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百思避也不避菜盘,任由菜盘打在身上,油水淋遍前胸衣衿。
因为所用之物并非是剧毒的毒物,如此一来,这异化毒性就不免的稍稍弱了一些,乃至于常常的毒不死人,却又让人难以忍耐,这诸百思的外号“毒不死人”,便是由此而来。
岳不群又朝地上连声惨叫的老头叫道:“别装了,这点伤势,对你这‘毒不死人’的诸大门主来讲,并不算过分难忍与医治吧!再装死的话,血就要流尽了。”
谢幼娘见了眼皮直跳,这点伤势,普通人都会死了好吧。却见地上的老头哼哼两声以后,竟爬了起来,左手哆颤抖嗦的在怀中掏摸了一会,取出几个瓷瓶,全撒在了右边的伤口上。
不过一会,鲜血顿止,等白烟消逝后,竟见数处庞大的伤口已然有告终痂之势。
诸百思模糊有些对劲的说道:“岳大掌门先前本可杀死诸某,却恰好只削去诸某的一条手臂与一只耳朵,现在还一幅不慌不忙的模样与诸某闲谈。想是并没有体例消弭诸某下的毒吧?只是仰仗本身高深的内力一意压抑,再与诸某参议以命换药之事。”
乃至于江湖中人对百药门向来是敬而远之,倒让百药门近些年来,很有点横行无忌的味道。
岳不群在桌上取来一只酒杯,将那液体刮入杯中。接着右手悄悄的一抖,酒杯刚好稳稳的落在,已然瞧得目瞪口呆的诸百思身前。
这老头恰是江湖上号称三大毒门的百药门门主诸百思。
岳不群问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诸百思仿佛健忘了疼痛,没了抽气之声,却收回了牙齿颤抖的“得得”之音。
看着岳不群惊奇的盯着她,谢幼娘不美意义的吐吐舌头,把头一缩,躲到一旁穿鞋袜去了。
谢幼娘当即感到浑身镇静,疲意尽消,浑身是劲的站了起来,取了两个菜盘朝诸百思劈脸盖脸的砸去。
满身的内力一阵翻涌,岳不群将体内的毒素全数堆积于足太阳膀胱经当中,通过一阵奇异的运转,毒素缓缓的向下行去,终究在右足的通谷穴中,排泄数滴灰黑的液体。
岳不群见了眉头一皱,也缓缓的坐下,说道:“此巨毒虽毒,倒是一种慢性之毒,不想其发作如此之快,并且浑身有力,内力滞泄不畅,运使困难,想来此中定是还混有一点其他的甚么东西?”
不想方才问完,语音刚落,谢幼娘便感到一阵天昏地眩,“碰”的一下坐倒在椅子上。
“目内眦角始睛明,眉毛内侧攒竹取,眉冲直上旁神庭,曲差入发五分际,神庭旁开寸五分……束骨本节后肉际,通谷节前陷中强,至阴却在小趾侧,太阳之穴始精密。”
岳不群瞧着诸百思一脸对劲的模样,不由呵呵笑了。俯身撤除了右脚的鞋袜,在诸百思莫名奇妙,百思不解的景象下,左手掐决运气,口中还念叨:
岳不群摇点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完,俯身替谢幼娘撤除了鞋袜,再把手掌置于她后背的督俞穴上,又是一阵运功施为。谢幼娘的通谷穴中,也排泄了几滴灰黑的液体。
若说五毒教的毒虫还因为气候的启事,有强有弱的话,那这百药门就远没有这等忌讳了,随时随地都能够施毒用药。
主如果因为百药门的毒药,多取用于人间常见的花草树木、蛇虫鼠蚁。
只是诸百思不甘心的又把目光瞧向了,在一旁瘫坐的谢幼娘身上。
诸百思一阵惊诧,苦笑道:“岳大先生的君子心肠,却非我等邪魔歪道所能度测的。那老头在此处西侧的第五座斗室里躺着,固然中了诸某的毒,想来凭岳大先生的手腕,那毒不难。”
因其传承于浅显的医药大夫,通过对人体的体味,通过各种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君主臣辅的医药理念,让很多本不是毒药的平常之物,变成了毒药,最是独特。
百药门的毒如果剧毒,死了也就死了,可就恰好死不了人,还要受尽无数的痛苦磨难,这就让人非常的惊骇了。
骇得谢幼娘大惊失容,这等手腕可谓是妙手神医啊。
老头在脸上一抹,立时暴露了另一张山羊胡子的老脸来,老头不竭哼哼哧哧的吸着寒气,说道:“没想到‘君子剑’岳大掌门这堂堂正正的大君子,也晓得如此精奥的施毒之术,诸某本日栽得不怨啊。”
诸百思面皮不竭的抽搐,吸气说道:“求人不如求已,岳大掌门这般的性子,诸某倒是受教了。只不知岳大掌门有没有掌控消弭你们身上的毒?”
这百药门固然比五毒教的威势稍弱,但此门中的毒功亦在江湖中赫赫驰名,让人闻之而丧胆,不敢对百药门中人有半点的不敬之意。
这下的“毒不死人”诸百思,是完整的瘫软下去了,低头沮丧的问道:“岳大掌门如此高超的气功和解毒手腕,在江湖上也是闻所未闻。却为何不当场杀了诸某,又留下来何为?想诸某这戋戋的百药门门主,应当入不了岳大掌门的法眼才是,不值得您切身来摧辱。”
岳不群说道:“的确,你是不值甚么,杀了也就杀了,只是其间的掌柜安在?我不杀伯仁,却也不想伯仁平白的为我而死。”
岳不群微浅笑道:“好说,好说,鄙谚云‘本有害民气,需有防人意’,岳某的本性,便是爱好样样都懂上一点,固然不必然有效,但在关头的时候,总会多上一点手腕来自救罢了。”
满面骇然的问道:“岳通微,你既知这巨毒的下法,可知这巨毒的解法。”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诸门主在江湖上的名声的确不好,但是罪过却也不显。若非本日犯在了岳某的手里,岳某也没有兴趣找你的费事。你倒说个能脱身的来由来,不然,岳某便只能请你上路了。”(未完待续。)
岳不群边穿鞋袜,边说道:“看来你诸大门主的小命,是无药可换啊!”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却见那几种分歧色彩的药粉混在一起后,不竭的产生反应,竟然还冒出阵阵的白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