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圣尊的自在,与我无关”
“可……”
玉玑微惊,秦夏月重返圣宫不过旬日,主子见她也只要一次,此事王妃怎会晓得,莫不是王妃见了秦夏月?
“主子,你……”
龙紫月微顿,而后冷声道:“那又如何?”
屋外,月色恰好,清透的莲花散着淡淡的冷香。
那夜主子醉酒,被扶去静月阁,莫不是那夜王妃来过?
“王妃,您可曾去过静月阁?”
玉玑悄悄推开门,望着窗前的清冷身影,握着玉笛的手微微收紧,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哀伤失魂。
龙紫月的眸光有一刹时的慌乱,但很快便规复平静,“夜……圣尊未曾亏欠我,我虽与之绝情,却不该伤别性命”
现在莲花尚好,却再见不到那明丽的身影。
玉玑听言忙收好思路,向幻夜躬身道:“主子,该换药了”
此物,只怕会让主子悲绝更浓吧。
“换药吧”幻夜神采淡然,仿佛那心口的鲜血非他所流
夜月宫,冷月凝香。
回想克日来产生的事,玉玑神采一凛。
幻夜撷了一支莲花,置于掌心淡淡凝睇,凤眸悄悄温和。
龙紫月别过脸,嗓音透出几分不安闲,“随你如何想,我与圣尊情断已是究竟,你若……”
如此说来……
玉玑拧着眉欲言又止,但触及幻夜的眸光毕竟是未敢多言,取了寒冰水为幻夜洗净伤口,涂好伤药,又谨慎的将伤口包好,才低声劝道:“主子,您伤势未愈,不成喝酒”
王妃的狠决,当真是让主子伤透了心。
“去没去过又如何?圣尊挑选何人与我已无干系了”
玉玑沉沉叹了一声,扫了眼手中的玉笛,神采更黯。
玉玑俄然开口,打断了龙紫月的狠言,“主子,情伤很重”
“只怕王妃是不舍脱手吧”玉玑一针见血
“无碍”幻夜只道出两个字,便披衣分开
言落,独自飞成分开。
薄弱的身影消逝于天涯,只余漫漫幽寒。
不等玉玑再次开口,龙紫月已从手环中取出一支青色的玉笛递给玉玑,清冷道:“此物请交还与圣尊”
幻夜淡淡嗯了声,悄悄敛下眸,回身回到软榻。
幻夜身着单衣悄悄鹄立在窗前,墨眸淡若止水,莹白月光打在他倾绝的面庞上,勾画出几分冷然。
玉玑步上前,退下幻夜的里衣,又悄悄解开绑带,绑带滑落,暴露鲜血固结的胸膛,玉玑手一顿,清润的眸子染上震惊。
听得此言,玉玑忙解释道:“王妃,你曲解了,主子与秦女人没有任何干系,那夜主子只是醉酒,被扶去静月阁歇息,秦女人只是婢……”
玉玑一怔,似是没推测龙紫月会这般冷酷,“王妃真的这么绝情?”
“何事?”悄悄寒寒的嗓音,打断玉玑的深思
龙紫月清冷一笑,嗓音清寒,“有秦女人陪着,何谈情伤?”
月最爱莲花做的香囊,携于腰间,清雅淡香。
玉玑端倪微沉,半刻低声说道:“主子心口的伤只是皮肉之伤,乃至位置也偏离了心脏,王妃若真的绝情,便不该如此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