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锋利,极具辨识度,但并不刺耳,只要听过一次,就很难忘怀。

曾天养没有还手,只是一昧的闪躲,嘴里还连连赞道:“好锥法!可惜啊,今后就要失传了……”

镇头有一家面馆尚在开张,但也仅剩下一名客人了。

曾天养答道:“那是我的老子爹。”

她渐渐踱步畴昔,蹑手蹑脚,无声无息的摸到曾天养的背后,右手持盾,蓦地横扫出去,迳取曾天养腰窝!

店内的老板娘一声厉喝,丢出来一把尺余长的大铁椎,面馆老板伸手抄住,行动聪明敏捷。

话音方落,雷鸣远双足蹬地,冲天跃起,已跳到了曾天养的头顶上空,翻身下来,手中雷公锥猛朝曾天养的天灵盖上凿落!

面馆老板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夫,白白瘦瘦,笑容可掬,模样非常驯良,他一边清算摆在店外的桌椅板凳,一边问那客人道:“老乡,咱要收摊了。”

“呵呵~~”客人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抹了抹嘴,说道:“雷鸣远,余秀莲,械武一脉的两大妙手,江湖人称‘雷公电母’!雷公一手锥法,使得入迷入化,电母的千锤百炼盾,也是攻守兼备!可谁能想到,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在一个小县城外的小镇子里改名换姓,做起了饸烙面。”

“老乡,咱姓高,不姓雷。”面馆老板死死的盯着客人,幽幽说道。

客人吃得很慢,把面条一根根嘬进嘴里,然后一寸寸的嚼,像是在细心咀嚼这名吃的味道。

“嘿嘿~~”

“多谢啦,我不缺钱,就是闷得慌。”曾天养悠悠说道:“在汴城闲居,憋到手痒,特奉陈大哥之命,出阁杀人,惩恶除奸!”

“好咧!”老板娘应了一声,把炉子里的炭火夹出来了几块,放进冷桶里,然后上了锅盖。

客人见他们亮出了兵刃,仍旧不慌不忙,坐着答道:“老子姓曾,大名天养,冀北人士。”

夜色已经深了,月上柳梢头,风送凉意阵阵,中州省许州治下郏县城外的西十里镇,摊贩清算行装,行人过往仓促,打烊的打烊,回家的回家。

客人大抵是没有闻声老板娘的话,毫无反应,在嚼完一根面条以后,又喝了一口汤,然后满足的砸吧了砸吧嘴,昂首笑道:“雷老板,你这面做的真不赖,很正宗。”

这客人身穿玄色短袍,形貌矮小肥胖,正坐在面馆门口摆放的小桌子上吃饸烙面。

老板娘往外张望了一眼,见那客人还在慢条斯理的吃面,不由嘟囔了一句:“活了大半辈子了,向来没见过有人如许式吃面,一根一根的嚼,细格死人!”

曾天养倏的起家,闪避开来,雷鸣远落在桌旁,“哼”了一声,说道:“难怪敢夸海口,手脚公然利索!”跟着赶上前去,持锥进击,招招攻向曾天养的周身大穴,又快又准,既毒且狠!

客人说道:“一碗面就够了,我的胃口不大。”

饸烙面是郏县乃至全部北方的名吃,以荞麦粉为料,赶制成圆柱形面条,下入百大哥锅汤里烹煮,拌上纯羊油熬制的辣椒,插手新奇的羊肉块,再辅以八角、茴香、胡椒、肉桂、葱花、枸杞等佐料,入口鲜美,嚼劲实足,且舒脾健胃,极具摄生服从。

店铺里头,老板娘也呆住了。

旁观掠阵的“电母”余秀莲却看的眉头皱起,暗忖道:“老雷的‘雷击二十八式’都快施完了,却连这小子的衣角都没碰上,真是邪门了!”

面馆老板的神采阴沉如水,垂在身侧的手已开端颤抖:“您的话,咱听不懂,甚么械武一脉,甚么雷公电母,老乡不会是平话的吧?”

面馆老板笑道:“不急,不急,就是问问老乡,还吃别的东西吗?”

雷鸣远仰天大笑道:“我伉俪二人隐姓埋名不过两年多,就被长辈们如此轻视吗?曾家好大的名声,可雷公电母也不是小人物!如果是你爹‘五行神’亲来,我们佳耦或许还会惧他三分,但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长辈面前夸海口?!替你爹经验经验你!”

曾天养嘲笑道:“但现在你已经传闻了,死了也不算胡涂鬼。本来是陈大哥来杀你们的,但是他太忙,便换成了我。说吧,你们是他杀,还是要我脱手帮手?”

“你当然听得懂。”客人嘲笑道:“你们伉俪两个在民国元年连劫十六家商店,入户杀人,不分老幼,手腕残暴卑鄙至极!被围捕的时候,又杀警士一十九人,可谓猖獗猖獗一时!因而官府大怒,下发海捕文书,通缉天下,赏格十万大洋,要你伉俪二人的项上人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湖各路妙手闻风而动,你二人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便逃到了这里,隐姓埋名,扮成了小商小贩。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躲得了一年两年,躲得了平生一世吗?!”

这一招迅猛非常,凌厉非常!那盾牌边沿锋锐如刀,如果被她到手,准能将曾天养拦腰旋为两半!

端的是势如奔雷,凌厉迅猛!

雷鸣远眯起了眼睛,猜疑道:“你的陈大哥又是哪位高人啊?”

老板娘也手持一面奇形怪状的盾牌冲到了店外,一把扯掉围裙,骂道:“就晓得这混账东西不是个端庄吃面的人!到了这当口,还跟他装甚么?剁碎了,混在羊肉里下锅!”

“冀北曾家?”雷鸣远脸颊上的肌肉一抽,说道:“山术大族,名声不小!有个外号叫‘五行神’的山术妙手,是你甚么人?”

面馆老板脸上的笑容刹时凝固了,如见鬼怪!

直到面馆老板把店铺外的家伙事全数清算洁净以后,四下里也没人了,镇子上喧闹至极。

面馆老板立即瞪了婆娘一眼,仿佛是在指责她不该如此嫌弃主顾。

“老雷,接锥!”

“哦,本来如此,遵循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贤侄呢。”雷鸣远嘻嘻一笑,占便宜似的说道:“曾贤侄啊,我们两家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要找上门来,难堪你的老叔老婶子呢?莫非是为了十万大洋?你们曾家不缺钱吧?真如果缺,老叔送你一点如何?”

曾天养傲然答道:“天心阁主陈天默。”

雷鸣远听得大怒,守势愈发迅猛,赶的曾天养连连后退,一副大占上风的模样。

“哈哈哈~~”

面馆老板也不装了,奸笑道:“不错,我们伉俪就是雷鸣远、余秀莲!小老乡,还不晓得您如何称呼呢?”

“哦哦~~”面馆老板便冲店内喊道:“老婆子,能够歇火火锅了。”

雷鸣远摇了点头:“我未曾传闻过此人。”

客人头也不抬的说道:“老板急甚么?我这碗面还没有吃完呢。”

余秀莲也自傲这一招偷袭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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