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笑道:“正筹算假公济私一番。他们这些个孩子,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如何闹的,一个个都拿着结婚不当回事。我这一个儿子,一天到晚地营里转,只晓得跟那些侍卫将士在一起舞枪弄棒,也实在让我头疼。”
崔夫人道:“王爷人正品端,那里就如新兴王普通。可见夫人是担忧过分了。”
崔夫人笑道:“凡是皇上开口纳妃,有蜜斯的人家还不趋之如骛?”
阿原倒是晓得,现在因着南边新帝继位,对北魏虎视眈眈,又有与柔然战事期近,胡汉冲突虽长久被压了下去,但是并未和解。胡人女子虽喜汉族男人高雅知礼,喜嫁汉家,但是限于家风,并不总能如愿。慕容夫人说那句话,只怕并不至心。
慕容夫人这时叹了口气,说道:“提及来,皇上才是真正到了纳娶的年纪,但是到现在宫中都没有动静传出来,我看皇上一心忙于大业,朝中大臣们的一再催促也不肯理睬,可真教上面的民气焦。”
阿原晓得北魏并不像南边朝廷那样忌讳很多,宫妃除了不问国事,别的都不太避讳,但是自家并非官身,只是凡凡布衣,慕容夫人竟当着本身的面群情起皇上的婚事,是不是太也不避讳了?
崔夫人笑着应道:“可见养儿子,都是这般操心的命。”
慕容夫人道:“传闻新兴王此次也要回都城来。毕竟是一家兄弟,我总不能叫他们兄弟不见面不相处。传闻新兴王在封地,结朋纳党,带着几家公子跟着一起混闹,惹了诸家怨怒,皇上特地去了旨意加以斥责,但也是旧性不改。皇上因他阿母去得早,也多容着他。此次来了都城,不晓得要如何地鸡飞狗跳!”
阿原内心便想道,慕容夫人此次返来,莫非是受了朝臣们的妥请,返来劝说皇上纳妃的?
崔夫人听了一脸的烦恼之意:“我这个儿子,别人不知,夫人是晓得的,一门心机地只对书啊字啊地感兴趣。虽说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偏是个有主张的。有几个上门求亲的,被他不冷不热地置着,再好的人家也被他触怒了。我是没有体例的,只好自我宽解想着是缘份未到。所幸仳离配的年事另有几年。”
偏殿里,慕容夫人正和崔夫人打趣说道:“走了三年,我看着崔阿郎更加地沉稳,边幅气度更盛畴前。这两年府里怕不是被媒人踏破了门槛?”
慕容夫人笑道:“凡是崔阿郎想娶,都城里凡有蜜斯的人家还不争着来做亲?崔阿郎边幅俊美,幼年有才,又得皇上看重,目光高些才是平常。我是没女儿,若早生个女儿出来,崔阿郎我是万不会让给别人家做半子的。”
慕容夫人叹道:“我偶然候想着,只要他不学着新兴王一样混闹,也乐得他虎帐里转去。”
崔夫人说道:“皇上自有皇上的主意。我看夫人此次返来,干脆为王爷把婚事操一操。”
内心惊奇着,嘴上便没有说话。
说得崔夫人只是笑。
慕容夫人笑道:“说的也是。那些朝臣们,也是体贴则乱,皇上最是有主意的人,岂是谁劝说两句就能窜改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