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一眼瞥见面前一潭碧水,仿佛深不见底。水面犹有水气蒸腾,走近前细看,却见潭水清澈见底,潭内游鱼来往,历历在目。而寒潭四周,则有古木环抱。浓绿当中,另有无数姹紫嫣红的野花装点其间。不谛人间瑶池!
周老看出了楚云的赞叹,道:“还对劲吧?小子?这但是天龙渊的真脸孔。除了陆家的小子,还没有其别人来过。老头子结庐在此,本筹算终老在此。现在为了避人耳目,只好带你来一饱眼福了。这三个月,你就在这里练功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云过的既辛苦又轻松。辛苦在于,每日里,都被周老催促着练剑,且都是他亲身喂招,每次都要把楚云打得鼻青脸肿方肯罢休。轻松在每日里练功的闲暇,则由含娇相伴,在山间捕鱼猎兽,摘花采果,仿佛又回到了儿时自在安闲无忧无虑的光阴。周老固然对他甚是峻厉,但是含娇天真烂漫,仿佛就是一个小mm伴随在身边,激起了楚云久违的童心。令他感觉,这山中的糊口,竟然是他有生以来,最最欢愉的光阴。
说着他向古木深处走去,楚云移步跟上,待到密林深处,却见仿佛三间草屋搭在林间,依着一脉翠竹,显得极其古朴清幽。
只见一个青布衣裙的少女,斜倚在门口。那少女肤光胜雪,柳眉细细,一双杏眼又大又圆,圆圆的苹果脸,犹带着几分婴儿肥。略微显得稚气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奸刁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初生的朝阳,给人温暖暖和的感受。无疑,这个少女是个美人,但是她给人一种如沐东风的感受。完整没有那种幽居在空谷的绝代才子的遗世独立的感受。
“爷爷,你如何带了外人来了?”少女的声音清脆动听。周老笑道:“爷爷怕你冷僻,带个哥哥返来给你作伴。如何,不喜好吗?”那少女闻言大喜:“好啊好啊!爷爷你真好!这位哥哥,你如何称呼呢?”说着话,她已经走到了楚云的身边。伸出纤手拉住了楚云的手。方才触到那一丝柔腻,楚云不由连连缩手,顺带着面红耳赤。那少女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解,天真烂漫的神采:“哥哥,我叫含娇,你不喜好和我玩吗?”说着脸上现出泫然欲泣的神采,小嘴扁扁,说有多委曲就有多委曲的模样。楚云大急,看向周老,周老笑道:“别看我,这丫头但是说哭就会哭的。惹哭了她,有你的好果子吃!”楚云没法,只得竭力笑道:“本来是含娇女人。鄙人楚云,这厢有礼了。”说着抱一抱拳。含娇不依地一顿脚,道:“爷爷说你是哥哥,我叫你哥哥,你当然要叫我mm!你叫我女人干吗?你还是不喜好我!”楚云不由头痛万分,这女人是那里来的,哪有大女人家第一次与人见面就要求别人喜好她的?并且仿佛全然不顾男女大防。仿佛看出了楚云的苦衷,周老道:“小子,我这个娇丫头自幼在这里长大,美满是一副冲弱心肠。她说喜好你,就只是喜好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想歪了她!”楚云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含娇笑道:“含娇mm这么标致,谁见了都喜好的。”含娇立马破涕为笑,娇声道:“大哥哥,你也这么以为?爷爷老说我是丑八怪,爷爷坏死了!”说着对周老做了个鬼脸,道:“臭爷爷,罚你三天吃不了我做的饭!”周老苦了脸,对楚云道:“小子,被你害惨了!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油嘴滑舌那这套!”楚云耸耸肩,报之一笑。
楚云随他走进草屋,但见内里窗明几净,窗台上还摆放着一瓶山间的野花。明显这内里有人常常打扫清算。周老瞥见那瓶野花,神采立时敞亮起来,大声唤道:“娇丫头,快出来。爷爷返来了!”他连唤数声,却没人应对。不由烦躁,急道:“小丫头上那里调皮了?如何不听话?”楚云内心惊奇,正在迷惑,却闻声身后有人扑哧一声娇笑,忙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不由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