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得见高贤,大慰平生。沈某久居广陵,早就传闻过幽州青牛县陈县令的故事。前些日子又传闻陈县令被陛下封为海王,风头一时无二,内心也是非常欢乐。”沈公子殷勤地接待陈处墨等人坐下。

这句话说得有些古怪,不晓得是说陈处墨的光芒压过了佩刀,还是说真正伤害的是陈处墨这小我,而不是他的刀。

高教头面不改色,奸笑道:“一个落魄狗官,还敢在此嘚瑟,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碍事,不碍事......”那女子吓得花容失容,想要摆脱,但是方芷寒是习武之人,虽是女儿身,却很有力量,这文弱女子那里能摆脱开来?

沈公子号令上酒,只见舱外转出几个年青女子,论姿色,在扬州大乐坊都能排得上号,身姿窈窕,长裙掩足,款款而上,替世人斟酒。

方芷寒秀眉一蹙:“江湖后代,看不惯你宦海上文绉绉的这套东西。鄙人方芷寒,处墨的妻室。”

“陈大人,谨慎。”李元芳谨慎提示。

陈处墨刚来船上时,被沈公子部下的高教头禁止,内心有些不悦。此时听沈公子和邬先生如此说话,内心一阵阵的欢乐。

高教头神采惶恐,看到沈公子没有持续呵叱,也就悻悻地坐在原地。

陈处墨被东洋妖女勾引,剿贼的事情搞砸,大夏的很多官民都笑陈处墨笨拙无能,只要沈公子能替丈夫说话,方芷寒内心模糊升上一丝感激之意。

“沈公子气度不凡,既然把陈某当朋友,陈某还挎着刀,那就不太合适了。”陈处墨微微一笑,把佩刀解了下来,放在中间桌上。

看到方芷寒面貌秀美,不卑不亢,一副侠女风采,沈公子眼睛里尽是暖和的笑意:“陈先生有如此良伴,真是令人叹羡啊。”

沈公子高谈阔论,意气风发,此人不但学问赅博,还慷慨风雅,辞吐几句,方芷寒不由为他倾倒。就连李元芳,也是不住点头。

“娘子,看她们的后背......”陈处墨小声提示。

听到此人出言不逊,欺侮丈夫,方芷寒内心涌起一阵肝火,也把玉手搭在雁翎刀的刀柄上。

三人进的舱内,只见这座画舫的船舱安插得非常豪华,非普通富朱紫家所能设想。沈公子坐在案几前面,身形魁伟,姿势高雅,起家施礼。邬先生和高教头走了出来,别离坐在沈公子两旁。

“呵呵,本公子现在只能瞥见陈先生的人,却看不见他腰间的刀。”那沈公子呵呵笑道。

中间的邬先生笑道:“老头子长你几岁,大胆称你一声陈小友吧。海上剿贼,本就是一件艰险非常的任务,扬州官府十数年都没能胜利,千钧重担,真的是勉为其难了。”

“沈公子,这位乃是山荆方氏芷寒,这位是我部下做事的李元芳李都头。”陈处墨先容道。

“向来没人敢在老子面前如许发言!”

“沈公子,陈处墨不肯解下佩刀......”高教头说道。

陈处墨笑容安静:“既然是留刀不留头,留头不留刀,你腰间挎着的是甚么?先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摆桌上?”

陈处墨心头感喟:老婆这是颜控啊。不过,就沈公子这“多金漂亮暖男”的形象,哪个女子能把持得住?

沈公子一脸难堪,咳嗽一声,缓缓说道:“忸捏,这是沈某责打的。”

“无妨。”陈处墨拍拍他的肩膀,李元芳也把腰间的夹钢刀解了下来。方芷寒瞪了陈处墨一眼,缓缓放下了雁翎刀。

陈处墨连连点头:老婆这是胡说八道。如果真的碰到海寇,不是被砍死,就是被掳走,岂能打一顿鞭子再放返来?答案显而易见嘛。

沈公子也说道:“陈先生目前的处境,不是才学不敷,而是天子不会用人,朝廷助力不敷罢了。我等甚是为陈先生鸣不平。”

“无妨。”陈处墨满不在乎。

“哼,看看人家沈公子,再看看你,每天一个正形都没有。”方芷寒悄悄掐了陈处墨一把,低声说道。

再细心打量沈公子:固然身姿伟岸,举止高雅,但是眼睛深处,模糊能够瞥见一股满盈的邪气。

“哈哈,公子见笑了。芷寒不拘末节,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谅解。”陈处墨对沈公子微微点头。

陈处墨此言一出,那男人眉头一皱,脸孔变得狂暴起来,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李元芳也不说话,略略上前一步,针锋相对,也抓住了刀柄。

蓦地间,陈处墨看到一件奇特的事:斟酒的几个美女,裙衫薄弱,粉白的后背上,模糊可见一道道红色的伤痕。

高教头正要起火,忽听舱内传来一个雄浑的男声:“陈先生来了吗?为何还不出去?”

方芷寒只看了一下,内心“格登”一下,猛地站起家子,拉过一个美女,细心观瞧她的后背。但见白净的肌肤上,纵横交叉,有很多伤痕,看似是用鞭子抽打导致的。有几块新伤还在渗血,都站在衣衫上了。

沈公子身边不乏美女相伴,但是方芷寒如许泼凶暴辣、清清爽爽的女子,更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方芷寒看着陈处墨,冷冷问道:“人家府上的侍女,你一双贼眼咕噜噜乱转,看个不断。看够了没有?”

“擦伤?你们又不划桨,也不做重活儿,岂能几小我都擦伤的?”方芷寒是个直女,不懂拐弯抹角,皱着眉头又问。

“多谢公子,为拙夫说几句公道话。”方芷寒也微微点头,表示欣喜。

“尔等是否碰到海寇了?这身伤是那里来的?”方芷寒问道。

方芷寒面色一变:这位沈公子的真脸孔暴露来了?

“高教头!咱家公子是至心聘请陈小友,不成好事!”邬先生神情严峻。

陈处墨对沈公子的身份,已经猜出了几分。

“没事......擦伤,擦伤......”那美女不幸巴巴的看着方芷寒,声音颤抖,磕磕巴巴,明显是惊骇已极。

“唉,陈某这是一出错成千古恨,办砸了差事,早就不是甚么陈海王了。”陈处墨感喟道。

“高教头,你焉能对客人无礼?出去!”沈公子看着高教头,不满的呵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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