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侍放心。只要见到蔡常侍,下官定能看出他的秘闻!”
“其值数亿?还拿性命包管?”
程宗扬已经等待多时,一见面徐璜就笑道:“这位程大夫是新任的常侍郎,前几日见过面的。传闻蔡常侍精于器物,一向想向蔡常侍就教……”
左悺不满地板起面孔,“让你来就是因为你懂买卖,如果要问蔡常侍,我们莫非问不得?那里还要找你?”
左悺尖细的声音还在殿中回荡,几名中常侍一个个目瞪口呆,一时候殿内温馨得针落可闻。
“天子的钱也是钱啊。你说的阿谁实验室,我这两天又考虑了一下。一年一万金铢有点紧。一万金铢是两千万钱,我筹算借一亿,算下来有五万金铢,头几年勉强能对于下来……”
徐璜怕迟误他们两个说话,一起小跑的分开,还顺手把殿门关上了,好让他们安温馨静认当真真的细心扳谈。
“那你也不能这么早啊。”
五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程宗扬。
“你们如何晓得?”左悺道:“不过不是乞贷。蔡常侍暗里求见天子,说他夜观天象,山阳一带当出金砂,其值以亿计,求天子从内库拨一千万钱,由他去山阳采金,如果三个月内不见效,愿付首级。”
“天子底子就不信他那一套,”左悺道:“甚么山阳有金砂?山阳挖了多少年铁了,连根金毛都没见着。多数是他找到甚么来钱的门路,想背着太后大赚一笔。以是天子让我们探听探听,姓蔡的究竟有甚么来钱的门路?那位程大夫,你不是做买卖的吗?说来听听。”
程宗扬安闲道:“当年七国之乱,都中公侯无不受命参军,因事起仓促,只得向放贷之家告贷。放贷之家以七国势大,成败未决,无人肯借。唯有无盐氏拿出巨资,向列侯放贷,利钱以十倍计。此战若七国兵临洛都城下,则无盐氏血本无归。若战事迟延,十倍之利也所获无几。成果朝廷只用三月便安定七国,无盐氏坐收十倍之利。”
“不早点如何行?”蔡敬仲道:“谁也不是几十万钱放身上对吧?这年初大伙都不轻易,有些手头紧的还要卖屋子卖地,你总不能想着明天开口,明天别人就把钱给你送来吧?总得给他们腾出来凑钱的时候对不对?”
五位宫中最有权力的中常侍一起办事,可谓是雷厉流行,不到半个时候,平常用于欢迎诸侯、宗室的显亲殿就被清理一空。接着徐璜亲身出面,把蔡敬仲请到殿内。
徐璜一走,蔡敬仲就从怀里取出几张纸,“这是式样图。”
“打住!一亿?你筹算在汉国宫廷里捞一亿?”程宗扬抬高声音叫道:“你想过没有,你从天子手里,从徐常侍、唐常侍、单常侍、具常侍、左常侍……这帮中常侍手里借一亿钱,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他们会放过你吗?你跑到天涯都没用!下辈子遇见都得咬你几口。江州刚打过一仗,我可不想因为这一亿钱,跟汉国北军的中垒、屯骑、射声再打一场。你把天子惹毛了,说不定连羽林、期门都给你派来。我们江州处所太小,至心抗不住啊,大哥。”
五人沉默很久,最後徐璜道:“我来安排,让你和蔡常侍见一面。但能不能问出甚么,就要看你自??你本身的了。”
程宗扬内心直犯嘀咕,这老蔡越玩越大了,连天子都敢坑。难怪老头说汉国的寺人都是疯子。
“我晓得,我晓得。”程宗扬从速接过图纸,塞进腰包。
“你是担忧善後?”蔡敬仲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世人都围上前去,“他要去当阳采金砂?”
唐衡道:“你是说蔡常侍所谓做买卖是假的了?”
这年初大伙都不轻易——这话说得负心不负心?
半晌唐衡才道:“蔡常侍去找天子乞贷了?”
“大哥,”程宗扬苦口婆心肠劝道:“你这捞的也太狠了,别说鱼苗,连鱼鳞都不留。我说,你如何还向天子乞贷呢?”
程宗扬躬身见礼,然後道:“此事下官要问问蔡常侍才是。”
唐衡道:“这是打赌。”
徐璜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归去。这蔡敬仲明天如何改性子了?这么好说话?但他肯赏光跟程宗扬扳谈,徐璜求之不得,陪着笑容道:“那你们好好谈,我另有点事。阿谁……小程啊。蔡常侍懂很多,你可要好好向他就教。用心些。”
程宗扬道:“唐常侍说的是,所谓投机,恰是打赌。只是赌局有大有小,蔡常侍如果以此投机,此局当是极大,是以下官要见过蔡常侍才好判定。”
蔡敬仲把图纸递到程宗扬手中,拍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实验室的事可得抓紧啊。”
世人齐刷刷扭过脸,殷切地看着程宗扬,仿佛他一张嘴就能蹦出来金子来。
程宗扬拦住他,“我们先说闲事——你这就开端乞贷了?”
“是啊。我们说好的。”
“投机。”
“左常侍有所不知。三个月内赚得两三倍的利钱,别说我们汉国,就是天下也没有这等买卖。如果赢利如此轻易,人间还不都成了贩子?”
蔡敬仲一眼瞥见,“这是拉链?我来看看……”
“下官不敢如此说。三个月内赚得两三倍的利钱,端庄买卖固然没有,但有一种买卖或许是能做到的。”
“天子问,有甚么买卖能在三个月内赚得两三倍的利钱?”
“甚么买卖?”
程宗扬信心实足的模样让世人都悄悄点头。唐衡、具瑗等人纷繁想方设法,如何把闲杂人等都移开,让程宗扬和蔡常侍好好见上一面,弄清他做的是甚么投机买卖。
这是五人筹议好的来由,为了让程宗扬和蔡敬仲见面。徐璜筹办了一肚子的言辞,筹算昧着知己把蔡敬仲的马屁拍舒畅了,让他跟程宗扬谈几句。成果话还没说完,蔡敬仲便道:“唔。那我跟他谈吧。”
“你如何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