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无帝缀着暖和的笑意看她:“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每逢佳节,离家在外的游子多少会思念故乡亲人,师父不过是借酒浇愁,与小碗无关。”

“可那天早晨,师父是为了我和轩辕大叔拼酒……”

哪有甚么轩辕大叔啊?

“咳,咳,咳……”

青苍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头:“这个时候,自是上早朝去了。”

说不定梦里没法实现的事,在梦醒后却能等闲到手。

“中秋罢了一天朝,想来堆压了很多公事要措置,不到半下午,怕是回不了府。”

“我先去荷湖小筑看看我师父……”

有了这个信心,她挣扎着打起精力,一起奔向雅枫苑书房。

“是师父本身醉酒不谨慎,不关小碗的事。”

墨小碗很绝望:“他还说亲身为我讲课……”

“胡思乱想!”

“师父,你为了小碗才遭了这无妄之灾,都怨小碗。”

这可把她急得啊!

用过早膳,想起梦都是反的。

“你这是安抚小碗。”

“不悲伤啊!师父,很多人生在皇亲贵戚之家,可身边的人无不是因为他身份高贵,能从他身上获得权力繁华银钱,这才对他假以辞色。”

她哑忍着泪水的模样,让邪无帝内心的防地一刹时有些崩溃了。

邪无帝悄悄拍打着她的后脑勺:“小碗,对不起,师父问起了你的悲伤事。”

她出了雅枫苑,沿着湖边长廊,一起跑进荷湖小筑,还在屋子外,就听到内里传来重重的咳声。

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小碗,苏姑是谁?”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听过她胡言乱语,见过她笑得天真天真、无忧无虑,却向来没有瞥见过如许柔嫩的墨小碗。

墨小碗内心一暖,有一种想哭的打动:“师父,除了苏姑和轩辕大叔,你是这世上对小碗最好的人。”

她一头扎进屋子,低头沮丧走出来。

第二天凌晨一展开眼,蹦到铜镜前一看,公然两个眼睛黑黑一圈。

一推开门,只要清算文书的青苍,和打扫书房的修竹。

墨小碗脚下开溜,等青苍和修竹回过神来,早跑出了书房外。

“又练字?”

修竹号召她:“王爷走时叮嘱过你好好练字。”

一听这声音,墨小碗替邪无帝心疼,内心惭愧的小人儿又跑了出来。

睡出一对熊猫眼不说,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在梦里反复的行动,浑身酸疼得很。

一早晨翻来覆去。

“傻丫头!”

“苏姑是我娘亲的陪嫁姑子,她最善打理花草,我娘身后她管着威远侯府后院盆景。”

墨小碗撇着小嘴说:“我娘死那年,我才七岁,威远侯府阿谁老妖婆要将我赶出府,是苏姑哭着跪着讨情,小碗才没有居无所依……”

“笨丫头!”

邪无帝从床榻上探起半个身子,将她拉着坐在床榻边,神态暖和轻抚了抚她的包子头。

墨小碗做梦都在反复抓着轩辕辰的手,往卖身契上按指模,老是快按到了,却又阴差阳差他抽回了手。

墨小碗顿时无精打彩:“轩辕大叔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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