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令人眼红。
与京兆尹别过,凉州刺史三今后便轻车简从,返回西凉。
秃发逆乱。河西商路断绝,并无精确动静传来。究竟秃发部有无占有居延,并无实据。然面前统统皆能左证,动静失实。不然长安大营又岂会倾巢而出,前去河西。
刘备另设营地中,换装新式楼桑兵甲的麴氏三兄弟,入帐相见。
一身吞光秘环鼍龙铠的麴义,这便将手中密信,递给二弟麴演:“主公手书在此,且细看。”
长安大营。
“北宫渠帅言之有理。北地郡乃我族龙兴之地,自要以北地为始,此事方能胜利。”第二人沉吟道:“我且再去与父王商讨,三今后定兵发长安!”
前汉时,长安城西北横门东西两侧,设“九市”。六市在道西,为“西市”;“三市”在道东,为“东市”。此乃一个庞大的国际商贸买卖市场。
“本来统统尽在主公把握当中。”麴演扬眉笑道。
便有一绣衣标兵,打马入城。直奔戏掾史驻地。
今汉时,西羌逆乱,鲜卑寇边。三辅、长安屡遭烽火。长安城虽幸运保全,却也曾惨遭抄掠。但自从段太尉安定东羌,已坐享十余年承平。丝路时断时续,亦一向勉强维系。加上西凉、北地时有战乱,本地豪族皆迁往长安。时下,长安城又集合起全西北之财贿。
凉州刺史曾奉告刘备,秃发部乃是从东羌占有的北地郡,破关而入。败北秃发部后,刘备第一时候扣问秃发懦夫,动静失实。也便是说,北地郡羌人最早被承平道拉拢,已复活反意。
王朝虽短,倒是羌人荣光。北地郡便是羌人丁中的龙兴之地。
“喏。”麴演双手接过,看完后又递给身边麴光。待麴英看完,便又交回给大哥麴义。
只是,刘备又岂能令诸羌如愿。
麴义这便点头:“长安已行宵禁。只进不出。我等且暂居大营,切勿泄漏动静。待鸡鸣时分,暗中领受城防。特别是西北诸门,需谨防。谨防城中宵小反叛,里应外合,开门揖盗。”
“大哥。”麴演、麴光、麴英三兄弟齐齐抱拳。
永初二年(108年),先零羌别种首级,滇零在北地郡自称天子。调集武都郡参狼羌,及上郡、西河郡的杂羌,堵截陇道,劫掠三辅。建立先零王朝。共历二王,历经十年。
虎牙营前脚刚走,凉州刺史后脚解缆。如何能瞒过城中故意人。再加上居延被占,两鲜卑首尾结合的动静开端在长安城中伸展。也不知是否是成心为之,越来越多的城外百姓已就近迁入城邑。长安城内更一时人满为患。
虎牙营刚出长安,便有人将动静快马传到北地郡。
“戏掾史,东羌已举兵!”
加上段太尉饮鸩而死,虎威不在。赫赫凶名亦随之烟消云散。羌人见利忘义,叛心又起。
“九市收场,货别隧分,人不得顾,车不得旋。”便是长安盛况。
“如此甚好!”
正因有造反胜利的先例,故而承平道今后处动手。先重金贿赂诸羌首级,放秃发鲜卑入关。鲜卑又用劫夺来的金银结好诸羌。再加承平道妖人妖言惑众,传播诸如彼苍已死,羌人龙兴,诸如此类。被金银蒙眼,利欲熏心的东羌各部蠢蠢欲动。
“我等远道而来,于北地羌人并无威望。再不脱手,悔之晚矣。”先前之人又道:“恰逢长安守备空虚,只需里应外合,夜开城门。便可将城内十数年积财,尽数夺去。当时再行皋牢‘先零诸种’,重归王子帐下。结好上郡‘沈氐种’、‘全无种’、西河‘虔人种’。‘效功种’,‘岸尾种’、‘摩蟞种’……复国在望!”
“何如诸羌皆在张望,无人愿先举义旗。”另有一人叹道。
“湟中亦无动静传来。且不知李渠帅停顿如何。”便有第三人言道。
麴演亦道:“羌人逆乱,雍凉皆谈虎色变。但是之对我等兄弟,不过了了。胜之不难。”
随匈奴种鲜卑联盟,沿奢延水迁徙此地。一向无所事事的戏志才,闻言奋然击掌:“妙极!”
诸羌皆在张望。
待第二人拜别。剩下二人又暗害很久,这便前后自去不提。
上郡,原龟兹属国旧城。
内里看黑灯瞎火,内里却举火如昼。
“机不成失。”密室中,便有人言道:“虎牙营已入河西。雍营亦备西进。若坐等黎阳、度辽等营赶来驰援,三辅固若金汤,此事大可作罢。”
何如经段太尉之手,族中青壮皆被搏斗殆尽。不比先前家大业大。现在将有转机,独一的这点产业,又岂能等闲涉险。虽贪鲜卑所贿金银,却更贪生惜命。
聚天下财贿,集南北客商。又临渭河,水陆便当。产于江南的象牙、翡翠、黄金,可经江陵北运长安发卖;产于中原的丝绸、漆器、铁器,亦经大河运到市发卖;产自西域诸国的香料、良马、毛皮、乐器、奇花异果,珍禽异兽,亦经丝路输往长安。
“喏!”麴氏兄弟齐声应诺。麴演又问道:“大哥为何只说西北城门?”
北地郡,乃为羌人耐久占有。权势根深蒂固,血缘更是混乱。称“先零别种”,或是“杂羌”。
“大哥,主公让我等‘见机行事’。”麴英一脸急不成耐:“羌人垂涎长安富庶,由来已久。猜想,得此良机,岂能白白错过。必起兵来犯。”
麴义笑道:“大丈夫自当保家卫国,立不世之功。虎牙营远去河西,长安守备,我等兄弟责无旁贷。虎牙营已在库中暗留甲胄千件,弓弩、良刀千具。弩矢十万。便是受主公所指。”
“英弟言之有理。”麴演这便抱拳道:“不知大哥又作何想?”
“此乃建功立业之时。”麴光跃跃欲试。
“哈哈!”年纪最小的麴英,难掩镇静。
麴义笑道:“长安九市,皆在西北。且诸羌挥鞭南下,亦是从北而来。”
只等有人扯起大旗。再行见风使舵,就坡下驴。是战是和,且看战局走势如何。若汉军势弱,便裹挟抄掠。若汉军势强,便望风归降。如此可立不败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