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还是。
巧云打起精力，笑吟吟地应了下来。
“这是太孙殿下让人送来的添妆礼，内里放着甚么，奴婢也不清楚。”巧云一刻没敢担搁，立即将匣子捧到了凌静姝的面前：“还请蜜斯过目。”
然后是十张银票。每张五千两的票额，一共五万两。
“待凌女人出嫁的时候，还请凌府别忘了发一份请柬给太子府。太子妃必会亲身登门道贺。”
……
卫皇后和凌家筹办的嫁奁，已经充足她此生衣食无忧。她对锦衣华服没太大兴趣。太子妃送多少添妆礼，对她来讲都无所谓。
翻开以后，内里鲜明叠放着一摞纸。
夜明珠有鸽子蛋那么大，披收回柔润通透的光彩。更可贵的是，两颗夜明珠普通大小，毫无瑕疵。足能够当作传家的宝贝了。
白玉忍不住凑畴昔细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咋舌：“蜜斯，太子妃如何俄然变得那么好了。这礼单上列出来的样样都是好东西呢！”
凌静姝接到礼单后，只随便地看了几眼，便兴趣缺缺地放到了一旁。
有哪家的女人出嫁，能得太子妃亲身登门道贺？
凌静姝可贵的怔了一怔，冷静地接了匣子。
丰富的添妆礼当然让人看着喜好。更让人奋发的，是太子府对凌家开释出的美意。
主仆两个正随便说着话，就见巧云走了出去。
凌五爷连声应了，笑的分外殷勤，一张脸似能放出光来。
这倒也是！
代太子妃前来送添妆礼的管事来之前就得了叮咛，对着凌家人非常客气，笑着应道：“凌五爷实在不必客气。凌女人曾经救过太子殿下一命，卫太医细心殿下保养身材长达半年之久。这些恩典，太子妃一向铭记于心。本日的添妆礼，只是聊表情意罢了。”
凌静姝抬眼看了过来，冲着巧云微微一笑，态度暖和一如平常：“巧云，太子妃让人送了添妆礼来。你替我将礼单先收好。”
“回蜜斯的话，没有。”巧云也在悄悄测度着那摞厚厚的纸到底是甚么。银票好认，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孙氏瞄了李氏一眼，内心悄悄叹口气。
自从出宫以后，巧云的身份便有些难堪起来。
巧云在凌静姝身边也有三年了，主仆之间自是有豪情的。只是，她身为眼线的身份过分奥妙，凌静姝既要重用她，又不会对她掏心掏肺。
……皇太孙这是做甚么？这份添妆礼，可要比太子妃送来的还要丰富。她如何能若无其事地收下来？
孙氏做事有条不紊，一边命人将各式箱子锦盒送到库房收拢整齐，一边让人将添妆的礼单送给凌静姝过目。
第一张是一个几百亩的田庄地契。
……
添妆礼出乎料想的丰富。除了常见的衣料头面金饰，另有几箱外相和香料。外相大多是狐狸皮貂皮，香料更是贵重少有，都是有银子也难买到的好东西。最让人冷傲咋舌的，是用精美的匣子装着的两颗夜明珠。
凌静姝略一沉吟，便做了决定，安然说道：“太孙殿下将你的卖身契给了我。想来是将你完整给了我。如果你情愿，今后就不再是暗卫，只是我身边的丫环，跟着我一起嫁到卫家。”
匣子不大，只比拳头稍大了一些，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匣子内里镶嵌着各色宝石。不说匣子里放了甚么，只这匣子本身，就是极可贵的珍品。
到了早晨，埋没在凌府外的暗卫送了一个匣子过来。
凌静姝漫不经心肠笑了一笑：“这是当日我救了太子的谢礼。丰富点也是应当的。”
李氏垂着头，神采阴沉中难掩嫉恨气愤，模糊有些扭曲。
她这个大伯母，做这类究竟在是吃力不奉迎。可眼下这类景象，又不能撇开不管。只得张口应了下来。
匣子轻飘飘的，没甚么重量。
“你如果不肯，我就将卖身契还给你，你还是回太孙殿下的暗卫营好了。”(未完待续。)
过了好久，凌静姝才张口道：“巧云，皇太孙让人送这些过来，连口信也没有一句吗？”
不晓得皇太孙内心是如何筹算的。凌静姝很快就要出嫁了，莫非让她作为陪嫁丫环一起跟到卫府不成？那今后呢？莫非她还要监督人家新婚伉俪的糊口，一五一十地再禀报给皇太孙？
生了如许的好女儿，实在太争气太长脸了。
太子殿下的性命多么高贵！太子妃送再多的添妆礼也不算甚么。
最后一张，是巧云的卖身契。
让巧云犯愁的事，很快便有了转机。
这是甚么？
隔日，太子妃命人送了添妆礼到凌府。
皇太孙让人送来的添妆礼？
在宫里的时候，两人相互依靠信赖，相安无事。现在凌静姝出宫待嫁，糊口根基算得上安静无波。对皇太孙来讲，这个眼线也根基没了用处。巧云待在凌静姝身边，也派不上用处了。
“太子妃对阿姝这般厚爱，实在令我们凌家高低受宠若惊。”凌五爷一脸感激地谢了恩。
按理来讲，筹办嫁奁这等大事本该由李氏这个继母出面。不过，自从凌静姝果断的表白态度以后，李氏这个继母大失颜面，也没脸再管这些事了。
送走了管事以后，凌五爷镇静地笑道：“这添妆礼还请大嫂一并烦心，收进库房里。等阿姝出嫁的时候，都带到夫家去。”
“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如果断定留在我身边，就必须完整忠心于我。不能再向太孙殿下传信。我身边不缺丫环，三心二意的人，我是不要的。”
巧云恪守端方，没敢张嘴多问，只温馨地站在一旁。
别说凌静姝内心欢畅与否，就是巧云本身，一想到此事也感觉格外别扭。
凌老太太明天回府以后就病倒了，实在没法下榻。只得由凌大爷佳耦和凌五爷佳耦出来接了添妆礼。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倒是都城最繁华地段的铺面地契。
凌静姝取出纸，一一翻开，当看清纸上的内容时，神采奥妙得难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