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不可!”
“为甚么不可?”
王爷被冰凝喝药还要讲这么多的前提弄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反问道:
“老爷,您不是要陪凝儿睡觉的吗?您为甚么还不睡呢?莫非您不困吗?”
王爷千万没有推测,冰凝所谓的前提竟然是要给月影寻婆家,这如何能够?当初升了月影的职,当这怡然居的二管家,不就是为了有个既忠心又有实权的人能够好好护着她吗?她倒好,竟然还想将给月影寻个婆家打发走,她这是如何了?莫非说月影奉侍她出了甚么岔子,惹她不欢畅了?
冰凝被他摇摆得头痛不已,是以一展开眼睛就止不住地向王爷抱怨道:
“老爷,您刚才说留下来陪凝儿睡觉,就要凝儿承诺您喝药?”
“爷还要问你呢,你为甚么要将月影打发走?”
“老爷!您是嫌弃凝儿没有效吗?”
“那,如果凝儿喝了药,您能不能也承诺凝一件事情啊?”
“为甚么?为甚么?”
“这小丫头办事一点儿也分歧凝儿的情意,长得又这么丢脸……”
“当然!你如果不肯喝药,爷就不陪你了!”
“凝儿,醒醒了,从速醒醒了。”
冰凝一看大老爷如此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筹议余地,当即就哭了起来:
“没有甚么为甚么,就是不可!别的的事情爷能依了你,就这件事情,爷不会承诺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没有,没有,爷甚么时候会嫌弃你……”
“你现在可真是胆小包天了,竟然敢跟爷讲前提了!”
就在王爷悄悄思忖,决计将畴前阿谁又聪明又仙颜的冰凝重新寻返来之际,月影进了里间屋来,手中端了一个黑漆盘子,上面的一只正冒着热气的碗,不消问也晓得,内里是方才煎好的汤药。王爷见状,从速摇了摇在他臂弯中正睡得苦涩的冰凝,一边轻声说道:
“你甚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话绕圈子了?从速说来,要不,爷就不承诺了!”
“老爷,这件事情一点儿也不难,您必然会承诺的!”
“爷不是说你,爷是说主子呢。”
王爷再一次充分领教了冰凝胡搅蛮缠的才气,就这么几句话,已经将他七绕八绕,绕得他既不占理,又有力辩驳,更是被她逼得节节败退,只要抵挡之力无还手之功。
“好吧,好吧,凝儿是想让您给月影寻个婆家……”
冰凝仿佛没有听明白他的话,睁沉迷迷蒙蒙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王爷,忽而开口说道:
“您如果不承诺,凝儿就不喝这个苦药汤子了!”
“你!你说的这是甚么话!你觉得甚么人都像你呀,长得跟天仙似的,长得标致有甚么用?不顶吃不当喝的,还不是……”
“说你胆小包天,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冤枉了你呢!你说说,你要爷承诺你甚么?”
“那您刚才不是说长得跟天仙似的有甚么用。”
“爷如果去睡觉,如何晓得你甚么时候醒来,如何晓得是不是遵循爷的叮咛喝了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