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道:“从本日起,老夫当分开孔门,重新回到大丘城内。今后,谨守祖训,安贫乐道,断绝攀附孔门之心。教员慎重,就此拜别。”
“自但是然”乃道家之道,肖逸心中不分道、儒,说教之时不免呈现混合。所幸,孔夫子当年曾请教于道家伯阳老祖,儒家也深受道家影响,对此等大道并不架空。并且,众报酬其言语所吸引,也底子未减轻视。
不过,肖逸从其刚才的感喟当中也有所猜想,感到对方也是因为在第九层时,根底不牢,导致穷其半生,也一向没法冲破至第十层境地。
年长之人,向年幼之人施礼拜师。此举在别家看来,定然要引发骚动,以为这费清不知耻辱,甘心受辱。
肖逸点头笑道:“前辈公然目光如炬。长辈也想一举冲破,但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暂行放弃。”
肖逸此言批驳得甚重,那费清登即怒道:“你妄言测度,血口喷人!”但心中却惊颤不已,禁不住抚心自问。
肖逸道:“其一,儒家之学,广博高深,非一日所能贯穿。齐家、治国、平天下,长辈心中早有计算,一举冲破,也无不成。但是这第九层,其意博识,虚无缥缈,令人难以捉摸,如果凭着一己之见,就这般胡乱冲畴昔,只怕达到第九层轻易,此生却与第十层无缘。”
南宫雁却不答,笑道:“老夫修为凹凸,已无关紧急。现下说的小友,还是不要跑题的好。小友说了其一,这其二又是为何?”
待费清走后,肖逸轻叹一声,来到南宫雁面前,施礼道:“前辈台端光临,长辈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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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一张老脸胀的通红,俄然一口血箭喷出,从空中摔落下去。
见费清心急,肖逸忽道:“费老爷子心中孔殷,看来已然对心中之道产生了思疑。这申明,费老爷子明知本身在为虎作伥,但是因为功名利禄,又不得不凭借权贵,违背本心。看来,大丘城门匾上‘安贫乐道’四个字,费老爷子早已忘了。”
肖逸凝睇对方,察言观色,问道:“敢问前辈,但是第九层大成之境?”
世人闻言,心中稍慰道:“本来他还未至第九层。”但是听其言,肖逸冲破第九层应不是难事,不觉又是赞叹,又是恋慕。
世人见之,除了那些修为低下的申家下人收回一声惊呼以外,其别人无不面熟惭愧,底子得空怜悯费清。
最后,只听肖逸道:“费老爷子,面对申家的老弱妇孺,以其府邸为威胁,逼迫申家就范,你抚心自问,是否能做到问心无愧?你可敢说一句,你对得起心中的那份仁德吗?”
那费清摔的不重,当即挣扎而起,俄然向肖逸叩拜道:“费清知错了,多谢教员指导。”竟当真信守刚才承诺,称肖逸为一声“教员”。
肖逸思虑过后,接着刚才话题,说道:“这其二,乃是来自于外界。”
诚如其所言,第九层境地介于平天下和圣王之间,其范围过于博识,方向难以掌控,如果得以提点,必将事半功倍。
但儒家推行“三人行,必有我师”之道,师无贵贱,不分长少。在世人看来,费清固然年事徒长,但道不如人,称肖逸一声教员,也不为过。不但算不得希奇,反而令人致敬。
又向肖逸行了大礼,回身出了申家府门。当然,肖逸又躲将开来,未受其礼。
肖逸见状,微微一笑,这才道:“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从贤人之教中,我们便能得知,不管齐家、治国,还是平天下,都要以修身为底子?何为修身?修身即修德。这就申明,唯有以仁德为基,才气行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任。”
但是现在,肖逸明言还想达到第十层境地时,世民气中,只要惊羡之意,谁也没法思疑。
“第十层”,但是三个字,就能令在场世民气惊不已。试问,在场之人,也只要在梦中才敢提及这三个字罢了。如果有人说,其目标是浩然正气第十层境地,定会遭人调侃,斥责其傲慢。
南宫雁叹道:“小友说的不错,如果自觉而为,即便第九层大成,也永久没法达到第十层去。”
肖逸微微一笑,暗道:“此人倒是谨慎。”他也并非想套问对方修为,只是借机相询,想听到对方一些感悟罢了。
不待肖逸开口,南宫雁俄然问道:“小友刚才另不足力,如果持续运功,冲破至第九层应不是难事,为何就此放弃了?”
语气一顿,直视费清,道:“遵循儒家主动求进之意,申家势弱,取申家而代之,此行并不为过。但是,中间当服膺,天下事皆可为,但毫不成违背心中之仁德。取申家而代之,当然可行,但理应自但是然,顺势而为,毫不是为了借势上位,而无所不消其极,以冠冕堂皇的来由为幌子,做些卑鄙无此之活动。”
只听其道:“费老爷子礼重了。实在,若没有费老爷子先前提点,我本日也没法冲破。提及来,费老爷子也是吾之师。你我两清了,也算是礼尚来往。”
南宫雁笑道:“老夫乃闲散之人,不请自来,还望小友包涵才是。”在其看来,肖逸已跻身儒家妙手之列,是以说话也非常客气。
那费清既甘心称肖逸为师,肖逸当之无愧,安然受之便是。但是,他身形一动,已然消逝了身影,待现身时,已到了费清之侧,竟是不受此礼。
而后,费清果然信守言诺,隐居闹市,独善其身。在其垂死之际,冲破第七层,达到了凡人至高之境。此为后话不提。
南宫雁问道:“这是为何?”
南宫雁“哦”了一声,不由向那宰家之人看去。
费清摇了点头,惭愧道:“问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管教员受与不受,在我心中,你皆是吾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