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又品了品：“可不是嘛，难怪四mm总说她心机奇妙，就看她喝的这茶就晓得了，这要多会折腾啊。”
小巧、珊瑚和金妤出去的时候，金老太太正和她们话着家常，见三姐妹出去，便道：“这是我们家的五蜜斯、七蜜斯和九蜜斯，都还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今儿个是亲家夫人和侄夫人来了，都不是外人，就让她们来见见长辈。”
珊瑚笑道：“大堂姐只说对了一半，还加了蜂蜜呢。”
璇玑也晓得左夫人定是有话要和金老太太说。便带着小巧三人退了出来。
左夫人和世子夫人都让丫环拿了见面礼，左夫人给的都是一两重的花开繁华的金馃子；世子夫子给的则是每人一支赤金镶珠的凤头钗。
临江侯夫人左氏是楚国公嫡长女，超一品诰命，四十出头，面色圆润，穿戴茶青色各处金的通袖，梳着牡丹髻，插着两支羊脂玉牡丹缠枝簪子；世子夫人甘氏则是江宁侯的次女，二十出头，鹅蛋脸，左边有个酒涡，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调皮。
小巧看她神采有异，晓得她说的不是真相，也没有多问，就提及两位夫人的服饰头面，珊瑚插嘴道：“左夫人头上那支金镶百宝卿云拥福簪和她的气度很配，那簪子普通人可压不住。”
三人恭恭敬敬行了福礼，甘夫人便笑着道：“先前只晓得三弟妹和亲家四蜜斯全都生得清秀标致，今儿个来了西府，这才晓得本来五蜜斯、七蜜斯和九蜜斯也都是美人坯子，老安人您可真有福分，膝下有这么多标致孙女，整日就像看花似的。”
小巧被她说得脸上微红，嗔道：“说的是冒夫人，大堂姐如何扯到我头上了，您倒说说那位冒夫人是甚么样的。”
璇玑叹口气：“冒家这些年镇守福建，万岁曾赞他们是闽疆镇海石，可惜......”
左夫人便对金老太太道：“老安人您快听听，您这孙女还挑理了，她进门一年就生下龙凤胎。她婆婆把她放在心尖上。这会儿倒怪我不带她出来了。”
璇玑笑道：“这才多一会儿啊，您就嫌弃我了。说来讲去，您就是宠着大堂嫂，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好不轻易带我出来，这就轰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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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太太嘴边是按捺不住的笑意，谦善道：“从小长在乡间，可贵大夫人和世子夫人不嫌她们没端方。”
锦衣卫去了福建，那冒家如何了，冒家和石二究竟是甚么干系？
“行了，快别和你叔伯婆婆贫嘴了。大姑奶奶好不轻易返来，快去和mm们靠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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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太太来到都城也有几个月了，也见过几位大户太太，但如左夫人如许身份的。还是第一次。这会儿见左夫人变相嘉奖璇玑，脸上有光，喜不自胜。
琳琅道：“提及来这位冒夫人比大伯母还要年青呢，本年也只要三十出头。”
璇玑嘴角翕翕，想要说甚么，扫了一眼坐在中间的珊瑚和金妤，便又笑着道：“今儿个我和婆婆在侯府和大伯母和大堂嫂玩叶子牌，提及咱家老太太这会儿也在都城，偏巧大伯母年青时曾随侯爷去过江苏，提及江苏的风土情面，一时髦起，就过府看望老太太了。”
璇玑品了一口：“红茶里加了桂花的，这倒有些特别。”
看到璇玑面露可惜，小巧不由得想起石二，想起中秋夜时那些死士。
三人谢过便站在一旁，有丫环端了绣杌，她们这才坐下。
“冒这个姓，我只在百家姓上见过，还是头回见到姓这个的。”小巧把话题引到冒家，聂林氏厥后没有再和她说过冒家的事，她很想探听。
这件旧事小巧曾听聂林氏提起过，冒清浣的未婚夫君在秋围时坠马身亡，三年后才由天子赐婚，冒清浣嫁给楚国公做了后妻。
璇玑微微颌首：“冒夫人和楚国公是由万岁赐婚，提及来也真应了红颜薄命那句话，冒夫人在给楚国公做续弦之前，守了三年望门寡。幸亏婆家仁义，出了文书，让她再配良缘，不然还不知要熬到几时。“
说着，她看看小巧：“别说，咱家五蜜斯再过上几年，冒夫人再年青上十来岁，怕是也能一比高低。”
璇玑笑道：“算你是个有目光的，左夫人是楚国公的嫡长女，又是临江侯夫人，这身份全部大武朝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她的气质是得天独厚，浅显大户的太太们那里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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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笑着，问道：“大堂姐和临江侯府的两位夫人如何俄然来了，也没提早说一声，府里都没有筹办。”
传闻左夫人的娘家是楚国公府，小巧内心一动，问道：“她的继母是不是景安侯的嫡女冒清浣？”
又说了一会儿话，左夫人便对璇玑道：“虽说有东府和西府，可都是金家，侄媳好不轻易返来一次，就和你那几个mm到外头逛逛，别陪着我们了。”
珊瑚吐吐舌头：“左夫人有四十了吧，那楚国公起码也是五六十岁，冒夫人岂不是嫁了个老头子。”
“咦，五mm本年才来都城，如何如许清楚？”璇玑吃惊，却也没有穷究，毕竟这也不是奥妙，“你们只见到大伯母便感觉她气度不凡，如果见到那位景安侯夫人就晓得了，这世上真有美若天仙的人。”
她们没有走远，就在离春晖堂不远的花房里坐了。这花房有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四周镶了玻璃。已是暮秋，内里倒是春日盎然。见四位蜜斯来了，花房的管事婆子亲身出来。小巧便道：“大姑奶奶来了，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我的丫环归去拿茶叶了，你领她去沏了端上来便是。”
婆子赶紧拾掇出一张半旧的红漆八仙桌子，摆了绣墩儿，喜儿拿来茶叶，没过一会儿，便捧了热茶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