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与王子分歧。公主皆就学东宫翱翔殿。由沉月博士开蒙(蒙学)、披香博士授业(馆学)、瑞麟博士传道(王学)。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

婴儿潮退,学潮将至。

西宫增城二重殿。

“公路骄豪,喜为大言。”论及老友,曹操自是心知肚明:“如仲德所言,必不会轻身赴险。此中有诈。”

酸枣,乃关东联军,会盟之处。据大河之北,毗邻虎牢。凡有风吹草动,便可退避三舍。恰是程立所谓“不败之地”。

“公路地点,某已晓得。”曹操仰天大笑。

曹操脱口而出:“酸枣。”

单上列举,皆外洋奇珍。很多珍宝,二位太皇,竟未闻其名。阿米娜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无不令人,心神驰之。

待殿中座钟自鸣。董太皇这才悠悠回魂。

话说,崔少师犹长陈少师一岁。年初,闻兄(崔)烈,饮鸩而亡,与党魁张俭,双双暴毙狱中。崔少师耄耋之年,一病不起。恐随其兄而去。

蓟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国中兼容并蓄,包含万种。徼外番邦,水陆并进,齐聚北国。

此来觐见,上呈礼单。亦是奉王命行事。

“木兰白波,飞桨翀帆”。

蓟国造船术,一指首屈。无出其右。

“回禀太皇,七海以内,诸国林立。脸孔分歧,民风各别。”阿米娜答曰。

“报,沿途并无袁军踪迹。”四出标兵,皆无所获。

寄舱赢利,自有少府有司通禀。无需阿米娜,亲力亲为。

“明公深谋远虑,我不及也。”程立佩服。

公事毕,阿米娜亦入泉州海校学习。蓟国千里水道一日还。课余闲暇,来往王都,亦非常便利。

左相崔钧,并家门弟子,奉国守孝,不去官职。特别左相,蓟王特赐“国孝朝服”,命其素服入朝。“奉国守孝,素服入朝”,后因循成习,遂成常例。

“谢太皇。”阿米娜出身海商之家,后被海贼贩入女市。幸为血巢之母,星斗·阿斯翠娅,自幼收养。对外洋港口水道,各国风土民情,知之甚祥。蓟王授以千石高俸,自是知人善用。

风烛残年,仍能转圜。正如崔少师所言,诸王子尚未教诲成人,不敢先死。

“如明公所言。”程立更加笃定:“先前四周罚兵,抄掠豫州各地,不过‘洞疑虚喝’,疑兵之计也。且位高权重,如何肯轻身涉险。”

曹操却点头笑道:“仲德何故藏拙?”

四师当中,年父老,如崔寔。常常慨叹,霸道未兴,不敢先死。

此消彼长。

特别楼桑、泉州二城。外商会聚。商贸富强,人流麋集。人间罕见。

天赋上风,与生俱来。再加后天所学。良朋良师,言传身教。更有忠臣义士,帮手身侧。蓟王子、公主,又能差到哪去。

蓟国宽法严律。深切民气,无人敢逆。

程立眼中,笑意一闪:“请明公,不吝见教。”

须知。多年前,蓟王已有子嗣,三百一十八。数年当中,蓟王后妃,竟只新诞麟儿,一十又七。

拜别太皇。阿米娜又觐见王太后,王后,秦后。并昔日女仆人,阿斯翠娅。待船队清空舱室,海员分批离港。入南港船厂,整点窜革。加装诸多新式构造器。

撤除士朱紫、马朱紫、邹美人、杜美人等新娶。唯公孙王后、七位蜜斯姐、高车妃、乌桓妃等,寥寥无几,得孕次子。余下后妃,毋论男女,皆有一子。

少府另一大职能,便是研发储备,诸多先进造物,超凡技艺。年初时,安朱紫入京救父,便可窥一斑。

蓟王子,百五十八。公主,百六十七。计三百二十五。再加为临乡侯时,八子二女,计三百三十五人。

消毒、沐浴、义诊、断绝,务必先知先觉。防患于已然。

饶是位高身贵如太皇。亦沉迷此中。

紫渊王子馆,今、明、后,三年,将迎王子退学潮。百余王子,齐退学。且王太后早有先言,王子公主,皆为国主。王子馆,上至四少师,下至五经博士,谓任重道远,莫过如此。

崔钧乞假,日夜奉侍。

“先前,卑贱等,便已生疑。”程立答曰:“闻袁绍尽掠粟市粮草,今不敷月,何故断粮。”

“哦?”曹操疑窦顿生:“袁术即便轻车奔驰,日行亦不过三百里,沿途枝津泽薮,皆需绕行。何故不见。”

大汉一藩,正一骑绝尘,乘风万里。

窦太皇毕竟年青。董太皇亦未称老。客居蓟国,相依为伴。早已无话不谈。日前,更应王太后之邀。入东宫照看王子公主。

详见关东山川地形图。略作考虑,程立言道:“不出所料,袁术乃行诱敌之计。”

“下臣,拜见太皇。”一夜安睡,阿米娜洗漱换衣,入西宫觐见。

蓟王很有信心。断不会兄弟阋墙,同室操戈。

程立似有所悟:“明公止步。”

“仲德何意?”

“海丞免礼。”因是女官,故二宫太皇撤帘相见:“赐座。”

程立言道:“若以此论,袁术必伏于侧,而避疆场。且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不幸天下父母心。

曹孟德斜驱颍川,截击袁术。引军至陈留郡内。

故蓟王子嗣虽多,却皆非常贵重。

如蓟都城,大衍之城,却号五九。正因港口,多与民居断绝。船舱车厢,一干人等,安康状况,乃上报必备。

王宫舰队海员,天南海北。然汉文汉话,乃通行语文。耳濡目染,熟能生巧。交换并无停滞。毕竟,同吃帆海这碗饭。入乡顺俗,亦是保存必须。

“诱某南下,诱刘景升北上。”曹操这便觉悟。

海员虽带薪休假。亦不得余暇。入市舶寺,泉州海事黉舍,习各自所需,帆海技艺。

再加太医令华佗,亲身问诊。蓟王穷尽举国之力,反几次复,终究病愈。

“不料外洋之大,竟不下中夏。”

防疫,遂成重中之重。

“言之有理。”袁绍尽抄粟市之事,曹操焉能不知。这便命兵马止步,当场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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