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墨,何必做此傻事......我对你一贯不好,不值得......”
“哼,不成对陈县令无礼。请!”
“哈哈哈,白日做梦!我们乌鸦岭六百多弟兄,一声令下,就能踏平青牛县,你凭甚么跟我等构和?”薛奇哈哈大笑。
“呵呵,此人杀伤了盗窟很多弟兄,我等决意将他挖出心来,煲汤饮用。”薛奇阴沉森地看着陈处墨。
穿越前陈处墨看过“水浒传”,晓得“民气醒酒汤”的做法,此时悠然得意地说出来,也实在令民气惊。
薛奇哈哈大笑,连连鼓掌。
陈处墨一扭头,看到方芷寒手持雁翎刀,作势自刎,赶快上前一步大声道:“娘子,快把刀子放下,割破脖子就不好了!”
“大哥,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笨猪走入屠夫家,一刀扎死没筹议。灭了陈处墨,青牛县的黑石矿就是我们的了!”
项彪嘲笑一声:“陈县令,你既然敢单枪匹马来到我们盗窟,想必是筹办了一个我们没法回绝的前提吧?”
薛奇愣了一愣,不晓得陈处墨说的“穿越”是如何一回事。
“死就死!大不了老子持续穿越。你们既然弄死了本县,就应放了我娘子,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既然共赢,这就成交。”项彪缓缓说道。
须知当代的很多山贼,都以“豪杰”自居,即便再作歹多端,也极少有殛毙清官的记录。
众山贼交头接耳,面露忧色。
“谢寨主夸奖。实在陈某也有自知之明,本身才学粗浅,边幅鄙陋,官儿本地也小,配不上娘子。”陈处墨冲两个寨主一拱手,固然话里是自嘲,语气却透着一股自大之意。
“剜就剜,怕甚么?本县来时早就对部属叮咛过了:我如果死了,立即堵住矿井,砸毁统统设备东西,带领全县百姓南迁。这个夏季,只怕你们盗窟的冻死饿死一半吧?”
乌鸦岭盗窟和青牛县恰是仇家,刚刚才打了一仗。陈处墨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赶来送命?
“当真不怕死?”薛奇从喽啰手里夺过一把狭长的尖刀。
项彪心头一震,眉头拧了起来。
范豪杰被绑在柱子上转动不得,看到陈处墨,仿佛抓住一根拯救稻草,嘶声叫唤。
“第一,本县愿出五千斤煤炭,哦,也就是你们说的黑石,赎回娘子。第二,你们乌鸦岭闲人多,本县想扩大出产,招你们当矿工、炼铁工、乡勇等等,报酬优厚,用饭管饱。”
存亡关头,陈处墨竟然冒死前来,方芷寒只感觉五味杂陈,又是打动,又是难过。
方芷寒内心一格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个常日看低的丈夫,竟然比常日里意气风发的三镖头豪杰百倍?
“仙尊大人,救我!救我!”
陈处墨看着方芷寒,一脸焦炙。
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的“豪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潇萧洒洒,无拘无束。
实际里的山贼,日子非常不好过,缺吃少喝,下山打劫也没多少收成。眼看夏季就快来到,个个内心犯愁。倘若真的投奔了陈处墨,“报酬优厚、用饭管饱”,那倒是丧事一件了。
方芷寒长叹一声,“铛”的一声,雁翎刀落地。
项彪、薛奇对视一眼,满脸惊奇:这位方总镖头的女儿,竟然是陈处墨的老婆?
方芷寒愣在原地,眼睛里尽是惊奇之色,一时候如在梦里。
陈处墨侃侃而谈。
“呵呵,若非本县的技术和远见,尔等就是再折腾一百年,也换不来钱!本县在幽州有发卖门路,银钱来的流水普通,尔等不抓住这个机遇,悔怨晚矣!”
“哦?据项某所知,是这位方女人杀了我们三寨主。”项彪盯着陈处墨,眼神不善。
“姓陈的狗官!你也太狠了!”范豪杰的声音带着哭腔。
方芷寒看着陈处墨,泪珠滚下,声音颤抖:“你为甚么来这里?从速走!”
陈处墨双臂抱在胸前,满不在乎。
“就他一小我。”
一片死寂。
陈处墨官风还不差,杀了他有些不当。
“哼,陈县令,我们长话短说,你来盗窟做甚么?”项彪冷冷问道。
陈处墨微微一笑,本身靠在柱子上。
一向以来,方芷寒固然托名“县令夫人”,对陈处墨鄙夷、贬低的时候多,必定、赞美的时候几近没有。
“我已经一弩射死他了,我娘子那是顺势补刀,抢我人头。”
却见陈处墨一身便装,脚蹬麻鞋,背着双手,大模大样走进盗窟。几个喽啰给陈处墨搜身,陈处墨笑道:“项、薛两位寨主,一身技艺威震乌鸦岭,还怕我陈处墨一介文人乎?”
两个寨主一愣:姓陈的莫非是同道中人?
“就凭本县杀了你们三寨主。”
陈处墨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我有个建议啊:民气都是热血裹着的,须先用冷水泼在胸口冷却,挖出心肝时才脆脆地好吃。”
“人这一辈子,如果不做几件傻事,岂不是很无趣?”陈处墨笑道。
方芷寒看到范豪杰胆怯怕死的模样,内心又是一阵难过。
“大胆!杀我三弟之仇,不能不报!”
陈处墨的话斩钉截铁。
二寨主薛奇嘲笑道:“陈县令,你部下也就几十号杂兵。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把你杀了,抢走矿场,本身挖本身换钱?为何还要在你部下做事?”
陈处墨目光凛冽。
“陈处墨带了多少官兵?”薛奇问道。
“娘子,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切不成轻寻死路!你如果信赖我陈处墨,还请放下刀子,免得划伤本身!”
“且慢脱手,看他有甚么说法。”项彪拄着斧头,冷冷说道。
项彪冷哼一声,禁止喽啰搜身,表示陈处墨出去。
项彪一声令下,陈处墨被几个喽啰押住了。
项彪看着陈处墨,连连点头。
“第一,接回娘子。第二,筹议一下合作事件。”
几个喽啰提着绳索朝方芷寒冲来,项彪低声喝道:“停止,不必捆绑。不成对县令夫人无礼。”
“狗官,你既知本寨主剜心煲汤的手腕,本日自投坎阱,恰好本身尝尝这个手腕了!”薛奇奸笑道。
两个寨主对视一眼,均感受陈处墨气度不凡。
“陈处墨?”
“呵呵,陈县令艳福不浅,竟然娶了如此貌美的娘子。”薛奇笑道。
方芷寒声音略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