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天大喜,一面称谢,一面接了细瞧。石青色的缎子上用金线和暗黑线捻成一根,绣着“四时安然”四个字,右下脚又用桔黄线绣了大大一个“寿”字。最下头另有小株翠竹,竹叶轻摇。苏慕天如获至珍,连口道:“多谢廖女人!”当即围在腰间。
“路程太远了,少堡主救民气切催奔的太急,那马不死倒奇特了!”马双肩说着,又转头向方美慧瞧了几眼,“说真的,我们满口寨主堡主的实在见外,”马双肩盯住矮他一头的苏慕天朴拙的说道:“不如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吧!”
苏慕天奇道:“大寨主从何而知?”
苏慕天汇合了王进宝等人,马双肩忙谢过,两人客气一番。苏慕天问道:“那位牟将军呢?”马双肩道:“我们晚了一步,听他们的意义早已押送都城了。”苏慕天一点头,“如此一来,想要救牟将军必须得好好计齐截番了。”马双肩黯然不语。
马双肩大声叫道:“少堡主,过这边来喝酒!”一头说,一头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拉了苏慕天的手瞅着方美慧问道:“这便是你救的人么?――边幅清秀不俗啊!”苏慕天怕他再多说,遂将他拉到酒菜前,歉然道:“提起救人倒令我想起你的马来,那枣红驹,它,它……”看着苏慕天有口难言,马双肩一笑:“它死了是么?”
苏慕天谦谢几句,又道:“恭敬不如从命。”当下便和马双肩以六合为证、在场众报酬保八拜交友,称起大哥来。
世人恰在中午回到紫檀堡,不大的工夫,宴席在院中重新摆下。双喜临头,人们倾慕向苏慕天敬+********酒,他是酒到杯干。方美慧趁乱将官兵引走,兜了几个大圈就返来了,现在她轻摆荷衣来在苏慕天面前,笑道:“鸿儿,早时并不晓得本日是你的寿诞,仓猝之间赶了条精致汗巾子聊表寸心,千万别弃嫌。”
“啊?!”马双肩吃了一惊,错愕的大嘴里能赛进几个馒头,“可,但是,我传闻――”“没有就是没有,大哥您道听途说来的底子不真,我苏慕天只要一名母亲,不幸早早过世了。”
正在这时,后衙起火,喊杀震天,苏慕天道声:“大事成已,爷爷走了!”立时回身,撇上面面相觑的县官和衙役,翻檐越脊飞奔而去。
凑过来的王进宝一听鼓掌喝采,立时窜跳着筹办纸烛香礼。对这个侠名远播的少年王进宝是至心赞服了,连那日浑身跌磕出的青肿也仿佛成了苏慕天的赏光。
马双肩道:“听闻贤弟另有高堂,你我既已结拜,按礼数我是该拜见令尊的。”苏慕天决然道:“很不必。――我压根儿没有父亲!”
他眼睛里的笑意光辉的如同天上的星星,抖擞出的神采奕奕然令人怡情令民气动。廖凤竹瞧的愣了,不由思疑:“他会是大逆不道的人子么?”再转头看看已经有些醉意的、倍受萧瑟的、坐在角落里单独喝闷酒的盖九霄,她真有些搞不清楚了。