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无数的她们都没这么恨,还真是开眼了。

“田锦鹏,你祖父平国公被御史台那帮家伙盯了好久了,要不小爷我把今儿你说的话转述,他们好参一本?”

声音娇软,拖着撒娇的长长尾音,柔滑藕臂眼看就要落在他双肩上。

宁九霄桃花眼深笑,歪头托下巴,“妄议御令,鄙视皇上,皇城司可用脊杖、烙铁、灌油、割鼻、剥皮、烹煮……”

纨绔们面如死灰紧紧抱在一起,吓尿了。

“好啊,九爷我就是来给各位说法的。”

皇城司宁九霄杀名虽响,但官职品阶不高啊,押班也就戋戋六品。

“对,给个说法!”冯文都紧跟着,人多势众不会怂。

宁九霄站起来,看一眼老鸨,她这才敢叫人将花语嫣拉上来,不幸她穿得本来就少,在众目睽睽下曲线毕露,头牌的名声就不值钱了。

纨绔们你看我我看你,啥意义,放过他们了?

“啊……”

老鸨回神忙不迭叮咛人去办,这群贵公子在她地盘出事会惹费事的。

这是……关门打狗?

宁九霄踩住被撞倒的椅子,一勾,椅子回正。

童乐从速走到板滞老鸨身边:“从速熬一大锅红糖姜糖水,姜越浓越好。用生姜、香薷、苍耳子、肉桂煮浴汤,房间用碳炉烘得暖暖的。”

“对对对,九爷消消气。”剩下两个也从速告饶,他们可赶不上前三位公子势大。

双手文雅提袍落座,翘二郎腿再放下袍子,萧洒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纨绔们趁机夺门跑路,谁知被门外守着的一对凶神给堵了返来,门呯的一声再被关上。

玩闹八卦说啥都不怕,但当着皇城司宁九霄的面妄议皇上?

纨绔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宁九霄忽一回身,只见他玄色袍角一飞,美人儿莫名膝盖窝一弯。

“爷准你上来了吗?”

世人一愣。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地瞪着被踹出来的大洞。

田锦鹏气疯了,嘴里骂骂咧咧,手脚并用往上爬,刚要泊岸,玄色皂靴照着他脑瓜就是一脚,脑袋刚冒起来,又被踩下去,几个来回人已经没了劲。

花语嫣思慕已久的郎君终究理她了,不由大喜,镇静地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他抬脚,吓得纨绔们如鼠窜避到一边、觉得他要踹人。

宁九霄点头,“嗯,九爷最仁慈了,那就换该下湖复苏脑筋的人吧。”

花语嫣标致的面庞一片惨白。

花语嫣大喜,娇柔害羞地伸手去接,娇滴滴的唤,“多谢九爷赏花。”

手中梅花倏然对着纨绔们,吓得几颗脑袋乒乓乱闯,傻头眨眼全缩了归去。

宁九霄是除了偶尔听余袅弹唱,不会看任何女人一眼,恰好花语嫣就喜好得紧,仗着本身头牌貌美,老是试图靠近,哪次也没摸到一根毛。

纨绔们齐齐扑向窗口,抢先恐后将脑袋挤出去。

焰风抬了一把椅子过来,宁九霄提袍踏雪落座,桃枝对着田锦鹏一指。

门被重重关上。

花语嫣舌头都生硬了,口齿不清的告饶,“九爷……求您、饶、饶了奴家吧……”

深冬时节,滴水成冰。

围观大众正饱眼福,俄然听嗖嗖嗖嗖嗖嗖,面前飞过六坨东西,狠狠砸进冰湖里,溅出庞大水花,一阵扑腾后水花落,才看清是东京顶流朱门的公子们。

砰!

花语嫣眼眸一转,娇滴滴一笑,扭着水蛇腰绕到宁九霄身后。

“疯狗进后花圃了。”田锦鹏看到后花圃呈现宁九霄身影。

看到蹲在湖边,闻动手里梅花的男人,老鸨噤若寒蝉,更不敢捞人。

“宁公子,消消气,奴家给您揉揉肩……”

家里埋没丑事之事当众揭出来,他们回家也得掉层皮啊!

“九爷,九爷,我错了,我错了,九爷大人有大量,绕我这回吧,要不我直接冻死在这,让您消气?”被点的公子吓得告饶。

宁九霄徐行走在落雪的湖边,是不是回眸一笑,花语嫣冻得瑟瑟颤栗,双脚颤颤将近冻僵了,见他笑从速快走几步。

那但是抓屎上头自讨苦吃。

秦晓得下认识捂眼。

皇城司一掌宫禁宿卫,二掌刺探监察,察事之卒,充满都城,小涉讥议,即捕治。

田锦鹏叉腰,“宁老九,别阴阳怪气的,你明天搅了我等的酒局,要给个说法!”

宁九霄这才移开脚,蹲下,笑看勉强暴露半张脸的家伙。

“就是,没人怕你!”盐铁副使之子冯文都跟着起哄。

美人花容失容,尖叫着一头栽进冰冷的湖里,几番挣扎方站稳,幸亏湖水是野生挖的,并不深,站直了也就才到胸口,吓到手脚并在想爬登陆,黑皂靴豁然踩住她刚摸到岸边的手,昂首就对上那双冰冷的桃花眼。

这群是都城顶流纨绔,个个都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太子党。

童乐一脸懵,如何听着八卦就变砸场子了?

田锦鹏看清来人,气得指着宁九霄骂,“宁老九,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我们可不怕皇城司!”

钱家庶二子钱博华带着其他几个也纷繁站起。

“啊,另有你嘛……”宁九霄点下一个。

……氛围一下就凝固了。

童乐无语,晓得这货不会怜香惜玉,但也不消这么狠吧?

宁九霄低头抚弄着束袖,薄唇微勾,轻笑,“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天然不必怕皇城司。”

“宁臭九,你个狗娘养的杂……啊!”

“语嫣女人如此雅兴,不如到院里陪爷踏雪赏梅。”宁九霄勾勾手指头,上挑的眉眼艳如桃花,竟然把一屋子美人都给比下去了。

秦晓得和立春惊得目瞪口呆。

再昂首,桃花眼噙冰含笑,道:“焰雷,关门。”

大眼瞪小眼,没人敢吭声。

“垮台了,就不该惹这疯狗!”冯文都哀嚎。

管天管地,也管不着顶流纨绔花天酒地。

宁九霄站了起来,刚好避开了那玉白双手。

听到动静的人都涌过来看热烈,老鸨闻讯赶来,见状惊叫,“哎呀我滴天爷啊,天寒地冻的,花语嫣你跳啥子河啊……啊……”

“谁他娘的吃了大志豹子胆……宁、宁九霄!”跳起来骂人的是左曹侍郎之子田锦鹏。

雅间的窗户悄悄推开,暴露两张黄脸,此中一人留着小胡子,猎奇围观院里风花雪月的好戏码。

童乐暗叫糟糕,从速跟了出去。

纨绔们齐齐一僵。

宁九霄:“哎,既然你们告饶了,九爷我最是心软的,那,今儿就算了?”

纨绔神采齐齐一滞。

“另有你,钱博华,你刚玩死一名良家女子,被钱家用银子压住,要不我给爆出去东窗事发下?嗯,皇后娘娘定对劲你的作为。”

没等田锦鹏反应过来,桃枝一转,指向冯文都,“你老爹不是想升户部尚书吗?瞧你明天干的事,啧啧,尚书是上不去了,牢里能够待下。”

宁九霄折了一条梅花枝,对花语嫣晃了晃,“送你。”

“刚才哪位公子说御赐冥婚,丢不得休不得,顾家太惨的?”宁九霄凉薄笑眼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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