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刘备恍然大悟。

“左丞何出此言?”耿雍这便起家相问。

“主公,可否等颜良等人建功自效,再封赏不迟。”耿雍言道。

岂料误打误撞。登顶黄金阙,获黄金千两,二千石高官。

“五百石。”胡辅笑着点头:“诸位厚爱,胡辅心领。官俸乃是王上所赐,岂能分与别人。今后切莫如此。再者说,若能安民百万口,辟田百万顷。便会由‘长’升为‘令’,当时,可领俸千石。”

“颜良,颜公择。”身后孙康、孙观、吴敦、尹礼、昌霸亦在口中念叨。

刘备看向两位国相:“国中可有合适之地?”

一诏读完,胡辅又取一诏:“封颜良为校尉,号:荡寇。秩比两千石,‘银印青绶’,孙康、孙观、吴敦、尹礼、昌霸,皆为军曲候,秩比六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黄金千两,人各兵甲一套、战袍十件、四时朝服及西极良马一匹。”

荀攸笑道:“世人皆知驰名唤颜良者,登临黄金阙,得千两黄斤,获二千石高位。又岂知此颜良是彼颜浪?”

时人重义,胡辅和颜良等人,自当更加密切。

送走颜良,刘备不由得一声长叹。

屏退摆布,胡辅自居上首。

胡辅一片公心,保举颜良等人。颜良幸不辱命,登顶黄金阙,坐享二千石高俸。因保举有功,胡辅又破格官拜三台城长。一来一回,便是交集,如此几次,便有友情。

“今后凡是用到鄙人,便可到学坛来寻。”将将口出,胡辅又笑着摆手:“哦,实不相瞒,王上因我保举校尉等人有功,已破格汲引为三台城长,只需沿南易水逆流而下,不日便可到三台城下。”

刘备看向荀攸:“左丞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刘备一想,仿佛不当:“安平属冀州,乃承平道大本营,日久必会暴露马脚。”

“多谢赐字。”颜良这便默记在心。

饶是奇谋百出的幕府左丞荀攸,亦难推测,颜良竟是阿谁被泰山太守张举拉拢的琅琊贼酋。而此行目标,是为混入蓟国,里应外合,乘机放火。

将两份加盖蓟王玺印的圣旨,收拢成卷,又装入锦囊。胡辅这便双手捧给颜良。

“颜良身份已破,如何将计就计?”刘备问道。

“城长多少石?”昌霸忍不住问道。

“臣,领诏谢恩。”五人仓猝拥戴。

颜良肃容跪地。见大哥如此,世人虽不知何故,却也仓猝跟着跪地。相互交头接耳,各自点头皆不知以是。

胡辅取圣旨在手,朗声朗读:“光和五年,玄月廿一,蓟王诏曰:‘孤少时家贫,三餐不继。屯田自养只求温饱,后附民多有投奔,小村变邑,邑又为城,今并六县为国,成一方诸侯。以己度人,自不想万千百姓与孤少时一样,忍饥挨饿。所谓穷则变,变则通,公例久。落草为寇,又岂能悠长。本日为贼,明日为贼,日日为贼,此生为贼,岂能再令儿孙为贼乎?为子孙长远计,大丈夫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为国效力,以觅封侯,恩泽子孙。孤言出必行,他日若立新功,当如此例。’”

合座沉寂无声,斯须,只听颜良沉声呼喝:“臣,领诏谢恩。”

颜良双手接过,支出袖中,这才起家。身后五人亦随之站起。

“蓟国并无颜氏聚落。”左国相崔钧少时曾领崔氏商队来往北地,这便言道:“今安平国堂阳县有颜氏村邑。可假此出身。”

胡辅瞻仰颜良,不由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校尉已位列二千石高官。胡辅,衷心为校尉贺。”

“后会有期。”以颜良为首,堂内世民气有戚戚,纷繁抱拳相送。

事不宜迟,刘备这便召来胡辅。由他伴随颜良返回黄金台,宣布王命。

见刘备礼贤下士,欲当场拜为校尉。颜良何必再做讳饰。这便将真相悉数道出。合座哗然。刘备遂命颜良先下去等待,先与群臣商讨。

见二位国相并未答话,荀攸这便起家言道:“将计就计。”

“该当如何?”环顾群臣,刘备开口。

话说,不知为何,胡辅这个小墨客,不但一点都不让人腻烦,还甚是与我等鲁莽人对路。难怪大哥没把他劈成两片。

“若无他事,我便回宫复命。三台城百废待兴,恰是用人之际。”胡辅肃容下拜:“诸君,后会有期。”

“太少,太少!”五人中便号令:“何不与我等五人平分。如此每人亦有……”

见颜良去而复返。移居剧辛小金台独栋别馆内的,孙康、孙观、吴敦、尹礼、昌霸等人,终是放心。又见墨客胡辅,亦各自心安。人皆如此,老是信熟疑生。故而刘备才会让与颜良等人有一面之缘的胡辅前来宣诏。

“有何不成?”胡辅亦是幼年,百无忌讳:“所谓‘良禽择木,贤臣择主’,又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何不叫:公择。”

“如此……且听左丞之言。”刘备利落判定。两害相权取其轻。泰山贼无妨先用之。待事毕,再清算军纪,诛殛毙群之马不迟。

“如此,二位国相且去安排。只说是堂阳颜良,而非是琅琊颜浪,登临黄金阙。”刘备这便笑道:“颜良来投,真乃天佑我也。”

蓟王宫,正殿。

荀攸答道:“无妨。本籍分歧于谋生之地。颜良少小离家,流落他乡亦是常理。且说,只需待此战事了,颜良身份当不公自宣。就此与过往一刀两断,忠心帮手王上,难道分身其美。”

“本来还能升!”世人这才罢休。又纷繁嚷道:“百万之口,何必烦神。我等帮你凑齐便是!”

“秩三百石。”

昂扬大汉,赳赳丈夫。

“孟子曰:‘位卑而言高,罪也’。又曰:‘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主公授以二千石高俸,令其为国士。颜良必投桃报李,效以死力。”荀攸答道。

“谢先生保举之恩,赐名之义。”颜良抱拳回礼,便又开口道:“不知先生可否再为颜良取一表字。”

“回禀主公,臣觉得,此事件早不宜迟。”荀攸答道。

荀攸亦回礼,起家后又献一策:“颜良此行有亲信数人。如他所言,五人称‘泰山四寇’。可一并封为六百石军曲候。授以:印绶、兵甲、战袍,官服、良马等,命其招安余众。若能策反泰山贼众,反戈一击。张举、张纯,必败。如此一来,南路贼军便不敷为虑。只剩北路数万乌桓。此战易耳。”

“本来如此。”耿雍这便施礼道:“雍,受教了。”

“胡辅改名荐书,实在是一步妙棋。”荀攸又道:“只需为颜良安一个安妥的出身,世人又岂能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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