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紧行进间,远远见麻老迈举刀正砍,冯虔诚不觉大惊。军中哪个不知二麻之为人?他麻老迈这一刀,定是取王三横性命。情急之下,冯虔诚猛使一招叫‘白蛇吐信’,将手中新月铲疾疾抛出。
冯虔诚技艺惊人,本领出众,惯使一柄新月钢铲,跨上马,万夫不挡之勇。沥重知人善任,早晓冯氏之忠勇,此时用他,就是要确保三横无虞。
冯氏摇点头。
那铲急飞如风,不偏不倚,正将麻步发人头拿下。但麻步发人虽已死,刀势不减,只是偏了准头,砍在三横坐骑之上。马吃痛,一声爆叫,将三横掀翻在地,摔了一个不亦乐乎。
实在,麻步齐取阳泉是假,要冯虔诚是真。同在军中,他太体味冯虔诚了。此士人如其名,尤对沥重恭敬有加,是个履行号令肝脑涂地在所不吝的主儿。以是他虚刺阳泉,实取冯氏。麻老二这一奸计公然得逞。一枪正中冯虔诚小腹,将之挑于马下。
冯虔诚马打仇家,撤手中鞭正与麻步齐鏖战,冷不防麻氏弃本身于不顾,回马一枪,去抢阳泉。此时三人皆在顿时,呈三角之势。冯虔诚见大事不好,不容多想,横身从顿时越出,以血肉之躯,硬挡了麻步齐这一枪。
这麻老二深知冯氏,却不知阳泉。阳泉在顿时,只是一时懵了灯,她身上武功尚在。这麻老二一枪刺中冯虔诚,想要抽枪,却被冯氏死死握住,一时候撤枪不得。阳泉见有机可乘,宿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伸手就是一马鞭,直取麻老二。这一鞭唤作‘暴风骤雨’,讲的是气运丹田,挥鞭如蟒。世人耳轮中只听一声‘啪’。阳泉这一鞭,竟将那麻步齐首级活生生击个粉碎。
那一边,麻老二见哥哥遂死,肝火万丈,挺枪便刺冯虔诚。冯氏武功本远在麻步齐之上,但是没有兵器,吃了大亏。饶是如此,麻步齐要胜冯虔诚,也非易事。那麻步同心想,此时鹰起狐落,大家还没回过劲来,等三横从地上起来,他麻老二便是死路一条。想到这儿,虚晃一枪,回矛便刺阳泉。
麻氏部下,见阳泉神勇,加上主将已死,树倒猴狲散。皆各自逃命而去。阳泉再恨西夏兵,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当下将冯虔诚从地上抱起。此时三横也从摔地的晕眩中缓过劲来,双双扶着冯虔诚。
如何回事?本来沥乾顺得知王三横新婚之夜为沥重吐血,明白二人用情非比凡人。老天子叫上了沥重乳娘,前去细说短长。沥重被父皇缠住,又惦记三横吐血,焦心得不可。及至传闻有麻氏兄弟护送三横,她更加忧愁,对父皇直言麻氏不成信赖。沥乾顺承诺女儿送她亲信将领前去,以确保三横无虞。但互换前提是沥重本身陪他坐着不动。沥重心想,现在三横性命乃重中之重,无法,只得派部下大将冯虔诚带信前去。
话说冯虔诚领命,也晓得事出俄然,必非常告急。他怎敢怠慢,打马如飞去追麻氏并王三横。
那冯氏吃力地从怀中取出几样东西。起首,要王三横阳泉服下解药唤作‘三参雪蟾散’。他还带有服药的一个小酒葫芦,上面沾满血迹。此药乃马上规复人体力之必须。然后,他又拿出一支千大哥参。此参身长盈尺,根须连连,代价连城,是为崇宗所赠,可在需求时续命。三横一听,当下要冯虔诚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