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微微点头,跟在了长青前面,款款步入书房当中。

“雲娘?她如何来呢?”崔志云不由一怔,自从雲娘来到崔府以后一向在后宅院中,撤除逢年过节上桌用饭的时候见上一面,也就是他偶尔去看望雲娘,本日如何俄然来存候呢?

一进门,雲娘就瞧见窗边摆放着一张梨花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流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普通。紧挨着大案一边设着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牡丹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的《烟雨图》,摆布挂着一幅春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倒是看得出崔志云的风味。

崔志云高低打量一番,见雲娘固然比前段时候所见要肥胖了几分,但面色红润,看上去确切没有大碍,这才含笑的点了点头,“身子没事儿就好!前些日子我去瞧你的时候,你躺在床上净晓得说胡话,现在见到你好了,便也放心了。”

却说方才崔志云与同僚商讨朝中大事的时候,俄然闻声门外长青说雲女人来存候,便想也不想道:“免了,我现在又闲事儿了,叫她等会再来吧!”

如此,他又想到本身这些日子烦心的很,连雲娘也甚少去看望了,便略微一沉吟道:“如许,你叫她先在书房里候着,我稍后就来!”

雲娘回想着上一世的事情,看着崔志云现在一脸慈爱体贴的模样,只感觉讽刺的很,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栗,但是现现在闻到了雨前龙井那澹泊的香气,迫使本身沉着下来,垂下眼睑,道:“感谢老爷体贴,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左不过是染上了风寒,喝了大夫开的几帖药也就好了。”

长青承诺了一声,回身便要拜别,崔志云俄然感觉不对,又叫住长青道:“你方才说谁来存候呢?”

雲娘在长青的授意之下坐在了太师椅上悄悄候着,时而端起茶蛊喝茶,不骄不躁,倒是很驰王谢闺秀之风。

听到响动的雲娘忙站起家来,行了一个万福礼,道:“老爷万福,给老爷存候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崔志云来到书房门口,抬眼凝睇着端坐在太师上的女子,落落风雅,出落的水灵,不由微微点头,对劲道:“雲娘,你来了!”

崔志云点点头,坐到了主位上,捋了捋髯毛,正色道:“听刘管事说你前几日得了风寒,这几日身子但是大好呢?”

说罢,更是端起了青花缠枝莲花茶蛊,掀起杯盖悄悄拨了拨清澈的茶汤,碧绿的茶叶跟着水纹微微荡开,袅袅茶香顿时飘溢在氛围中。

“回老爷的话,是雲女人。”

此时,长青正侯在书房门口,远远地见到雲娘的身影,一溜烟儿就跑出来禀告了,半晌的时候,他就迎了出来,“雲女人,您来了,老爷现在正在会客,叫您出来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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