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新鲜而又娇软的声音,他弯了弯唇,渐渐放松下来,轻柔地抚摩她的头发,说:“没有,都不是。”
“真的没事吗?你不要骗我。”
“我没事,别担忧。”
她说:“你得奉告我呀,你不说,我会很担忧你,方才我叫你,你总不醒,我很惊骇。”
他的神采都是白的,手也冷,方才,他清楚就是不对劲……
“……”这个梦……
血淋淋,满地都是鲜血,刺目标红……
竭尽禁止地轻声说着,沉着眸,在她看不见的处所。
君九歌垂眸,掩住眸色,安静说:“大抵,是此前与我结了仇的人。”
她还在,没有受伤,没有像梦里的那样――血淋淋。
安静下来后,他把她抱入了怀里,悄悄拍拍,低声:“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抱愧,是我吓到你了。”
抱着她的力度不自发地收紧,直到她又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唇色微冷:“做梦,梦到……你不在我身边了。”
云姒听着有点懵,“你梦到了……谁想把我们……”
云姒一愣。
触及到她暖和的肌肤,他仿佛这才认识到,本身的手变得有多凉,都是汗,汗涔涔,冷得几近没有知觉。
“是……”
竟然能吓到他――当真是让她猎奇了。
君九歌看着她,没说话,悄悄凝睇很久,瞳眸深谙,“我……”
不能想,也不敢再想。
“吓到你了吗?”冰冷而不自知的手抚上她的脸,和顺摸一摸。
君九歌渐渐松开她,凝着她的脸,说:“我不肯定,我只晓得……有些事本来不该涉及到你的,是我没措置好,留了不该有的后患。”
“你梦到有人来杀你了吗?还是……有吓人的鬼?吃人的妖怪?”
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松了力,他沉沉地,带着闷重气音地嗯了一声,闭眼,叫本身规复沉着。
他没有说梦的详细内容,只是喃喃地,说了这一句。
他杀过很多的魔,妖,这点云姒是晓得的。
“那是甚么?”
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再持续想下去。
不想让她担忧,他撑起家子,坐了起来,眉眼间的情感重新变得沉着,固然,眼睛还是有些红的。
指尖缩了一下,想要收回,云姒却像是没有发觉似的,抓住他的手,紧紧,看着他,目光担忧。
“甚么梦?”云姒很奇特,“这么吓人吗?”
嘴上说着没事罢了,但云姒不傻,压根不信。
“我梦见你分开我了,有人,想要把我们分开。”
他该如何说呢…… 君九歌抱着她,目光微深,模糊地,发寒,发冷,沉不见底。
他这么一说,她刹时就明白了甚么,问:“是有人,想要对我动手吗?”
怀中的人抱着是那么地实在,那么地暖和柔嫩,他谨慎了又谨慎地抱着,珍惜地抱着,落在她脊背上,还是冰冷的手微微颤着,像是要确认她的无缺。
暗低沙哑的声音,渐渐说着,沉甸甸,像是在埋没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