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南州高士徐稺,屡辟不就。传语郭林宗:“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何为‘栖’‘栖’不遑宁处?”
百官席列,亦无有定论。
“未可知也。”蓟王答曰。
言归正传。
窥一斑而知全豹。
“兵法云:‘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顺势)。’”水镜先生答曰:“此克服负,便在‘择人’、‘任势’也。”
少顷,东孝西直,传语入耳:尺寸之间。
许氏兄弟,无可指责。
看台人声鼎沸,众说纷繁。
“策马刺(杀)良於万众当中,斩其首还”。乃是一笔带过:人马交叉,一刀枭首。画面感实足。
此便是所谓“器发任势”。
“咦?”却不见许定,许褚,将另侧斗舰击毁。破壁球高悬吊臂,迟迟不见落下。
此举,恰是择人斗将。
便在此时,忽见列车伸展。构造弩车,居中包藏,斜刺里杀出。弓弦响处,刺网喷天。群鸦火灯,未过中渠。便被罩去大半。机簧急响,当空收网。千丝万缕,不堪重负,接连崩断。落空牵涉,群鸦灯再无大用。
悬楼内工师,忙弃战机。操控吊臂,摆布平移。欲将女仙甩落。何如飞仙索,钢丝坚固。女仙如风闲逛,掷丸入室。浓烟呛目,工师自出。再无杀气。
构造弩车,貌似鸡肋。然若活用,必有奇效。
摆布边渠,斗舰迎头互抵。两边精锐尽出,刀盾并举。短兵相接,捉对厮杀。兵卒缠斗落水,寸步不让。
为张辽、华雄,得演兵器十1、十五,亦是乌莲、白卓二贵妃。
寻一个与汗青同进退,自带时候轴的平话人,何其贵重。知微见著。切莫今后代风俗,去反推前人。
三通鼓起,齐出兵器。
为许定,许褚,得演兵器十1、十四,必是门下三吏。
只余一桥飞架。如何四将相争。不出不测,必是许褚战张辽。
“公然‘任势’、‘择人’。”华国老慨叹。
此时,破壁球才姗姗来迟。将边渠斗舰击毁。
“何人能胜?”长姐笑问。
话说。
不及三发,女仙已飞降吊臂。
“骙啸、惊帆,皆千里驹。”真二千石列,家马令苏双言道:“若论骑术,张辽抢先。若论步战,许褚居上。”
“哦?”略作考虑,慈明无双,便已贯穿:“斗将择人,(兵)器发(射)任势。”
言下之意,二人武力靠近。胜负毫厘之间。
张辽、华雄,克服夺船。二斗舰,二路兵分。前舰顺下边渠,后舰转入中渠。
嘭!
百官顺目下观。但见斗大天灯,如火鸦逆升,直扑敌阵。
为求一胜,许氏兄弟,可谓煞费苦心。谓“兵不厌诈”。又说“兵者诡道”。扬长避短,因势利导,方是胜战之道。
蓟王将跃马檀溪。救己一命之的卢神驹,赐赉庞德。除应白马将军之名,亦为再遇大水,救其一命也。
万众当中,何其儿戏。
看台观众,方品出滋味。
“许定,许褚,兵器势胜(占优)。然若斗将,许定绝非张辽、华雄之敌。此战,胜负多少?”国老席列,慈明无双先言。
“雁门张辽。”
见独剩一座舟桥,高出中渠。
不分敌我。悉轰落水。乃张辽、华雄,一发破壁。
颠覆、维系、栖息,皆取前字成文。
更有甚者。另侧斗舰,张辽、华雄,麾下人马,已占上风。砍瓜切菜,将敌兵悉数剁翻落水。许定,许褚,竟未在此侧斗舰,安插重兵。兵力差异,故白毦速败。
东孝西直,乃出门下。与陈琳上官部属。平时多有交集。求之不难。不然,唯舍近求问许子远。
时下语境,与后代分歧。或为省篇幅,或是汉民风简。时人落笔,惜墨如金。常分一词,只取一字。
大厩令张和,亦言道:“许仲康与张文远,皆国之骁将。”
待两边兵卒、兵器,连战连损。战局趋于明朗。亦是斗将决胜。
“且看浑天火鸦灯!”忽听看台惊呼。
公然一物降一物。
张辽,幼年盘曲,中年景名。白狼山之战,率前锋大破乌桓,阵斩单于蹋顿。掉队军江淮,坐镇合肥。率八百懦夫,破东吴十万雄师。直冲大旗,险活捉孙权。令敌军披靡溃败,闻风丧胆。经此一役,张辽“威震江东”。
雷霆吼怒,一发破壁。两边云梯舫车,不分前后,被半途击毁。如此,唯剩斗舰,可搭桥过河。
即便对汉时语境,一无所知。再看后句:“斩其首还”。且问,莫非一矛刺身后,再捉刀上马,砍下首级不成?
“谯县许褚。”
“然也。”水镜先生抚掌而笑。同为国之宿老。智机无差矣。
二军对阵,闲话休提。
演武十将,另有一人,平生与张辽近似。便是庞德。初出茅庐,展转各地,少不得志。后与“威震中原”关云长交兵,箭中关羽前额。常乘白马,谓之“白马将军”。汉水暴溢,高山水数丈,七军皆没。力战被俘,立而不跪。陨身徇节,蹈难成名。
可想而知,陈琳心痒难耐。不得已。唯有故伎重施,传书东孝西直。之以是急于求成。只因,明日朝闻,彻夜刊印。需趁车驾回程,提早打好腹稿。演武战报,不似斑斓文章,一气呵成。需晓胜负,方能撰写详情。此便是纪实。亦或是记录。
二将所乘千里驹,恰是骙啸、惊帆。
此亦是与史照应。
“张辽止啼”遂成典故,千古传播。
轰隆飞斗专克雷霆破壁。有十五,必选十一。许定,许褚,本就有十五,故门下三吏,为其贩得浑天火鸦灯。无有轰隆子母雷,无从浇灭火鸦天降。
“谨慎!”渠边看台,一众看客皆揪着心。
又如:“绍遣大将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於白马,曹公使张辽及羽为前锋击之。羽瞥见良麾盖,策马‘刺’良於万众当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
形具方能神生,绝非说说罢了。
“刺”,乃“杀”之意。后代总有人,一知半解,以讹传讹。言,既刺颜良于万军当中,必是矛槊等锋利兵器。故有谬论,关羽绝非用刀。
似心有灵犀。许褚、张辽,打马出阵。劈面中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