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芝被掐的两眼上翻,大张嘴巴,冒死挣扎。幸而她是个丫环,常日里常做活计,比姚氏自是多了几分力量,她搏命摆脱掉桎梏,回身爬到黄晓谜身边,大喊着:“奴婢招了,奴婢甚么都招了,求二蜜斯拯救啊!”

姚氏听她如此说,怒不成遏,回身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喊道:“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黄晓谜见他分开,也带着秀禾跟着他拜别的脚步,返回琦兰苑。

太子妃吓的也是”噗通“一声跪倒,“太后娘娘恕罪!这,这耳坠是……是姚大人之女姚玉漱所赠,臣妾并不晓得它是太后娘娘御赐之物,求太后娘娘恕罪!”

“嗯!都雅!只要这毒妇不利,秀禾就感觉都雅!”秀禾脸上散着荣光,欣喜的搀扶着黄晓谜。

“你担当贺氏一门全数财产,现在丢失如此贵重的物品,为何竟一点也不知情?”太后娘娘面无神采,声音亦是不冷不热,让人难以测度她的情感。

宫女托着一副珠圆玉润的耳坠呈到她面前,那坠子似玉非玉,似金非金,流光溢彩,煞是标致。

“竟是如此!罢了,你也是无法之举,此事与你无关。”太后转眼看向那站在一旁拭泪的女子,沉声说道:“太子妃,你还不说实话吗?”

“启禀太后娘娘,前些日子,母亲要去了掌管家业的嫁奁帖子和印鉴,说是代为保管,民女不敢违逆母亲,只得交了出去,未曾想,竟然产生如此忽略!民女有罪!”

司徒磊接过帖子大略一看,昂首问道:“你取来的银子呢?”

“秘闻与你说了多次!太子是正统,又一向呆在京中,羽翼庞大。秘闻费尽千辛万苦才博得太子信赖,本是承诺了必然要将贺家产业全数夺给太子,以助他成绩大事。却恰好让你这蠢妇给生生搅黄!”

司徒磊懒得理睬她,只是叮咛下人看好姚氏,不准她分开卧房半步,这才揣着东西,连夜向太子府而去。

“这瑶璃东珠坠乃是御赐之物,民女竟然将它丢失还不自知,请太后娘娘降罪!”黄晓谜昂首深深一拜。

还未进门,便见一名穿着华贵的年青女子站在一旁拭泪,太后娘娘端坐主位,没有了那日的慈爱笑容,不怒而威。

“哀家传闻你近平常来教坊习舞,倒是个勤奋的孩子,哀家现在闷的慌,不如你现在就跳给哀家看看吧!等会陪我这老婆子用了午膳再归去。”

“秀禾,都雅吗?”

“免礼平身。”太后见她出去,面色稍霁,“司徒有缘,你可认得此物。”

“闻声了吗,秋芝?母亲说你诬告她,父亲但是想要杖毙你呢!”

“哦?你何罪之有?”太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司徒磊气的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姚氏胸口,姚氏哀叫一声向后仰倒。

“无知蠢妇!你还在这里搏命抵赖!你可知因你一念之差,现在太子已对相府非常不满,稍有不慎,能够扳连百口受难!你不顾本身,莫非也不管琴儿,智儿了吗?”

黄晓谜微微一笑,俯身问道:“哦?你方才说甚么?那日?只按了印章?”边说,她边瞟着司徒磊,司徒磊神采顿时黑如锅底,双目如刀,直射秋芝。

姚氏听罢,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从速跌爬着跑到阁房取了帖子和印鉴出来。

说到这里,司徒磊怒喝一声:“还不快将帖子拿出,让秘闻速速呈给太子!非要比及大难临头才肯悔过吗?”

黄晓谜用心如此恐吓着秋芝,秋芝早已乱了阵脚,乍然一听要杖毙她,吓的面若金纸,仓猝跪爬到姚氏身边,拽着她的裙角哭喊着:“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可都是为了夫人啊!”

这指模是秋芝当金饰时留下的拓印,从太子府返来之时,方才拓上的,她当然不会记得,不过现在不会有人重视到的。

“哼!”太后娘娘冷哼一声,“哀家活了大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乌七八糟的事情。桂嬷嬷,你下去把这事儿给哀家查清楚了,该是谁的东西,一分很多,还得还给谁!今后别再让这等肮脏事污了哀家的眼!”

“这算甚么,明日另有更都雅的呢!”黄晓谜微微一笑,冲着秀禾挑了挑秀眉,“你就等着看吧!”

望着转眼间又变的慈眉善目标太后,黄晓谜固然有些迷惑,不过还是规端方矩的福身称是。

秋芝惊骇的几次比对了多次,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不成能,这不成能……那日明显只按了印章的……明显只按了印章的……”

“民女司徒有缘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氏听闻,神采骤变,她聪明的从地上爬起来,敏捷爬到司徒磊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喊道:“为妻是冤枉的!相爷明鉴啊!定是她们通同一气用心谗谄为妻,请相爷明鉴!”

“贱婢!还不从实招来!是真想秘闻将你乱棍打死吗?”司徒磊猛地一拍桌子,看似痛斥秋芝,却声声震慑姚氏。

“启禀太后娘娘,这是太后娘娘当年御赐祖母的瑶璃东珠坠,祖母当作家传之宝,一向奉在吉利翠玉阁。为何本日会在这里?”

第二日,黄晓谜早早便去了教坊习舞,不到中午,太后娘娘的传诏便到了。

算着就是本日!

“是!”桂嬷嬷领命下去,黄晓谜也想起家辞职,却被太后娘娘拦住。

“银子,银子……”姚氏结结巴巴,不敢直言,待司徒磊阴骘的目光蓦地射来,这才吓的从速回道:“银子我给了大哥……只要姚府强大,为妻在相府才气站的更加坚固……”

“你还敢胡说?”姚氏挣扎着要扑过来,却被司徒磊一把按住。

姚氏一听,蓦地转头,“这帖子一事是我相府内宅私事,如何牵涉上了太子?”

“蠢妇!蠢妇啊!我司徒磊聪明一世,为何恰好抬了你这么个无知妇人!”司徒磊烦恼的狠狠将姚氏再次踹翻在地。

“请太后娘娘降罪!”

说到这里,黄晓谜大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黄晓谜含笑着跟着宫女来到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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