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五千两,别说顾老太太和顾臣烨给不起,就是给得起,也得把狮子大开口的顾皎月赶出去。

“都是一家人,我问四妹借身衣裳金饰,四妹这么慌做甚么。”

顾皎月顾不得疼,张牙舞爪上前就要抢。

“顾凉!你是不是疯了你!你凭甚么砸我的箱子!”

“衣裳打发给邺京的乞丐,金饰能融就打了给我娘做新的。这璎珞上的鸽子血宝石,找工匠取下来,做个发冠镶上。正巧平成郡主生辰,我娘能戴了去。”

“部属是镇北王部下的侍卫,在北地待久了刀剑不离身,女人如有定见大可跟尚书大人提,再叫尚书大人反应给我们王爷。”

顾凉不耐烦的冷下了脸,“这尚书府是顾家的,养你们二房的是父亲,中馈在老夫人手里,你要用钱去找他们。”

“顾凉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不准拿我的东西!”

顾皎月死死捂着胸口,恐怕顾凉狼性大发,再叫这个女婢卫把她亵衣也扒了!

顾皎月尖叫着挣扎,见凤箫为了扒她的衣裳放下了剑,几次想推开她逃脱。

顾皎月直觉不对劲,正想当没闻声直接分开,一柄冷剑搭在了她脖颈上。

“呜呜~娘~娘!”

一看顾皎月只穿了亵衣,头发乱糟糟,宁氏眸子瞪得老迈,尖声道:

“总之……我来跟大伯母要银子,和三姐你没干系!”

“我娘欠你的?”

“铮——”一声,寒光凛冽的剑拦在了她面前,高度正幸亏她颈上。

二房院内,宁氏正坐在上首喝茶,茶水入口还没喝多少,就听外院传来顾皎月的哭声。

顾皎月才不要旁人代她说,她捏着宁氏衣角,三言两语把事情透露了。

惯性使然,下人狼狈的摔成一片,满地都是红木残渣。

“夫人恕罪!”

“另有你又是谁?戋戋一个下人,敢在尚书府持剑猖獗!”

顾皎月一文钱没要到,还丧失几个代价不菲的木箱,气得涨红了脸在原地跳脚。

“反了她顾凉了!我现在就去找叶氏!讨个说法!”

顾皎月的丫环还没反应过来,自家蜜斯就被抓着肩膀直接掠到了另一边。

杜嬷嬷连声说道:“这算如何回事,这三蜜斯也太不像话了!”

甚么借,清楚就是抢!

顾皎月委曲的眼睛通红,见凤箫不再禁止,回身跑走了。

她眼神闪动,内心一阵发虚,声音也不如刚才有底气。

仓猝走进里间,丫环劈面挨了宁氏一巴掌,打的牙齿把嘴里软肉磕破了。

顾皎月嘴巴抽搐,“镇、镇北王部下的……”

“你……你想如何样!”顾皎月抿紧唇,袖下的手微微颤栗。

“混账!让你陪着四蜜斯去要银子,四蜜斯如何如许返来了!你说!”

顾凉款款走上前,拨了拨她脖颈上挂着的璎珞,啧啧称叹。

“蜜斯~”顾皎月的丫环扑上前,镇静的用绢帕给她捂伤口。

这是拐了弯的骂她脸皮厚呢!

俄然!一根锋利的簪子头就抵在了她的颧骨上。

“四蜜斯可谨慎点。”凤箫一本端庄的看着她,“我手里的剑可不长眼。”

“这是谁干的!杜嬷嬷!快去把我的披风拿来!”

凤箫卤莽的将顾皎月扒了个洁净,只留了内里的粉色亵衣裤。

顾皎月浑身汗毛倒竖,头皮蓦地一麻。

“啊!蜜斯!”

忿忿然回身要走,身后顾凉俄然道:“站住。”

谁知顾凉部下攥着璎珞,俄然用力一扯!

顾皎月吓得赶紧发展。

凤箫笑嘻嘻道:“女人那里去?我家蜜斯还没说完呢。”

顾皎月呼吸一滞,惊骇的不竭眨眼睛。

另一头,顾皎月衣衫不整,一起从主院冲到二房的住处,沿路叫很多下人瞥见了。

“呜呜,三姐~我错了,我不来找大伯母要钱了!你放过我吧~”

“四蜜斯还是共同一点,不然你这满头朱钗,哪一个不谨慎划花了你这粉嫩的脸,可就不好了。”

凤箫漫不经心的收起剑,冲顾皎月暴露一个笑来。

“娘!都是顾凉那贱人伤我!”

宁氏从速放了茶杯,快步跑了出去,“皎月!”

顾皎月哭着扑进宁氏怀里,杜嬷嬷也在这时拿了屏风,从速给顾皎月裹上。

顾凉表情甚好,笑着说道:“凤箫本日立了大功,我下午去给平成郡主挑贺礼,你和玉壶措置好这些东西,跟我一起去。给你们两个新作两身衣裳。就这么说定了。”

“啊!”

顾皎月被说的毫无还口之力,晓得明天有顾凉在这儿,银子是要不来了。

也不管凤箫和玉壶连说不成,顾凉提着裙摆笑盈盈进了主院,跟叶氏汇报动静去了。

“顾凉你甚么意义!你疯了你!把我的璎珞还给我!”

一头瀑布似得青丝,炸开了好几处,满地都是她的秀发,脑袋上不知那里必定秃了一块。

璎珞后的链子勒着顾皎月的脖子,砰的一声断开,在顾皎月后颈划出了一道血痕,一抹指尖殷红。

顾皎月恨恨咬了咬牙,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顾凉拎着璎珞,语气奥妙,“不是本身的银子花招是不心疼。我娘本身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璎珞。”

“鸽子血宝石,真是标致。这串璎珞值很多钱吧。”

顾皎月吓得捧首躲闪,几个拎箱子的小厮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箱子就一分两半。

她笑盈盈将璎珞丢给身后的玉壶,对顾皎月说:

“都是一家人,三姐也忒吝啬了!大伯母手底下那么多铺子,五千两只是一日的流水罢了!如何就给不得!”

“呜呜……你,你别……”

“凤箫,把她身上的衣裳钗环都扒了。”

凤箫看着满地的褴褛,扣问顾凉:“蜜斯,这些东西如何办?”

顾凉挑起眉头,挖苦道:“铺子是叶家的,敢问你是叶家甚么人?打秋风打出风俗了是吧,你这脸皮一刀捅下去,不晓得能不能流出血。”

“啊!!”

“放开!”顾皎月抬手想扒开顾凉。

凤箫手中的剑直接出鞘,一剑往那朱漆箱子劈了下去!

“既然四妹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有钱应当一起花,那四妹就先给姐姐做个榜样吧。”

顾凉用脚尖踢着地上的朱钗,挑起她的苏绣大衫兴趣勃勃的看了几眼,笑眯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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