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萧畏拿本身当挡箭牌,说得煞有其事不说,还理直气壮得紧,可把萧如义给狠狠地噎了一下,很想骂一声:老子啥时跟你打赌了?可当着清丽可儿的苏紫烟,萧如义骂人的话还真是说不出口来,只得捏着鼻子端起了酒樽,一气饮尽,哈哈一笑道:“苏女人,请坐,我等兄弟也就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某饮上一樽,权当赔罪好了。”
嘿,这话里头题目可不小啊,如此急着便要套咱的底了?萧畏心中本就有着浓浓的防备之心,自是不会被苏紫烟那『迷』人的声线所诱『惑』了,此时再一看萧如义扫将过来的眼神里也有着些含混的光芒在明灭着,心中一动,已有了计算,这便哈哈一笑道:“苏女人过誉了,小王此番实在就是从燕西骗回了些马罢了,不敷挂齿,不怕您见笑,我那姥爷现在正恨得牙发痒呢,小王若不是跑得快,姥爷的大棒子一敲将下来,小王可就有获咎受喽。”
“成,没题目!”萧畏本就筹算拿萧如义当枪使,这一听其主动奉上门来了,哪肯放过,这便哈哈一笑道:“苏女人既然开了口,那就请命题好了。”
傻眼了,不但是萧如义傻眼了,便是萧畏也有些子发了愣,先前萧畏不过是出言调笑一番罢了,并没真希冀苏紫烟亲身脱手斟酒,望着那一双洁白如玉的素手,再一看美人儿羞红的俏脸,萧畏本来绷紧了的心弦不知何时已悄悄松了下来,只顾着愣愣地看着苏紫烟,却浑然忘了要伸手去接。
“四殿下言重了,紫烟不敢当。”苏紫烟福了一福,轻移莲步走进了房中,自有几名侍女前来服侍着苏紫烟落了座。
苏紫烟没有回绝,嫣然一笑道:“既是言酒,那就以酒为题好了,小王爷请罢。”
一听萧畏如此说法,苏紫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不打紧,的确如同牡丹绽放普通素净,不幸萧如义好歹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的皇子,一时候竟被『迷』得两眼发直,口水都几乎流了出来,呆得跟只傻鹅似的,至于萧畏么,也没能好到哪去,固然早就有了防备的心机,一样感觉脑筋一晕,两眸子子都快转不动了。
啧啧,一年不见,这丫头还真是更靓丽了几分,了不得。萧畏笑眯眯地扫了苏紫烟一眼,内心头评头论足了一番,可脸『色』却安静得很,随时保持着警戒之心,他可不想被这丫头的『迷』魂功法给绕了出来。[
还要赋诗?靠,咱肚子里就那么多的货,都倒光了将来玩啥去?萧畏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晓得本身究竟有多少料,他可不想妄图一时之快,呼啦啦都倒个精光了,将来拿啥去唬弄旁人,一听苏紫烟还要诗,萧畏可就有些子不乐意了,眸子子转了转,刚想着出言婉拒了,却不料在一旁傻愣愣地听了很久的萧如义突地『插』了一句道:“不就是赋诗么,小畏还怕这个,哈,若能得见苏女人喝酒,某便是输了也心甘,嘿,小畏尔如果输了,哥哥也不要多,按股分将马分三成来便可,尔如果赢了,马政那头的琐事哥哥帮定了,如何,哥哥这个赌注公允罢?”
“小王爷,请。”苏紫烟见萧畏痴痴地望着本身,脸上的红晕更加红上了三分,慌『乱』地低下了头,压根儿就不敢去看萧畏那双贼亮的眼睛,可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萧畏有动静,不得不害羞再次出言提示了一句。
“啊……”萧畏这才反应过来本身的失态,不由地啊了一声,忙伸脱手去,要接过苏紫烟手中的酒樽,四只手只悄悄一碰,一股子非常的感受同时在两人的心中涌了起来,苏紫烟待要缩手,却突觉本身的手竟被萧畏紧紧地握着了,一时候心慌意『乱』之下,红着脸,低下了头,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全部身子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哟嗬,美人儿活力了?哈,就怕你不活力,嘿,看咱咋逗你玩儿!萧畏精灵得很,固然苏紫烟粉饰得很好,可萧畏却灵敏地发觉到了苏紫烟那张安静的脸背后的实在情感,但是萧畏涓滴没有怜香惜玉的筹算――萧畏虽是寡人有疾,却不是来者不拒的急『色』鬼,对于别有用心的美『色』萧畏向来是谨慎得紧的,他可不想死在牡丹花下,再说了,上回被苏紫烟坑了一把的事儿萧畏到明天还挂念着呢,如何着也得找回个场子来,这便眸子子转了转道:“实在真没啥,嘿,就是四哥说苏女人饮不得酒,小王说苏女人才艺双全,又能歌善舞,的确就是所不能,这酒定是能饮,四哥不平,这赌可不就打上了,苏女人可肯帮小王个忙,好歹让小王赢上一回成不?”
就在这此时声胜有声之际,苏轼老夫子那首千古绝唱的《水调歌头》高耸地从萧畏的心底里涌了出来,在这么一股子柔情的差遣下,萧畏浅『吟』低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眠。不该有恨,何事方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萧畏这话实在是令苏紫烟很有些子哭笑不得――自打她进了京,还从没碰到似萧畏这般惫赖的人物,说他是纨绔么,可恰好文武双全,诗词之能名扬天下,说他是才高八斗的风骚才子么,可其行起事来,却又是颠三倒四地,让人不知其根底,当初跟圣上惊天一赌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连本身喝不喝得酒都能拿来打赌了,真是让人不知说他啥才好了。
“此事与妾身可有关联么?”苏紫烟既有些猎奇,可更多的则是活力和难过――以她的聪明天然是猜得出萧畏这个“赌局”一准跟本身有关,虽说身在尘凡,可苏紫烟向来没将本身当作尘凡中人,这一听萧畏竟然拿本身来打赌,又岂能欢畅得起来,只不过这等场合之下,苏紫烟势也不能流『露』出不满的意义,只得淡然地问了一句。
哈,旁的诗咱不敢说,这酒的诗那可就多了去了,随便剽上一把,满满皆是!一听以酒为题,萧畏心中独一的一点担忧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去,不过么,该剽哪位大师的名作却得好生衡量上一回了,毕竟关于酒的名诗实在是太多了些,萧畏一时候还真不好肯定整出哪首为佳的,这便笑了笑道:“既是苏女人下了令,小王自当顺从,只不过酒佐诗终归不美,如果能得苏女人酥手斟酒,小王便搏命赋上一首又何妨。”
“嘿嘿,苏女人见笑了,小王说的可都是真相,实在呢,说穿了也没啥,小王好赌,骗着姥爷赌了一局,赢了些马,呵呵,就是这么回事儿。”萧畏满口胡柴地『乱』扯了一气,突地话锋一转道:“就在苏女人出去前,小王刚跟四哥赌了一局,苏女人可愿助小王一臂之力否?”
“小王爷明鉴,妾身向不喝酒。”苏紫烟话说到这儿,突地瞅见萧畏脸上『露』出了极度绝望的神『色』,不由地心肠便是一软,笑了一笑,转口道:“如果要妾身喝酒也并非不成,如果小王爷能再多赋几首诗词,妾身便拼着一饮也不成。”
第112章 暧与昧之间(2)
汗,京师空中邪门,背后说不得人啊!萧畏侧头一看,入眼便见一身白衣如莲的苏紫烟已俏生生地站立在房门口,不由地便有些子难堪了起来,幸亏脸皮厚,倒也没『露』出啥马脚,哈哈一笑道:“苏女人谈笑了,女人乃是名震京师的才女,小王岂敢不欢迎,呵呵,不过是跟四哥打个赌罢了,四哥,您但是输定了,还不从速喝酒向苏女人赔罪。”
“妾身听闻小王爷不惧艰险,远赴塞外险地,为朝廷贩回了良马,更收得燕西军民之心,实是功在社稷之豪举,小王爷之大才,妾身叹服矣。”苏紫烟款款坐下后,红唇微张,脸上『露』出一副崇拜之『色』地恭维道。
萧畏这话很有些当众调戏的意味了,饶是苏紫烟久在尘凡,还是不免为之俏脸一红,但是并没有出言回绝,而是款款地起了身,袅袅地走到了萧畏所坐的几子前,伸出素手,捧起了几子上搁着的酒壶,微微一倾斜,将酒斟入了樽中,而后用双手捧着,送到了萧畏的面前,轻启红唇,羞答答地开口道:“小王爷,请满饮此樽。”
妖孽啊,妖孽,祸国红颜不过如此,靠啊!萧畏毕竟是萧畏,所习的“游龙戏凤功”本就是这类魅『惑』功法的克星,丹田一热之下,功法主动运转了开来,只一瞬便从『迷』茫中复苏了过来,心中滚过一阵汗颜之余,也不由暗自感慨苏紫烟的魅力值实在是太强了些。
“啊……”苏紫烟一听到“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之语,一股忧愁涌上了心来,与先前的羞怯与高兴全都交叉在了一起,心慌意『乱』之下,再也把持不住了,不管不顾地从萧畏的掌控中抽回了手,低着头便跑出了听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