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扣在腰间的双臂是如此的健壮有力,将他紧紧制住没法摆脱;他身上的锁甲还残留着疆场杀敌溅上的沙土和血迹,让顾怀清隔着厚重的甲胄,也能感遭到那劈面而来的烽火硝烟,雄浑而阳刚的男人汉气味将他包抄,令他镇静不已。
顾怀清想了想,萧璟给他下密旨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他不奉告段明臣,因而就把萧璟给了他西昌国羊皮书,让他前去寻觅宝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段明臣。
不过毕竟还是磨不过段明臣,顾怀清见他衣服上头发上都沾满灰尘血迹,青色的胡茬爬满下巴,模样非常蕉萃,也不免心疼自家男人,让堆栈伴计烧了热水,备好浴桶让段明臣沐浴。
段明臣用皂角把头发和身材都洗净了,又喊顾怀清来帮他搓背。
听到段明臣的承诺,顾怀清心头的阴霾完整消逝了,嘴角愉悦的翘起来:“你说得倒是好,但是那甚么老将军少将军的肯放你分开吗?”
一向走到顾怀清下榻的堆栈,顾怀清推开客房的门,现在心头的气略微平顺了一些,对站在门口的段明臣冷冷的道:“你不是不想见我么,还跟着来干甚么?”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几次叮咛你的话?我让你无事莫要离京……”
“卿卿,心肝儿,坐上来,本身动。”
顾怀清这会儿表情好,倒也不介怀屈身服侍他一下,但是他那里是服侍人的料,搓背的力道不是太大就是太轻,被段明臣攻讦了两句,就恼了。
顾怀清跟他胶葛的时候,也弄了一身的水,出了一身汗,衣衫都湿透了,干脆都脱了下来,归正都是大男人,赤/裸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没甚么不美意义的。
“清清!”段明臣减轻了语气,见顾怀清浑身是刺的倔强模样,只好放缓了语气,哄道,“别率性了,大哥担忧你,也想帮你。来,奉告我,到底他让你千里迢迢跑到边塞,要为了办甚么事?”
顾怀清下认识的回抱住段明臣,却碰触到冰冷的锁甲,手指摸上去却沾到黏糊糊的液体,混着沙浆和血迹,披发着难闻的腥味。
“当然看到了。”
顾怀清双颊滚烫,手按着男人的肩膀,强忍着不适,渐渐的沉下身材,然后仰着头,在温热的水波包抄下,轻巧地摇摆腰身。
这时,俄然响起煞风景的拍门声,一个破锣大嗓门喊道:“段大人,段大人,少将军喊你去庆功宴,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喝酒!”
顾怀清嘁了一声:“我觉得我是偷偷溜出来玩的么?我是有事情要办,路过此地,趁便来看看你罢了。”
段明臣听完,神情仿佛有些奥妙,不过终究只是和顺的抚摩着顾怀清的头发,说道:“此去西域,要颠末一片大戈壁,不但没有水源和草木,还常有沙暴侵袭、胡匪出没。你一小我去太伤害,我委实放心不下。”
段明臣轻叹一声,将顾怀清揽紧几分,道:“清清,我离京时的留书你有没有看到?”
说完闲事,段明臣就开端不端庄起来,这么些日子不见,心中的思念和煎熬化作满腔的欲/火,他一边低下头去亲吻顾怀清的脖颈,一边伸手去解顾怀清的腰带。
段明臣涎着脸道:“那……卿卿帮我洗洗呗,洗洁净了我们再亲热。”
顾怀清挑高低巴表示不屑:“想让小爷服侍你,想得倒美!”
顾怀清撞进男人刻薄暖和的胸膛,被熟谙的气味包裹住,想起都城他留下一纸手札仓促拜别,而本身千里迢迢受尽风霜,只为了与他相逢,一刹时鼻子竟有点发酸,委曲的情感涌上心头,挥起拳头在段明臣的胸口捶了两下。
固然顾怀清没有使内力,但男人的拳头跟女子的粉拳不成同日而语,捶在胸口收回砰砰砰的闷响,饶是段明臣内力深厚,也被捶得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内伤。
“这么说,你是奉旨而来的,陛下让你去办甚么事?”
浴桶包容两个大男人,空间显得过于逼仄,但却让两人的身躯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
顾怀清摇点头:“我不是一小我哦,我有小黑!”
段明臣警悟道:“谁是小黑?”
顾怀清强忍着怒意,一向走到分开了世人的视野,才一把拂开段明臣搭在肩膀上的手,带着一点嫌弃的目光,说道:“沾了腥臭的血,别弄脏我的衣服。”
段明臣严厉的望着顾怀清,寺人无事不得离宫,固然顾怀清是东厂寺人,行动较为自在,但若不是奉了圣旨,也不能分开都城的。
段明臣固然不明白他为何活力,但顾怀清耍起脾气来,最好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因而他见机的未几言,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段明臣享用着顾怀清的主动,大手不时在他身上煽风燃烧,没过量久,就忍耐不了慢悠悠的节拍,扣住他的腰身大力顶弄起来,撞得他口中收回细碎的呻/吟,却又忍不住扭动着祈求更多……
摸着摸着,就听到男人的喘气更加粗重,眼神也更加炽热,段明臣俄然钳住他的手腕,强势的往下按去,让他感遭到贲起的硬物,如同骄阳下岩石普通的坚固滚烫。
在浴桶里胡天胡地的做了一场,溅出的水花把空中弄湿了一大片,两人你迎我凑,几近同时攀至颠峰,而后抱在一起亲吻,享用颤抖的余韵。
这让爱洁的顾怀清没法忍耐,用力推开意乱情迷的男人,说道:“你身上又脏又臭,先去洗洗洁净!”
“好好,我不碰。”段明臣举起双手,一脸无法的笑道。
男人粗糙的指腹滑过皮肤,肆意的游弋于完美的躯体,带来阵阵颤栗的快/感,顾怀清咬着唇,不让本身收回羞人的呻/吟。
段明臣硬是抗住了两记铁拳,让顾怀清纵情泄愤,等他宣泄完停下来,段明臣俄然把他拦腰抱起,用脚尖勾着门关上,然后将他压在门板上。
“这是我的事,为何要奉告你?”顾怀清挑眉道。
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又都是血气方刚、欲/望正强的年纪,只来一次如何够?很快又在床上缠绵起来,顾怀清被按趴在床头,双手抓住床帏,段明臣伏在他身上,坚固的长矛蓄势待发,正冲要锋陷阵……
段明臣抹去溅到脸上的水,只觉顾怀清愤怒的模样非常风趣,就像他养的狸花猫活力炸毛的模样,好笑道:“好好好,换我来服侍你,包管你舒爽满足。”
“我如何会不想见你?自从都城一别,我每日都在思念你,都快得相思病了。”段明臣顺势切近,猛地揽住顾怀清的腰肢,大手拽起顾怀清的手,按在本身坚固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跳很多短长,都是因为你……”
被嫌弃的段明臣暴露一丝窘态,交战在外前提本就艰苦,虎帐里水源稀缺,不成能常常沐浴,此番出征三天三夜几近没有合眼,奔袭数百里,连夜偷袭敌营,又经历一场恶战厮杀,身上的味道天然不会好闻,也难怪顾怀清会嫌弃。
顾怀清哎了一声,紧紧捂住腰带,涨红了脸瞪着段明臣道:“这么彼苍白日的,你又想耍地痞?”
感遭到水已经落空温度,段明臣搂着顾怀清跨出浴桶,用棉布细心的擦干身材,抱着赤/裸的爱人到了床上。
段明臣将顾怀清吻得浑身发软,俊脸潮红,凤眸潮湿,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粗喘道:“感遭到我有多想你了么?”
“嫌我搓得不好,我还不乐意服侍你呢!”顾怀清气呼呼的把搓布往浴桶里一摔,溅起一团水花。
“那又如何样?我只对你一人耍地痞。”段明臣转而进犯他的胸口,苗条矫捷的手指挑开前襟,探入衣衫去揉弄敏感的樱果,感受那细光光滑如暖玉的皮肤,炽热的唇贴着他的耳郭,粗重的喘气和暗哑的声音让顾怀清腿都发软,“卿卿,大哥想要你……”
顾怀清重获自在的嘴深吸了一口气,沁凉的氛围让他规复了明智,标致的凤眸圆瞪着,诘责道:“那方才你见到我,为何没有欣喜之色,反而皱起眉头,你清楚是不想见到我吧?”
“这你就不必操心了,哥哥自有体例!”
“是陛下派给我的一个影卫,小黑很无能的,认路才气一流,还会精打细算过日子。这会儿被我派出去探路了。”
“影卫固然短长,但毕竟只要一小我,并且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找本地的人带路,才气顺利走到西域。”段明臣低头亲了亲顾怀清的耳垂,“你别焦急,先在这里住两日,待我把手里的事情摒挡好,就陪你一起去寻宝藏。咱俩但是最好拍档,对不对?”
“你干什……唔……”顾怀清话没说完,就被段明臣以吻封住了嘴唇。
顾怀清面劈面跨坐在段明臣的腰间,段明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充满成熟男性的雄浑,坚固光滑的胸肌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疤,八块紧实的腹肌隐在水中,跟着呼吸的节拍起伏,诱使顾怀清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顾怀清冷哼了一声,扭过甚不睬睬他,目不斜视的疾步往前走。
霸道强势的吻让顾怀清几近喘不过气来,很快就丢失自我,沉湎于唇齿相接的密切,没法自拔。
段明臣有些哭笑不得,天子的影卫都是提拔天赋极高的孩童,从小颠末严格的练习,授以上乘武功,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妙手,却被顾怀清当作领导兼管家来用,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