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美娇娘轻纱遮面,边弹琵琶边在席间翩翩起舞,此中一人媚眼如丝,转了一圈以后,裙袂翩飞地往秦琅怀里倒。
“催情之物,没有解药……”
“你光惦记取把我送你的赌坊高价卖还给我,玩得好一手白手套白狼。”
秦琅看窗外暮色四合,想着离府跟沈若锦说过“去去就回”,已经在这担搁了好久,得快些归去。
秦琅关上房门,一边回身往里走,一边宽衣解带。
“我听闻你那新妇短长的很,怕你在府里跟新妇打起来会亏损,这才给你下帖子邀你出来品酒,这些弹琵琶的美娇娘都是新得的,我本身都还没碰过,先拿来给你解闷了,你还不承情。”
这股热意用内力也压不下去,他额间的汗越来越多,面前的气象也开端呈现重影,元欣然的面貌跟沈若锦的脸一再堆叠……
六皇子方才手抖的短长,小半壶酒都浇他身上了,酒这类东西倒在杯中是香气醇厚,洒在身上就不一样了。
“我偏不。”元欣然只现本日终究能到手,欢乐地忘了疼,“我让六哥在酒里掺了相见欢,这东西最是霸道,只要沾上一点……”
再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怕是难了。
秦琅几近是咬牙喊出了此人的名号。
秦琅这几年受够了那些皇室贵女的胶葛,可经不住再来一个元平如许的。
说他mm有气没处所出,整天找他费事。
秦琅随便听听,没当回事。
元平又拉着他说了会儿话,说万花楼的花魁听闻秦小王爷结婚以后久以泪洗面,这几天都不出来接客了。
城南,芙蓉楼。
还是换一身吧。
六皇子半是感慨,半是打趣道:“二郎啊,你真是更加没知己了。”
难怪元平方才喝酒的时候老提甚么mm!
秦琅衣衫脱到一半,俄然有人从屏风后走出,伸手就来解他的腰带,“奴来服侍小王爷换衣。”
得,又一个投怀送抱的。
秦琅手中折扇一收,抵住了舞姬的腰,把人支住了往外一推,连片衣袖都没让人碰到。
元欣然,六皇子的堂妹,梁王之女,封号宝嘉郡主,因为喜好仗着仗势玩弄朝中的青年才俊,看上了就不管如何都要搞到手,厌倦了就一脚踢开,恶名远播,是本朝四害里独一的女子。
此地不宜久留。
秦琅将折扇抛着玩,“殿下如果情愿把买赌坊的钱再加三成,我必然承情。”
六皇子亲手斟的酒,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元平懒得再斟酒,直接拎着酒壶往嘴里倒,“你就如许归去?不是说家有泼妇吗,带着一身酒气归去,新妇不跟你闹才怪?”
元欣然跑畴昔抵住了门。
酒有题目!
如果能够,他感觉本身应当沐浴以后再归去见沈若锦。
“给我解药。”
元平把手搭在秦琅肩膀上,笑到后仰,“我就说满都城都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合我情意的人。你如果女子,是必然要把你娶回家的。”
内里有人将门锁死,然后敏捷跑开了。
“知己多少银子一斤?”秦琅不甚在乎道:“我称与殿下佐酒吃。”
见秦琅真动了杀心,元欣然来不及喊人来救,胡乱挣扎蹬着腿,带着哭腔道:“秦琅,我不就是看上了你,想跟你一夜东风吗?你一个男人又不会亏损,为何就不肯如我的愿?你还真能因为这点事就杀了我、要我的命不成?”
元平哈哈大笑,哥俩好似地揽着秦琅的肩膀,同他说:“归去跟你夫人说一声,昨日刘老七有眼无珠获咎了她,我已经替她经验过那狗主子了。二郎,你我虽不是亲兄弟,但在我内心,你赛过那几个亲兄弟很多。”
秦琅倒感觉如许归去逗逗沈若锦,也挺好玩的。
秦琅胡乱系上腰带,大步超出元欣然往外走去。
那不是普通的倒胃口。
元平开赌坊这事瞒了外人好久,乍然透露不免心虚,亲身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秦琅,一杯自饮,“多加三成绩多加三成,你就算不拿赌坊说事,想要多少银子我也还是给。来,上好的浮生醉,你我再饮一杯。”
秦琅被纨绔后辈们戏称混世魔王,赶上元欣然也头疼,常日里能避则避。
前两年她看上了秦琅,不去祸害那些青年才俊了,专来胶葛来。
六皇子元平见状啧啧称奇,“秦琅啊秦琅,我先前如何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惧内之人?”
元平再提壶斟酒的时候,把酒水洒了秦琅一身,“我好似有些醉了,酒壶都提不稳,竟把酒倒二郎身上了,隔壁雅间放着我新裁的衣裳,你去挑一身换上。”
“这就对了。”元平笑道:“出门左转,第一间就是。”
秦琅先前不知六皇子是四海赌坊背后的店主,本日才知这最纨绔不着调的六皇子,骨子里也有搜刮民财的本性。
秦琅身心的火气都越来越重,强忍下一掌拍死元欣然的打动。
秦琅伸手接过来一饮而尽,将空杯搁在结案几上。
他慵慵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丢出一句,“家有悍妻管得严,还请女人离我远点。”
只是这才新婚第三天,就浑身酒气地归去见她,怕是要被嫌弃。
“不必费事了,我归去换就是。”
元平更希奇了,挥挥手让人把投怀送抱不成的舞姬扶下去,笑着调侃道:
秦琅俊脸一沉,看也不看直接把人推开,立即将半合的衣衫合上。
本日却被六皇子坑了。
秦琅只扬眉一笑,并不回嘴甚么。
这话很有些推心置腹的意义。
他得了银子也只要一两分兴趣,偶然赏歌舞美人,也没如何沾酒。
“元、欣、然。”
“都如许了,你还要上哪去?”
元欣然被掐得面泛青紫,差点见阎王才晓得怕。
秦琅“嗯”了一声,起家去了隔壁雅间,隔着屏风就瞥见木架上挂着衣裳。
秦琅心火一起,竟感觉身材也逐步炽热起来。
秦琅思及此,改了主张,“那还是换一身。”
“滚蛋。”
这芙蓉楼跟六皇子第二个家一样,新裁好的衣裳不往自家府里送,反倒在这备上了。
翩翩起舞的美人们吓了一跳,纷繁停下了行动。
“滚蛋!”
“秦琅,大家都说你是都城第一风骚客,但你此人,如何就一点也不解风情?”
那名度量琵琶的美娇娘一愣,被推倒在地,琵琶都摔了。
女子说着扯下了面纱,暴露素净至极的一张脸来。
元平右手重握成拳,往秦琅肩膀上锤了一下。
席间氛围骤变,俄然变得很温馨。
“还好殿下是男人。”
秦琅一把掐住了元欣然的脖子,风骚意消逝,只剩下浑身肃杀和戾气。
俄然呈现在屋中的女子撞在屏风上,疼得眼泪汪汪的,她穿戴舞姬的衣衫,用红色轻纱半遮着脸,像是方才在席间对他投怀送抱的琵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