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祺,”章羽枫俄然打断了他,“你浪荡了这么些年,也该够了,我传闻你家中正在为你选妻,你内心可有中意的人选了么?”
这一役,将卓少祺吓得不轻,今后就对这两个女人敬而远之,避如大水猛兽。只是千躲万躲,料不到在这里被樊苓逮住,硬生生地落空了人身自在,幸亏遇见了章羽枫,才帮他解了围。
卓少祺唇角一勾,笑吟吟地眨了下桃花眼,“阿苓,你总算懂事些了。别那么凶巴巴的,女孩子要和顺仁慈贤惠,才会讨人喜好啊。”
章羽枫完整不为所动,“那关我甚么事?挨揍的是你,又不是我。”
卓少祺沉痛地叹了口气,“没用的,樊家堡的人都守在山脚下,我一下山就会被他们截住。樊苓这个女人,牛皮糖似的,很难摆脱啊。”
他欢天喜地的直奔过来,一边清算着被樊苓扯散的衣衿,一边压着嗓子说:“羽枫,樊苓又缠着我不放,你快帮我想个别例打发她吧。”
“等等我!”卓少祺冒死追逐上他们,厚颜无耻地笑着,“你们去喝茶吗?我也去。”
章羽枫冷诮一笑,“你该死!谁让你之前去招惹她的?如果逃不掉,你老诚恳实地去当她的压寨丈夫吧,樊家堡家大业大,你也不亏损。”
卓少祺摇了下头,“她没有情郎,她跟她表哥一道来的。他俩对外宣称是情侣,实在只是幌子,一起火伴来争抢藏宝图罢了。”
“和顺仁慈贤惠!!”樊苓杏眼圆睁,又是嗔又是恼,但说话的声音,却已较着温和了很多,“那你再别跑了,给我过来!少祺,过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卓少祺!!”
多么强势的一个女子,云画雨听得不成思议。
“卓!少!祺!”
章羽枫白了他一眼,“你死不了的,顶多被樊苓押回樊家堡结婚,这是功德。”
牵着云画雨,回身就要走,卓少祺又死皮赖脸地跟上来,“羽枫,羽枫,樊苓练的是娘家拳,力量实在是大得很,我……我打不过她啊……”
“是的。”卓少祺说:“我本来在山下闲逛的,哪知半路上俄然撞见了樊苓,她不由分辩就把我逮进马车,揪着我的衣服,硬逼我上到青月崖来,说甚么毫不让我再逃出她的手掌心。”
“嗯。”云画雨一面走,一面转头笑道:“卓公子,去给樊女人说两句好话,我看她很喜好你呢。”
卓少祺仓促一转头,望向章羽枫的方向,“羽枫,小云儿,真是巧啊,如何在这里遇见你们??”
卓少祺却毫不在乎,已朝着前面的樊苓大呼道:“樊女人,我现在要与我的老友叙话旧,你先比武去吧,等有空了我再来找你!”
卓少祺目光幽怨地望着她,“你虽不是鬼,却比鬼还可骇,跟个母夜叉似的,哪个男人敢――”
“羽枫,本日幸亏是遇见你了,”卓少祺一面喝茶一面感慨,“不然的话,我如何能从樊苓手上逃出世天?!”
卓少祺悲忿道:“功德?这是美满是一出悲剧!我这般文弱,当不了她的相公。这女人生猛得似豹子一样,我如何抵挡得住啊!!”
云画雨迷惑道:“插手比武的都是情侣,樊女人如许胶葛你,她的情郎不会介怀吗?”
樊苓是樊家堡主樊勇的令嫒,身材高挑,风格一贯剽悍粗暴,如同男儿普通。
卓少祺痛苦地闭上眼睛,“羽枫,我俩是多大哥友,你如何狠心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如果从了她,就再也没有自在之身了,那么多的莺莺燕燕,那么多的美女才子,我都不能去――”
“樊苓也来插手比武了?”章羽枫问道。
章羽枫淡淡道:“如何会?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樊苓爱你爱得紧,只要你肯对她略加辞色,她必然待你和顺体贴,绝对是个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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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香茶,碧绿澄净,暗香扑鼻,还未入口,已觉茶香袅袅。
卓少祺一百个不乐意,“她凶得像只母老虎,我消受不起。和顺仁慈贤惠,她是一样也没有,我要娶了她,下半辈子哪有好日子过?”
卓少祺淡然自如地喝了口茶,却没有说话。
青月崖的寓所固然简朴,但章羽枫向来糊口讲究,随身带着好茶,可随时喝茶一番。
樊苓气急废弛地跺着脚,看到四周人的目光全都谛视过来,都是一脸看热烈不嫌事大的神采,樊苓双手叉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卓少祺拜别,神情愁闷而幽怨。
那如羊脂白玉般的一张俊脸,那个能忍心打得动手啊?
“不欢迎!”章羽枫神采硬梆梆地。
樊女人勃然大怒,玉手一扬,一个耳光就要扇畴昔,但手掌停在半空,僵了半刻,又悻悻地缩了归去。
章羽枫不耐烦地皱了下眉,“你本身惹的费事你本身摆平。”
“那你还在这里磨蹭甚么?”章羽枫哼了声,“趁着樊苓还没追过来,你从速下山去吧。”
云画雨正在一旁咬着玫瑰糕,对这个话题亦感觉感兴趣,“对啊卓公子,你有喜好的女人吗?如有的话,不如就早点与她结婚罢,等你一结婚,樊苓就再也没有来由胶葛你啦。”
云画雨惊诧抬眸,就见劈面有个服饰富丽的男人正慌不择路的乱跑乱窜,而他的前面却有个婀娜健旺的女子在穷追不舍。
樊苓与吴家庄的吴女人都倾慕卓少祺,因为争风妒忌,这两个女人还带着弟子在伏龙山上大打了一场,颇是颤动,震惊了全部江湖。
“羽枫,”卓少祺不幸兮兮地跟着他,“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这真是一个很直截了当的题目啊。
章羽枫悄悄望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出现一丝薄薄的笑意,意味不明,深沉莫测。
“卓少祺!”
樊女人柳眉倒竖,却仍紧紧攥着卓少祺的衣裳,“你一见了我就跑,你当我是鬼吗?”
那女子终究拎住了男人后背上的衣服,用力一拽,“啊!”不幸的男人只得踉踉跄跄地愣住了,回过甚来,神采愤激地说:“樊女人,你是个女人,矜持一点行不可?你大庭广众之下,追着我不放,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章羽枫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云儿,别理他,我们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