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来？”顾泽安又问了句。
严绪然简短说了句，起家，起家时，才发明手中还攥着那笔，踌躇了下，放入了口袋。
手机短促地响起，严绪然望了眼，是顾泽安。
自从凌锦走后，她桌子上的植物全被他端了出去，摆了满满一窗台，虽已暮秋，但植物却长得甚好。
严绪然开门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顾泽安正站在他的窗台前望着那些植物。
那端也一片沉默，本就担忧的表情，现在更是忧愁。
“就来。”
看到严绪然没有说话，他又开口：“我想和他们谈谈。”
“嗯。”严绪然轻声应。
“出去。”
顾泽安扑灭了烟，狠命吸了口，望着指中燃着烟蒂，开口：“有几成掌控？”
顾泽安到事件所的时候，已是凌晨。
严绪然刚开完会出来，只是让全所职员近入统统备战状况，为了这案子竭尽所能。
“晓得她喜好养一些花花草草，顾准城便不吝重金建了一个暖房，更是让工人鄙人面的院子里种满了植物，有些种类的花都是从外洋引进的，实在小锦也不太晓得，但顾准城每一次，有新种类出去，就要叫小锦返来问她如何莳植培养，固然他没有说，但我明白，他只是想和小锦相处的时候多一点罢了……”顾泽安望着那些植物，喃喃开口，幸亏，小锦不晓得他的情意，如若晓得，她又该肉痛了。
严绪然不晓得如何答复，只能沉默着。
他忙接听。
统统的人传闻是和凌锦有关，全都一副忧心冲冲的模样，听候严绪然叮咛，全都暂放动手边统统的事情，别离以凌锦的案子为首。
严绪然望了他眼，从口袋中掏打火机，却不期然地，摸到了那只灌音笔，他的手仿佛像是被蛰了下，仓猝将打火机取出扔给顾泽安。
“你觉得我不晓得？固然他们是冲着你家，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冲着顾家，他们已经晓得斯立辉是因为顾家而死。”顾泽安取出烟，轻声说道，摸了下口袋，没有摸着打火机，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人，“有打火机吗？”
“我不晓得……”严绪然有些无法地回应，以往老是喜好应战庞大的案子难的案子，但是现在，贰内心一点底也没有，乃至能够说，已经乱了分寸。
“你是不是晓得第三方是谁？”顾泽安俄然回身，望向他。
“已经告诉统统人开会了，您甚么时候畴昔开？”殷小柠探进脑袋，睁着大大的眸子望着他们。
“那好，我过来。”顾泽安寥寥说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事件所。”
“我去，他们的目标是冲着严家，和你没有干系！”严绪然终究开了口，眼也一向望着面前电脑面前的多肉，伸手，想要抚触上那肉肉的叶瓣，却在半空中停顿下。
“小锦呢？”顾泽安开口便问凌锦。
“你在哪？”好半晌，顾泽安才又开口问。
办公室别传来拍门声，殷小柠的声声响起：“严状师？”
严绪然没说话，只是饶至书桌后，倒是撑在桌子上，没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