐失良机,跟着魏川,铁杖探如乌龙,皮套已点触魏川胸怀,并且持杖之手,还是微弯,只需再伸些许,必定见血,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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