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角落,关在玻璃盒子的北冥少玺像野兽一样站着。
季安安捂住嘴,压抑着嗓音里溢出来的疼,她有好多话,但是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北冥少玺一条腿跪在地上,红地毯滴着他的血液,他痛苦的嘶吼声震响了全部教堂。
季安安终究摆脱了北冥夜辰,飞奔地跑向北冥少玺……
“……”
季安安痛苦又惊悚,与其如许折磨北冥少玺,让他复苏过来,她甘愿永久放弃。
他用右手恶魔之吻,操纵最坚固的宝石部分,和满身高低凝集的统统力量,击碎了玻璃。
黑袍教父和几个修女在台下朗读念佛。
“你的心软,只会害他之前受的苦都白搭了。”
俄然听到砰的狠恶碎响!
北冥夜辰一把拉住她,箍在怀里:“最后的机遇,你绷不住就功亏一篑了――”
季安安和北冥夜辰红着眼,同时望去。
北冥夜辰伸手,手指悄悄地梳理她的刘海:“你是上帝最完美的佳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搞砸了。”
季安安脚步一绊。
北冥夜辰拳头攥紧,爆出可骇的景象。
死死碧蓝的眸越来越亮,越来越腐败!
“……”
“放开我――”季安安摆脱着北冥夜辰,“我不演了,不演了!”
季安安大颗的泪水而落,看到北冥少玺走路踉跄着,差点撞到长排的椅子。
“你看到了吗?北冥少玺他很痛,他需求我――”
北冥少玺踩着碎片走出来――
季安安看着他一步步踉跄地走来。
他的嘴角浮起恶魔般冷厉的嘲笑,想起来了。
他的头疼得站不住,却对峙地朝她走来。
玻璃一整面被他击碎,碎片哗啦啦碎裂,一些飞溅的玻璃扎进他的肉里。
季安安呆了几分钟,抬腿就要跑去。
过往的影象如海水朝他澎湃袭来,研磨着他的脑海。
“哥,我们要结婚了。”北冥夜辰扯了扯唇,将季安安往怀里更搂紧了一点,“你会祝贺我们吧?”
喀嚓喀嚓地踩着碎片走着,头部摇摇欲坠,他猖獗地她走去。
“季-安-安――”北冥少玺咬着牙,从嘴唇里崩裂出一个个的字。
那些最痛苦的影象,她伤害他的每一刻都长生难忘!
俊脸上划破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脚踩着玻璃碎片,他猩红着眼,一步步踉跄地朝季安安走来。
“看不见……挑选性看不见我不想看的……”北冥夜辰沙哑地说,“一点都看不见。”
红地毯铺着花瓣,这条路不长。但是北冥少玺的脚步呆滞,仿佛要走上平生那么长!
甘愿他一辈子是浑沌的傀儡,也不要让他那么痛苦了。
因为力道太重,他的手骨同时折断,拳头震得发麻。
北冥少玺眼神扯破,一只手按着爆痛欲裂的头,眼神像靠近灭亡的野兽,喘气地盯着她。
但他的目光是第一次有了焦距,眼神里会聚到一点,死死地盯着她。
红色的号衣被划破的口儿,鲜血一流出来,就特别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