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浅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刘正风脸露浅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行礼。
其他四名黄衣男人同时躬身施礼。
史登达转问刘正风道:“刘师叔,你如何说?”
当下气沉丹田,一声暴喝道:“来人,将这些贼人全杀了。”(未完待续。)
史登达嘲笑道:“这些也是暗中混出去的,并未奉告刘师叔,不知刘师叔杀得光吗?”
定逸师太过是喜好,一面欠身行礼,说道:“你师父出来禁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我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清闲安闲,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统统安排安妥,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很多费一番唇舌。”
刘正风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说道:“我刘门虽鄙,也不是任人随便进入之所,安杰做的没错。”
刘正风回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技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非常忸捏……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如果有违此言,便有如此剑。”
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施礼,道:“嵩庙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
群雄一听,皆尽惶恐,刘正风颤声道:“安杰,他是否是嵩山派的弟子?”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群雄一怔。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师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保全五岳剑派的交谊,亦为了保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光辉、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净水。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当中。
大厅中诸人却百般打扮都有,明显是早就混了出去,暗中监督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当中,谁都没有发觉。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开端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男人。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男人从四人之间举头直入
史登达惊怒的剑指黄安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杀我嵩山派弟子?”
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如许一名妙手,竟然甘心去投奔官府。
群雄纷繁重新坐定,仆人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摆布,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拜见刘师叔。”
黄安杰站起恭声道:“是,岳父大人。”说着,随便的走至后堂。
以手劲折断一口平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罕。
黄安杰笑道:“想杀,还是杀的光的。”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清脆,又是出其不料,群雄都吃了一惊。
史登达气得身子微微颤栗,朗声说道:“众位师弟,大师一齐现身罢!”
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吃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工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妙手的成就。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
……那男人道:“刘女人,请你在这里稍待半晌。”刘正风愈听愈气,叫道:“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泼,竟然敢向我菁儿无礼?安杰,去看看你未过门的媳妇。”
群雄早已推测他有这一番说话,均想:“他一心想仕进,那是人各有志,勉强不来。归正他也没获咎我,今后武林中算没了这号人物便是。”
只听得一声惨叫,黄安杰又带着刘正风之女刘菁及曲非烟来到大厅,向刘正风见礼道:“禀岳父大人,那欲非礼菁妹的淫贼已被小婿杀了。”
刘正风神采慎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缔盟,商定攻守互助,保护武林中的正气,赶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黄安杰朗笑道:“这是刘府,我乃刘府之半子,不告而入,非奸即盗,杀了又如何。”
他脸上固然暴露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明显这件事来得非常高耸,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惊。
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后辈,都涌到大厅来瞧热烈。
那男人恰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晓得本身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对劲,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豪杰,众位好朋友,众位年青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今后各位来到衡山城,天然还是刘或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各种恩仇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群雄各怀苦衷,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景象之下,大家应纷繁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激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但是一千余人济济一堂,竟是谁也不说话。
黄安杰摇了点头,说道:“小婿没问,不过跟这位史甚么一样,身着普通的黄衫。”
转头看看黄安杰和岳不群,心中如有所思,不由又放心很多。
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