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啊!您,您对的这是……”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也老是会被激起出来无穷的能量,这不,被雪薇胡搅蛮缠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湘筠也不消找冰凝了,本身就想出来了对于雪薇的体例。
“这不叫说话不算数,这叫兵不厌诈!晓得吗?mm还是嫩着点儿,要多跟姐姐学习呀。”
“回姐姐,如果mm奉告您,这一轮算您输了还是算您赢了呢?”
“哼你个湘筠,越来越滑头了,姐姐岂会是那种人?你也太藐视了姐姐了。”
“好呀,既然这一轮mm算过关了,那就又轮到姐姐您来对诗了,请吧。”
“如何?不对吗?天上宫阙,不是玉轮是甚么?”
“哈哈!本来是‘烟笼寒水夜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如何样?姐姐都念出来了,还不算姐姐过关了?”
“噢,既然姐姐不是那种人,那mm就是但说无妨了。那句诗是‘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那,阿谁,姐姐记得有一首如何说的来着?甚么笼甚么月笼沙来着?”
直到明天,湘筠终究充分地领教了雪薇的胡撑蛮缠到了如何的地步!不但跟她对同一首诗,并且这同一首诗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对!但是面对这个刁蛮的格格,湘筠倒是没有半点反击的才气。当初说好的法则里并没有说同一首诗不能你对过了,别人就不能对,并且不管是“明月几时有”还是“不知天上宫阙”,讲的都是天上的玉轮,对此她竟也是毫无半点辩驳的来由。
湘筠的确是要被雪薇的蛮不讲理给气歪了鼻子!这首诗不是霍沫教的,是曾经冰凝教过的,当时冰凝明白奉告她,这首诗报告的是墨客在中秋之夜感念而做,到了雪薇这里就甚么都不认账了,看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首词明显是mm第一个对的诗句,mm如何不能持续用了?”
“那,mm没有输的话,是不是该轮到姐姐你对诗了?”
“阿谁,你用就你用,我又不是没的用了!”
颠末前几轮的对阵,湘筠算是充分领教了雪薇胡搅蛮缠耍恶棍的工夫。湘筠固然生性和顺、待人谦恭,但她的脑筋并不笨,人也不傻,只是因为碍于雪薇是姐姐,她又不肯叫真罢了,倒是不想雪薇的性子竟是这般刁蛮并且难缠,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她的才学但是要高出雪薇好大一截,论家世出身除了庶出以外也不差到哪儿去,岂有任雪薇欺负的事理?以是湘筠给雪薇来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堵得雪薇哑口无言,除了气急废弛地干瞪眼以外,竟是拿湘筠没有半点体例。
“好吧,那mm就对这一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mm没有输!方才那句诗是下半句,另有上半句mm没有说呢,就是‘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有冷露、有桂花的十五夜不是中秋之夜还能是七月十五的中元之夜?还能是天寒地冻的玄月十五之夜?那就是冷霜而不是冷露了。!”
“但是,但是,这不是跟mm对的那首‘月有阴晴圆缺’是一首诗啊,并且您方才不是已经对过‘明月几时有’了吗?”
湘筠被雪薇气得一时也是没有转过弯来,天生她又不是喜好叫真之人,是以不是服从于雪薇的“淫威”,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因而她从速回道:“好不轻易对都现在了,再说重新开端,白白地费了口舌。”
雪薇千万没有推测,湘筠竟是这么机警,本来她确切是打着套出湘筠的答案,然后重述一遍就据为已有,算本身过关了,却没有推测湘筠竟是这么机灵,猜出了她的企图,当即非常气急废弛。
“姐姐如果不信的话,我们能够一起去问mm的额娘……”
雪薇才跟着霍沫体系地学习了一年多的时候,论学问天然是比不过体系地学习过四年的湘筠,是以前几轮能想到“床前明月光”、“举杯邀明月”,以及“明月几时有”这几句已经是非常不轻易了,再让她持续对诗的确是要了她的命,以是就算是绞尽了脑汁也只记得甚么笼月笼沙。
“那当初娘娘只跟你讲了,没跟姐姐讲。”
“姐姐呀,这‘琼楼玉宇’说的不就是天上的玉轮嘛,这个您不会不承认吧?”
“阿谁,阿谁,归正姐姐既没有听过娘娘传授,也没有看到教员傅讲习,当然是你说甚么就是甚么了!”
“我额娘当初就是这么给mm讲的……”
啊?这也能成为来由?湘筠的确是闻所未闻!也直到现在她才充分领教了雪薇耍恶棍的本领来,公然是能将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个,这个……”
而被雪薇气得够呛的湘筠再也不会等闲地被骗被骗了,她也晓得吃一堑长一智的事理,是以固然她晓得雪薇是真问那句“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但是这一次她也学聪明了,再也不会傻乎乎地帮忙雪薇了,而是在一旁假装没有听到雪薇的乞助。
晓得雪薇输了阵仗也不能输了气势之人,又是她的姐姐,湘筠天然是得饶我处且饶人,并没有持续穷追猛打,而是悄悄地放了她一马。
“谁说十五夜就是中秋之夜?一年里有十二个十五夜呢,元月十五但是上元节,七月十五还是中元节呢,如何这‘十五夜’你就必定是八月十五?”
“噢?贵妃娘娘当初就是这么给mm讲的?”
湘筠一向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唯有讲到诗书的时候才会这般伶牙俐齿、头头是道,毕竟是本身最特长、最善于的范畴,自傲使得她在气势上也自但是然地变得强大起来。而雪薇呢?被满腹诗书的湘筠反问之下,竟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就跑到了爪哇国去了,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要说还手之力,就是抵挡之功都没有。
“对诗就对诗,姐姐还怕了你不成?就对这一句:‘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既然一开端没有说一首诗不能对两遍,那也一样没有说一首诗不能对三遍,如何,你这是要半途改端方?如果改端方,前面对的那些可就全不算数了!”
“啊?mm你……”
“喂,你是哑巴了还是如何了?问你呢!”
说完雪薇一副洋洋对劲的模样,但是她预期中的湘筠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场面并没有呈现,面对她的是一个神态自如的湘筠,这让雪薇有些不能够持续平静下去。
“雪薇姐姐,您说话不算数!”
雪薇也是因为一时焦急,竟然说了一句最倒霉于本身的话。为甚么呢?因为她学问没有湘筠高,如果这些都不算重新开端的话,她腹中的诗书那里比得过湘筠?就这几个回合还是一首《水调歌头》被她翻过来掉畴昔地用呢,如果再重新开端,恐怕是要诗尽词穷了,是以最应当担忧重新开端的是她,而不是湘筠。恰好雪薇就是这般不平常,明显本身最是提心吊胆,却用本身的弊端来威胁湘筠,只能赞叹她“艺低人胆小”了。
雪薇本来就是因为江郎才尽以是才会抱着一首《水调歌头》翻过来掉畴昔地用,现在两姐妹打完嘴仗又轮到她来对诗,可她确切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归正你说不上来,就是你输了。”
“当然了。”
雪薇的确是要被湘筠给气死了,当即恼道:“你如何也用这首诗?”
“我们现在不是罚跪嘛,那得等甚么时候才气见到娘娘?再说了,我们这个跪也是娘娘罚的,到时候见了娘娘,你还敢再提对诗的事儿?”
见湘筠不睬本身,雪薇脸面上感觉非常臊得慌,因而又开端霸道起来。
看着湘筠的小脸被本身气得通红,倒是张了半天的口竟是说不出来半个字,雪薇目睹着本身的“聪明才干”阐扬到如此淋漓尽致的程度,真是要狠狠地夸夸本身了!要晓得方才对那句“明月几时有”的时候,她都已经是搜肠刮肚、山穷水尽了,而湘筠对的诗,她又挑不出来半点弊端,现在轮到本身再对诗,这让雪薇上哪儿找去?所幸这首《水调歌头》救了她,整首词,重新到尾讲的都是玉轮,随便摘出来一句都能对付,归合法初法则制定的时候但是没有说不能一首诗对两次、三次!哈哈,看看湘筠小脸被气得通红的模样,雪薇笑得嘴都要合不扰了。
雪薇晓得湘筠的学问要比她高,湘筠对上来的诗,应当不会有闪失,但是就这么直接认了输她又实在是不甘心,论学问她比不过湘筠,不过如果论胡搅蛮缠的,湘筠但是要甘拜下风的,因而雪薇又一次阐扬了她胡搅蛮缠的绝对工夫。
“好吧,既然不改端方的话,那姐姐这回就算对完了,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