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在本日到?”宋慈有些讶异。
江氏笑道:“那是天然,旁的人大能够不给面子,但是安平长公主独一的嫡女出嫁,又是有封号的郡主,皇上的外甥女,必定得给这个脸。传闻安平长公主遣人送了好些喜酒喜钱给那卖力押送的人,让他们也蹭个喜呢。”
宋大夫人道:“传闻中午便到了城外,只是适逢寿阳郡主出嫁,便提早了入城的时候,以免冲撞。”
宋慈是传闻闵郡王府家那孩子被掳了没找着的,姬太妃竟是这么猛?
江氏噗嗤一笑:“就在东城街,姬太妃命人挑了两担粪便,往宁氏的人泼了畴昔,糊得整面街都是粪,臭气轰天。”
宋慈一口茶喷了出来,瞪大眼:“真的?”
“那宁氏一族有多少人?”
宋大夫人端了茶笑道:“我今儿和人打了一日的机锋,嗓子眼都哑了,可没你会说。”
噗。
江氏看向宋大夫人:“大嫂你说?”
“娘您是没看到那画面,乌压压的一片人入京,可叫人好生惊诧,不过这还不是重头戏。”江氏奥秘兮兮隧道。
看儿媳妇点头,她不由有些感慨:“姬太妃真是,发粪涂墙第一人啊!”
“闵郡王都已经升级受罚了,她到底还是皇家太妃,指骂逆贼,倒不会有人拦。”宋大夫人此时说了一句。
“就没人禁止她?”
“何止没拦,娘您是不知,那姬太妃的作法,的确比恶妻还恶妻,哎呀,我畴前在闺阁时行走,纵也有见过那贩子恶妻,倒是没见过她那样泼的。”江氏说着,拿了帕子掩了掩鼻。
宋慈点头:“卖力押送的人倒是挺会来事。”
“说是有一百零三号人,全数押送到天牢去了,估计等不到开春,便会有措置。”谋逆大罪,必死无疑,便是不死,只怕了局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至于静安侯府那边的喜酒,她倒是没去,由宋大夫人和江氏做代表前去赴宴,待到二人均从侯府参宴返来,倒是提及了一桩事。
正月十八,宋慈到安平长公主府为寿阳郡主添妆,一向逗留到静安侯府陆世子前来迎亲,在公主府喝了喜酒,便回府去。
江氏这才笑道:“是姬太妃,传闻宁家人入京,让人抬了她出去,指着那宁氏的族长臭骂,让他们把那乱臣贼子宁阁老交出来,把她那小孙孙给还返来呢。”
那宁氏一族的人已经押送进京了。
宋慈心想,了然,不但不禁止,只怕还鼓动呢,皇上心眼小,巴不得宁氏和宁阁老干的事传遍天下,弄个臭名昭著,如此他措置起宁氏来,也无人说他残暴啥啥的了。
宋慈滑着念珠,不去想那些活生生的性命,那都是命,繁华一道享,祸天然也得一起受,所觉得何有那一荣俱荣俱损俱损的说法。
宋慈来了兴趣:“如何说?”
宋慈听出这弦外之音,不由猎奇:“如何,另有别的甚么戏?”
宋大夫人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妯娌,这茶是喝不下去了,仿佛闻到了臭气。
这一来一去的,也算是有来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