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早有传闻。二贵妃,成心将西乌铁骑,拜托马孟起。待演武决胜,如愿当选牙门四将。五千西乌铁骑,便可整编入营。得幕府名籍,享军俸武功爵等,诸多便当。二贵妃,终可了结一桩苦衷。如前所言,五千西乌铁骑,乃由二贵妃扶养。属私兵部曲。未有正式营籍,虽英勇善战,却不得军功傍身。无从蒙荫家小。此亦是私兵之弊。
夺舰期近。忽闻兵戈高文,劲弩追魂。西林健勇,接连中箭落水。恰是军候郭援,领绣衣吏冲上船面。
“愿为雷铜,得演兵器5、6、7、八!”音犹在耳,四层包间,便有人大声言道。不出所料,恰是四氐王使。天下封国,悉归幕府。四大氐王,效仿南匈奴单于,亦有使者常驻楼桑蕃邸。掌理河北氐人事件。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大声唱报。
“水陆兼备。”陈琳正苦思不解,忽灵光一现:“莫非,舫车可当斗舰乎!”
“演兵器三,不过构造弩车。”百官席列,亦有人问道:“贵妃何故择此器?”
“愿为马超,得演兵器2、3、4、6、八!”上阁有人出声。蓟王闻声辨人。恰是乌莲、白卓,二贵妃。
“构造弩车!”竟是岸边构造弩车,突施暗箭。
一如先前。锣响处,中书仆射荀采,代主发声。
由绣衣军候郭援,并下辨氐王侍子雷铜,携演兵器9、十。对阵张郃、马超,及一众西林少年。
“马孟起,必得高人指导。”许子远,一语中的。
“未可知也。”同僚亦不解此中深意。
“哈哈,承让!”普富卢,领那楼、鲁昔、寇娄敦等,西林健勇,一举夺舰。直奔端渠而去。
本日乃复赛最后一战。
“砰!”一支飞虻箭,崩火破甲,入木三分。
门下报馆丞,陈琳更是急不成耐。窥见万石国老,气定神闲。六谋主,风轻云淡。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谈笑风生,如鱼得水。再看陪坐侧席,门下署列。忽面前一亮,这便将心中疑问,付诸手书。传于门下署东西二曹掾,东孝西直劈面。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及军吏。西曹,初主领百官奏事,后兼掌府内官吏署用。二曹权力极大。
舫车中渠入水,却不急登岸。反折向摆布边渠,封堵斗舰顺下水路。
斗舰迎头撞上舫车身。不等将其逼退。攻城舫车,船翼翻转。井阑、云梯,不分前后,快速升起。井阑,居高低射。云梯,上搭爵室。捉刀提盾,勇为先登,恰是西林少年。
一张刺网,斜刺里杀出。避开帆竿,兜头罩下。将船面绣衣,一网打尽。
日字水沟,环抱演武园地。顺下水沟,游刃不足,双斗舰必选。战车楼并列车楼,乃田字轨路大杀器,亦不成缺席。故四氐王使,贩得演兵器5、6、7、八,再加郭援、雷铜,所携演兵器9、十。可谓尽得兵器之利。
便有火伴笑道:“场中二白马,皆入足下口中矣。”言指其,并无新意。
“张郃使刀。用槊者,必是马超。”另有人看得逼真。
蓟王欣然言道:“五日苦练,一朝成名。”
幕府南閤祭酒,亦不逞多让。掌幕僚考评、纠举百僚、入閤承诏、典礼威仪、受群吏奏事、参治刑狱,及书文琐事等。受封之时,许子远泪洒当场。正因蓟王重用,无以复加。
乌莲、白卓,二贵妃,却舍演兵器5、七,二战车楼。并9、十,二构造斗舰。反选名不见经传之演兵器三,构造弩车。引来场内场外,群情纷繁。
“舫车障道!”看台亦有人惊呼。
轻云马一骑绝尘。杀奔敌方本阵。车楼箭雨,悉数射空。电光石火。流星锤吼怒掷出。箭窗四分五裂。累及内里,构造尽毁。龙吐水探出一半,便卡死槽中。
“可发刺网。”陈琳如醍醐灌顶。幡然觉悟,然又起疑。手书再问:“贵妃因何弃斗舰之不消。”
“演兵器三。”蓟王会心一笑。
再传书,二千石列。
斗舰船头弩炮,船舷箭窗、船腹轰隆发石车,受困边渠,无从发力。反观攻城舫车,井阑、云梯,皆是近战兵器。
攻城舫车,水陆两用。轨路极快,水中虽慢,路程却短。仍抢在构造斗舰之前,突入摆布边渠。
陈琳为国秉笔,符檄擅声,壮有骨鲠。
两边各就各位,兵器齐动。
见瞬息间。马孟起,单骑破战车楼。观者无不骇然。
观陈琳手书。郭嘉、徐庶,相视而笑。何必书于纸,郭嘉遂传语身后。因而乎,自二千石列起,前后席列,相互传语,终入陈琳之耳。
将演武兵器,活用如此。陈琳敬佩之至。
不等战车楼,列队过桥。便有一骑,一马抢先。杀奔敌阵而去。
稍后,郭嘉私语传回:“演兵器2、四,攻城舫车,水陆兼备也。”
“轨路迅捷!”见攻城舫车,直冲中渠,陈琳脱口而出。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本来如此!”陈琳如何能不觉悟。
果不其然。西林少年,各领精锐,强行登舰,占得先机。井阑弓手,居高低射,阵势远超斗舰庐士。头顶箭发如雨,斗舰庐士,纷繁中箭落水。战局方向西林少年。另侧边渠,云梯直搭艉楼爵室。室中乃舰大将校领袖之地点。擒贼擒王,射人射马也。
另侧边渠,待弩车驰援,助阿罗槃、护留叶、王同、王寄,合力夺舰。此舰不急下底。折向中渠,先发石击毁、击退敌方兵器,再翻转船翼,搭建舟桥。助己方诸器渡河。
“轻云、扑霜。必是其一。”便有看客惊呼。
“弩车可发刺网也。”
“着!”流星逆袭,龙首回声崩断。水花四溅,染红车楼半边。虽是染料,实则“鱼油”。
轻云马快,马超力大。流星锤自箭窗砸入,卡入轮轴当中。乃至传动被断。二掷射中龙吐水,口中构造舌簧。乃至鱼油喷漏,引火烧身。战车楼内机构,马孟起必心知肚明。更有甚者,如何击毁,必得高人指导。方能一击即中,一蹴而就。
如前所言,只需改换机构,弩车便可发弩箭、油囊、刺网。且自在行走轨路,不受地形所限。
追魂弩,箭箭追魂。战况急转直下。眼看全军淹没,忽听弩机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